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不是我独爱第六真理,真的是这个真理实在是太现实了!
在我准备铆足劲头努力锻炼准备一举踏入人境的时候,意外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明媚的白天(默星域哪天不是白天?或者说什么才是白天?),我从睡梦中醒来。由于这段日子锻炼的显著成果,即使在每天的锻炼强度不断加大的前提下,我所需的睡眠时间也在不断地缩短。这也使得在老寻头节律的时间安排里,我的自由活动时间不断加长,就像这一天一样。
我像往常一样在醒来后的时间里不断地为我自身凝魂,此时我自身的凝魂度已经将近50%,身体内新生的细胞中也有着一部分对我自身意志干涉产生敏感,这一切都往着光明的方向前进着。在凝魂一段时间后,我估摸了一下时间,感觉离老寻头来叫我起来吃饭还有一些时间(当然我也不在乎他什么时候来不来,反正时间在这几个月的糟蹋里早就没啥概念了),就准备转个方向去尝试一下外界,看一看现在的我和三个月前有产生哪些不同。
于是我熟门熟路地开始定意在我的右手食指上,去接触外界那似乎无时不在躁动的粒子。其实在真正凝魂后的这段日子里,即便我没有时刻地专注去关注四周,但也能偶尔地感觉到那些粒子在我的皮肤上轻抚、跳动、散开。它们描述起来像是风,但真正的感觉却又不是风。这一次的接触,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凝魂对于外界所产生的一些效果是真的玄妙。凝聚在指尖的粒子仿佛就像是身体往外的一种延伸一般,虽然还不能像四肢那样自由地舒展排列它们,但将它们粗暴地凝成一团,形成一个简单的图案却并不困难。玩弄着围绕在指尖的粒子,虽然我看不到它们,但却能真实地感受到它们被我的意识操控着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如锤子,如扇子。一会儿后仿佛这一根手指已经无法再满足我了,我便加入了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接下来还有无名指、小指,最终我把一整只手都倾注上我的灵魂。我感受着手掌心中在随心变换的“掌中宝”,顿时有一种天地尽在掌握的豪情的错觉油然而生。
在我还沉浸在“自娱自乐”的时候,寻大人像往常一样推门进来了。见我身上浮现着灵魂力外溢的情况,知道我在感悟自身,寻大人便自顾自地往桌上放下饭盒后坐了下来,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自斟自饮”。反正在寻大人看来,我这种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反正时间多着是,而且鉴于我目前的灵魂力还不能自给自足,静静在一旁待着等我累了从中退出来就好了。小酌了两口清茗,寻大人习惯性地放下杯子,眼光不觉地往我这边扫了一下。就这一眼,扫出了个大问题。
虽然都是无意识,但跟刚入门习惯性的掠过不一样,这一个依然漫不经心的眼神,看出我身上除了灵魂运用时习惯性的溢散外,还流露出一种似乎并不属于我本身的气息。便是这伴随着我灵魂溢散隐隐散发出来淡淡气息,引起了寻大人极度的警觉。即便是在这安全无比的默星域上,历经无数年生死的寻大人在一瞬间便作出了他的态度。
寻大人眉头一凝,连同我在内的周围三米方圆的区域瞬间被隔绝出来。伴随着屋顶明珠的照耀,五面空气墙在我周围若隐若现。接着一个握手,寻大人将整个屋顶整齐分离并用魂力将其支撑着往上移动,直到屋顶距离地面约两百米后才停下来。最后寻大人右手轻抬,我和床连带着周围区域的禁封空间缓缓升起,第六面空气墙在白泥的衬托下终于显露真颜!而此时,十数名我曾经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已经出现在这缺了屋顶的屋子里。看着一无所知仍然还沉浸在自嗨世界中的我,寻大人眼神中显现出一丝疑惑和慎重。
就是这么一副看似剑拔弩张的场景,在双方可能或者真实存在的不在意下就怎么维持了下来。我还沉浸在自我灵魂很牛逼的自嗨中不可自拔,而在包括寻大人在内的所有人也貌似没有打断我这种状态的打算。双方就怎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下一个走向。
我用意志操纵着在手掌上聚集的粒子,将其不断地粗暴聚集、排列,不时配上手掌的各种抓握动作,玩得不亦乐乎。但快乐总是短暂的,虽然这一段时间我的进步很大,但依然不能维持这种“跨境”操作太长时间,不多一会我便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疲惫感。感觉着老寻头可能快来了或者已经来了,为了不影响吃饭之后的锻炼,我便停下了这一次的自嗨行为。
然而当我睁开眼后,除了面前出现的老寻头不出意料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这些人是谁?那个不是后勤的耀大人吗?还有其他几个曾经见过的和不见过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啥光亮亮的,我的屋顶呢?握草!我的床怎么飞起来啦?说真的,就我这年龄层,没当场吓傻都可以再夸一句启智牛逼了。
看着一脸懵逼的我,还是寻大人先开了口。只见他淡定地放下那杯子,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说说吧,你是谁?”
“我?我是默云啊,寻大人你忘了?我是默云啊!”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这一副开堂问罪的模样,求生欲驱使着我顺着老寻头的话往下说。
“你是默云?嗯,你灵魂气息显示的确实是默云刚出生时的气息,但你能解释一下你的灵魂维度为什么会存在那么多不属于这默星域的印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默云自出生以来可就没出去过这默星域。”也不知道寻大人对真相是否在意,脸上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连语气都更像是一种交流而非一种审讯。周围的大人们也是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随着寻大人和我自由发展。
灵魂维度?不属于默星域的印记?刚听到的时候我还有些捉摸不清这是些啥意思,但在脑子里转过了几遍后,我突然间好像发现了这其中的关键:我是有前世记忆的,而我前世不在默星域。那么寻大人说的不属于默星域的印记……是不是说,我穿越的事情被发现啦?!
