祁修渊带着Joker风尘仆仆地赶到现场的时候，众人已经围在宋云晚的身后，看着电脑里完整的监控视频啧啧称奇。

经理赶忙迎了过去，“祁少！”

因为急着赶过来，祁修渊额头的碎发有些凌乱。

“什么情况？”

“宋小姐真是太厉害了，明明已经被删除了。她操作了一会儿，视频已经找了回来。”

商场经理对宋云晚赞不绝口。

“嗯。”祁修渊稍稍松了口气。

Joker看众人的神色，已经明白了过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等会儿安排人送你回去，钱我会照常给你。”

Joker痛失一单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他再一看，电脑前坐着的人，竟然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印象里，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是十多岁的少女。

不会吧……

Joker搓着手，上前试探，“哈哈，小姑娘技术不错嘛！师承何处？”

熟悉的声音让宋云晚挑了挑眉，抬眸发现对方是个微胖的青年，黑色的卡通T恤穿着军绿色的半截裤，圆圆的脸上还戴着圆圆的黑框眼镜。

宋云晚若有所思而后想到什么似的，掩面轻笑，“Joker？”

Joker当场愣在那里，好半天以后才满脸的难以置信，指着宋云晚结结巴巴半天，“你、你、你……”

宋云晚到处搜索蓝颖信息的时候，“不小心”访问几家公司的内部员工资料。

原本她也没打算做什么，没有她想要的信息以后就退出了。

踏雪无痕，其他公司到现在都没发现有外部访客进入过。

唯独有家公司的安全防护墙有模有样，第一次竟然没让她访问成功。

彼时Joker吃着泡面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电脑提示陌生访问者被拒之门外的消息，还笑是哪个不自量力的。

安安心心地吃了两口泡面，再抬头惊异地发现竟然对方已经破解了他的访问密码并且迅速浏览完退出了！

他赶忙放下泡面，顺着访问记录，开始反向追踪对方的位置。

对方非常惊觉，迅速阻隔了他的追踪路线。

终于在他尝试性地发出——“没有恶意，只是太佩服了，想认识一下”后，对方提示了几处他防护墙的漏洞。

Joker在对方的提醒之下，才知道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防护墙，原来有这么多漏洞。

死活缠着和对方认识一下……

宋云晚还记得第一次语音沟通的时候，对方甜腻地叫了她，“大神～”

当时她一阵恶寒。

“大哥，能不能不要撒娇……”

对方在听到她的声音以后，语音频道里是长达十几秒的寂静……

看着当下Joker再次怔愣在原地的模样，宋云晚可以脑补出那时十几秒寂静里，对方的神情是什么样了。

Joker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声音听起来像十几岁，没想到真人真的是十几岁！

他觉得自己心理上受到了重挫。

宋云晚低声对Joker道，“你好，我是Zero。”

Zero是宋云晚在黑客圈的名字。

在场的其他人对这名字没什么反应，只有Joker知道这个名字在圈内的份量。

圈内一直有个技术榜单，被戏称为“黑名单”，方便大家进行切磋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