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寻大人很认真地对我说，但有着两世记忆的我却并不怎么买账：“啥叫知道就行？啥叫以后就理解？啥叫以后正式成为默家人？刚刚还说我是你家一脉呢，这脸变得……。呵，男人！”

“虽然说宇宙中几乎所有家族都有启智之法，但宇宙广袤，众多家族也仅是占据了其中的小一部分而已，还有很多的地域是没有的，甚至更多的地方还处于蒙昧状态。呃，说远了，还是说回启智本身吧。”

“蒙昧状态？是没有灵魂修行的地方吗？前世的世界是不是就属于这种地方呢？”原本听到寻大人说到蒙昧地域便兴趣顿起，却不料被寻大人一个转折给转丢了，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寻大人还是拿着那个杯子，恍若隔世地做着无实物的自斟自饮：“启智一方面可以让你快速成长或者说快速打好你日后成长的基础；另一方面还可以让你即时凝聚灵魂。国大人应该也和你说了灵魂的定义吧，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刚想说我有点懵，而寻大人这次却没给我发问的机会，接着说了下去：“开始我跟你说的你刚出生时的灵魂，其实只是一种灵魂印记或者灵魂气息，就像一个标识牌，除了给灵魂强大的人看着认出来是你的灵魂外便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了。而经启智后所凝练的灵魂，则可以随你的意志去控制身体甚至感知外界，即便刚开始的时候控制的不多。但随着日后的慢慢成长，待你能完全掌控你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你就达到人境了。换句话说，就是人在刚出生后所拥有的灵魂只有标识功能，所以只能称之为灵魂印记或者气息；在经过自身的加强或者通过一些方法例如启智等，使灵魂诞生出控制身体内细胞的功能时，灵魂才能真正地称作为灵魂。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当然我不敢这么说，只能在心底里默默低吟。听着这“灵魂”来“灵魂”去的，我满脑子的都是“灵魂”二字。也得亏老寻头的启智功夫着实了得，虽然想的不知所然，但脑子却辛勤地全部记录了下来，可能这就是常说的过目不忘吧。

看着我快皱成橘子皮的小脸蛋，寻大人伸手往我脸上抹了一把：“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感受到老寻头手上上传来的温热，“橘子皮”瞬间被融化。

“记住了就行，过后你自己可以慢慢整理。不过也不急，理论都是这样子的，课堂上哪个没打过瞌睡？等以后你生活上真正接触到了，再把你记得的拿出来比对一下，或者再重新记过一遍。即便你再次也忘掉了，但日久天长，只要你还在这个圈子里，慢慢地你也迟早会掌握的。”寻大人看着一副正经的我，貌似想起了什么，不由展颜笑了一下。

看着突然间温馨起来的画面，我不由想到：人果然还是要笑起来才更好看啊！

若寻大人此刻探知一下我的灵魂波动，他估计得当场打死我。

缓了一阵子，收拾一下被打断是思绪，喝了口“水”，看着我也不闹什么幺蛾子了，寻大人便继续说下去：“在效果上看，启智的最大作用就是凝魂，强化大脑及身体效果虽然也很强，但也只是一时的效果，待灵魂日后壮大这种强化就会被无限削弱直至消失。而在实际上，凝魂只是强化的附带后果而已。”

“啥？”此刻的我表示脑瓜子疼。

“人在出生后若无启智过程，一般情况下是灵魂意识监督大脑对身体进行控制。但这只是监督，而不是直接控制，所以常态下以灵魂意识对大脑进行控制都会相当困难，更不要说身体了。凝魂则是要在这种状态下灵魂意识对大脑或者身体产生控制能力，万事开头难，这一个开头就难倒了大半个宇宙甚至还要多。然而启智对于身体的强化，就是外来的灵魂对于本体大脑及身体的操控！虽然是外来的灵魂力，但一旦外来灵魂力撤走，那本体的灵魂力就可以很轻松地对本体的大脑及身体产生控制能力。而且同时由于经历过一遍灵魂操控，本体的大脑及身体对于接受本体的灵魂控制时的契合度会更高。”

寻大人可能觉得说的有点超纲了（超出我目前的承受能力），便换了个说法：“可能对你来说有些难理解，举个例子吧。一片大陆上只有一个老牌国家和一个新生国家，老牌国家用军队攻破新生国家的防线，侵占了新生国家的领土，而且还强迫新生国家的平民在被侵占领土上修路。然而一段时间后，因为某种原因，老牌国家放弃了侵占的领土和平民，使得这被放弃的领土和平民又被新生国家所收回。那么，此刻，新生国家得到了什么？一个是被修的路，即便可能没修好，但框架已经有了，稍加改造也能轻易走人；二是平民学会了修路，虽然是被强迫的，但会了就是会了，即便不熟练，但也总比小白强吧。这你能理解吗？”

嗯，故事挺好听的。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寻大人似乎等的就是这个点头，便开始了最后的表演：“所以在启智时，我没有特意地去选择方法壮大你的灵魂，反而敬而远之，去强化你的大脑部分及身体。等你的大脑及身体强化完成后，只要你的灵魂意识能正常行使大脑的监督功能，那么就可以通过大脑直至全身，从而达到凝魂的目的。当然，这种凝魂相比其他方式的凝魂较弱，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和适应才可以再深一步的灵魂凝练，要不然很容易会弄死细胞或者导致细胞失控，从而导致一些不可预估的伤害。”

语毕，拿起杯子清酌一口，便看向我说：“就先到这里吧，你先消化一下。过一会儿我再送吃食过来给你，再给你开第二课。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感觉我有很多问题，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学渣的悲伤，即便这学渣换了个聪明绝顶的大脑），只能眼睁睁地盯着老寻头手里的杯子看。

感受到了我目光，寻大人低头看了下手里的杯子，随即若恍然般说道：“你想问这个？呵，这就是个普通的杯子而已，没什么出奇的。就是感觉既然要讲课，干坐着有点空虚，便拿了个杯子过来顺便弄点清茗润一下。对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清茗吧。清茗就是用魂力将周围的水分子和一些有趣的粒子凝聚在一起形成的一种可以有各种不同味道的水合物。好吧，就是普通的清水而已，哈哈……。”

看着开怀大笑的老寻头，我还真没能想这个年纪的家伙还怎么会玩，竟然随身带个杯子就为了装逼！好吧，这说法我服。

随后老寻头给我交代了一下让我别出去跑太远之类的，便开门走人了。临走时还喊了下说是约两个小时后就有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