“我……”想到关键点,突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是?我是有前世的啊,撒谎是不对的,而且看这架势肯定是被看出些什么了,否认的话会罪加一等吧!是?呃,那我这算不算是奸细?这会被直接打死吧!话说我都到步好几个月了,怎么到现在才给看出来?这不是坑我吗!
我在思量着是否将一切都坦白在这些人面前。而面前的这些人,包括寻大人在内都维持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紧不慢,或站或坐地静待着我的答复。
想着这些日子的经历,虽然一开始因为不适应出了不少的状况,之后的锻炼也差点给还没有所准备的我送走掉;但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格好像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平静安宁的样子。虽然有时候会打破我仅有的世界观,但若细想起来,就会明白这都是为了培养我才选择了那样的一种方式。虽然不知道说出真相后会发生什么,但我有种预感,即便坦白说出我的所有他们也不会对我做些什么。至于说欺骗,不说会不会被揭穿,想着这段日子遇到的这些或平和或和蔼的人们,我感觉我说不出口。
作好选择后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在依然封闭的六面空气墙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做好,平静地开口道:“呃,其实在早前的时候我就想找寻大人说清楚的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且也怕我说出来的会不会在这里引起些什么意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然现在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从头开始讲起吧。”(一些字眼并不流畅严谨,一是我懒;二是考虑到小默云此情此景)
“我醒过来之前,不对,应该是说前世,呃,也不大对。算了,在我出生之后我还记得我前世的一些经历。前世我是生活在宇宙中不知道哪里的一个小星球上面,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四年的时间。然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睡了一觉的样子,然后等我醒来就在这副身体里面了。虽然身体不是我之前的那副了,但我也还记得我之前的一些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吧。”我略带停顿地把我穿越的事情大概地说了出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主要是老寻头),等着他们接下来的问话或者说,发落。
听完我的描述,即便的身经百战的寻大人都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你是说,在你出身后你还记得你前世的一些事情,或者说,你有着前世?”
我把寻大人的话捋了两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便回道:“嗯,是的,我有着前世。”
“前世?有点意思。这看来又是一名天选者啊,这百年来是第三十八个了吧,这一届年轻人可以啊,比我那一代强多了,哈哈……。”一名不知名的中年男子笑着说。然后其他人也开始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和讨论。
“应该就是天选者了,不过若说前世,那他应该就保留着之前的灵魂印记啊,怎么这都好几个月了才给看出来啊?”
“对啊,当初可是好几个老家伙在场的,即便都没有用灵魂靠近去探知维度,那么作为天选者所自带的特殊片段也应该会随灵魂气息而被识别出来,从而评定为天选者的啊?咋就错过了呢?”
“当初默云出生时,其灵魂气息相当纯净,也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特殊片段,所以才没有被评定为天选者。”
“没有特殊片段?那就不是天选者咯,那这前世算什么?天选者的另类表现?”
“咳咳!”寻大人见着这画风有点往研讨会的方向跑,便咳了一下打断了他们的话语:“默云的灵魂气息没问题,结合他拥有前世记忆的说法,那他就属于天赋拥有者,即便我们都没见过这一类的天赋,即便他的灵魂气息中也没有显示出来相应的特殊片段。我把你们这群人叫过来不是探讨学术的,而是排除默云有没有给外来夺舍的。你们认真点行不行?”
“好了啦,原装的灵魂气息本来被夺舍的可能性就低,现在这十几号人再各自探查一番不得了,搞得那么严肃干嘛。而且说认真,寻大人你能先把你那杯子放下吗?”
“算啦,多少年了,寻大人就这样,人心险恶啊。我先来吧。”一脸调笑的耀大人说着便往我这边过来。耀大人穿过那空气墙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更不要说阻碍了,要不是外面映进来的光芒映衬着空气墙的轮廓,都会感觉这墙壁是不存在的一般。
耀大人依旧是那职业性的笑容,只见他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小默云,你别怕啊,我就用灵魂看一下,不疼的哈,很快就好。”
我没什么感觉,只看着耀大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扔下一句“没问题”后便带着他的笑容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十多位大人也一一对我进行了耀大人的行为,就怎么近距离地看了我一下,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就结束了。而他们的结论都是统一的“没问题”。
待诸位大人一一检查完毕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寻大人淡定地开始赶人了:“好了,那没事了,你们都各回各家吧,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
其他大人也没有反对什么的,调笑了一两句便顺着空了的屋顶飞了个干干净净。
我看着老寻头,他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定地喝着他的清茗。只见他辉了一下手掌,六面空气墙瞬间消失,然后悬浮起来的区域缓缓地降落下去,和那原本留下的缺口完美对接;同时在天上飘着的屋顶外开始缓缓下落,直至再次和屋子完美对接,不留一丝缝隙。我往下瞄了一眼,不得不说老寻头的技术还真不错,完全看不出这下面有过切割过的痕迹。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怎么地风轻云淡地结束了,但第六真理依然告诉我,这不可能!
寻大人将一切都回归原样后,对我招了下手,说:“好了,现在暂时没事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和我去见一下缘圣大人,他老人家找你想和你谈谈。”
我:“缘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