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殿下,我等小小鬼神,岂敢在背后编排您!”
听到迪亚波罗的问话,自告奋勇跑过来,想要听到第一手八卦消息的鬼神,顿时吓得一哆嗦。
“口是心非的家伙,行了,我跟你去一趟京畿阴司。”
迪亚波罗站起来,原先老皇帝自己胡思乱想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觉得得出面澄清一下了
不然的话,这种破事,十传百,百传千,越传越广,到了最后,那真的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翔也是翔了。
“大人,区区小事,我口头传达一下就行了,何须穆王殿下您亲至?”
“连你们这群鬼神都这么觉得,更何况其他的妖魔鬼怪,仙灵佛修,此事事关本王的声誉,本王必须亲自走一趟。”
不顾这位鬼神的劝阻,感觉事态严重的迪亚波罗亲自去了一趟京畿阴司,而他刚刚进入那阴司法域主城,就看到那站在堂下等待受审的老皇帝,还有那高高在上,就像是一颗坠入到地上的太阳那样辉煌耀眼的都城隍。
“穆王殿下,你怎么来了?”看到居然是迪亚波罗本尊亲自跑过来,原本还不动如山的阴司都城隍就坐不住了。
“再不来过来澄清一下,本王的名声可就被你们这一群不务正业的鬼神给糟蹋没了。你说你们一天天干点什么不好,折腾这些腌臜事,这跟你们的本职有关系吗?”
看到都城隍亲自相迎,迪亚波罗也丝毫不给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穆王殿下,此时是本府失职,还请殿下海涵……”
看到这位怒气冲冲的祥瑞,即便是都城隍此时也只能陪着笑脸,因为他自己都明不明白,自己这次有点不地道。
但是这事也不能怪他呀,谁让这位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就往那皇帝的后宫跑,巡街的游神阴差隔三差五的就能够看到这位爷。
这种情况再加上那位妖孽得不像话的大雍太子,很难不引发鬼神们的无限瞎想。
“还有你,从阳间问到阴司,都成了这副德行了,就不能好好的享受一下你的阴寿吗?”痛骂了那一位搞八卦的都城隍之后,迪亚波罗将火力转向那一位都不自觉地缩在一边的前大雍皇帝。
“您就是炽如曦日,身披五彩的祥瑞?”
但是惧怕后,曾经身为九五至尊的尊严让老皇帝很快恢复镇定,然后转着胆子继续问出他为了维护身为男人尊严的问题。
“我的太子是您与……”
“不是,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张景鸿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真的吗?”
即便是正主口中得到了回答,这位老皇帝仍旧有点不相信。
“功过司给他定刑没有?定了刑,就把他扔到罚恶司去吧。”迪亚波罗眼睛一翻,都懒得回应这家伙。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在你们鬼神口中听到任何诋毁我名声的谣言。”
将老皇帝的魂灵给安排了之后,迪亚波罗又警告了这些今天到得格外整齐的阴司大神,这些家伙十有八九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虽然是威严肃穆的鬼神,但是这些家伙依旧保留着身为人的记忆,偶尔也会找些乐子。有时候这些依旧拥有人性的鬼神会让人感到非常温暖,但有时候就很讨厌了。
“穆王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会将您与昭华太后没有关系的事情,传遍天下,务必不会让其他的同道误会您。”
“你什么意思?!”迪亚波罗瞪大了眼睛看着说出这话的都城隍,真要是这么玩了,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穆王殿下,这是玩笑话,还请勿要多怪,请放心,我一定会约束他们不乱讲。”都城隍收敛脸上的笑意。
“嗯,我先走了,不要造谣生事,我很忙的。”迪亚波罗叮嘱了一句之后,拂袖而走。这些鬼神的眼神让他感觉非常不爽,但是这些家伙表面上也答应得挺好的。
“穆哥哥,你去哪里了?曦曦到处都找不到你。”
而当迪亚波罗回到他在黑山福地为自己建造的府邸之时,拉着自己的妹妹晴到处找他的曦,顿时就扑入他的怀中,亲昵的蹭着他的胸膛。
“我去了阴司一趟,有些无聊的家伙在造我的谣,我过去警告他们。”
抱着两只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迪亚波罗温声解释道。他的反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这只萝莉——这可是他老婆的转世身。
也许是十年后,也许是明天,他的大老婆说不定就会突破胎中之谜,获得所有的记忆。如果那时候,周围都在流传着他与人间大国的太后之间的风流韵事,那时候他大老婆会是什么反应,简直不敢想象。
“那些鬼神在造什么谣啊?”同样趴在迪亚波罗怀中的晴萝莉有些好奇。
“他们说即将登基的大雍皇帝是我儿子。”迪亚波罗伸手捏了捏晴萝莉的脸颊。
“咕咕,难道不是吗?”
被两只萝莉指挥着寻找迪亚波罗的鸽子王从天而降,正好听到了迪亚波罗的回答,顿时就有些好奇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迪亚波罗的额头蹦起几根青筋,他现在才意识到,谣言不是才刚刚出现,而是已经散播了很久。
“你都已经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会觉得那大雍皇帝会是我的儿子?”
迪亚波罗保持着温和面容的目光落到扑棱棱落到地上的鸽子身上,如果不是这两只萝莉在身边,他现在都要准备开始制作烤乳鸽了。
“咕咕,我跟殿下的时间也不算久吧,还没有大雍皇帝的年纪大呢,算算时间,我应该是在大雍皇帝出生后才跟殿下您的。”
“就是因为这,你才听信如此荒唐的谣言?还是说这谣言是你带起来的?”迪亚波罗的目光有些冰寒。
“这不是我说的,大家都是这么谈论的。”注意到迪亚波罗的目光,变得可怕的鸽子开始瑟瑟发抖,他的回答也让迪亚波罗愣了一下。
“大家?哪个大家?”
“当然是您麾下的那些大妖啊!”
“什么!”
……
烦琐的葬礼与规模浩大,气势恢宏的登基即位大典,在折腾了数月之后,加冕为新皇的张景鸿在摄政太后柳漱玉的辅助下,完成了第一次大朝会.
“鸿儿,感觉如何?累吗?”
被繁琐的礼仪折腾得不轻的摄政太后柳漱玉都清瘦了不少,她看着坐在皇位上的儿子,略微有些担忧。
“不累,我很好!”
听到自己母后关怀的询问,一看就知道满脸心思的新皇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声。
“你这些天都在想些什么?我看你茶饭不思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压力太大了?或者说你不想娶我为你安排的那些女子?”
从未见过自己儿子如此状态的昭华太后有些担心。
“自然不是,母后为我安排的那些妃子,我很喜欢。”
想到自己在成婚当天所享受到的鱼水之欢,血气方刚的少年皇帝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被心中的烦恼所掩盖。
“既然喜欢,那你在烦恼什么?你如今已经是大雍的皇帝了,我虽然执政,但也只是遵循传统罢了,大雍王朝实际上还是由你来治理。”
“你们全部都退下,我有事情跟我的母后讲。”
同样也感觉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也不是个事的,皇帝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司礼太监跟御前侍卫。
“遵旨!”
“把殿外的守卫也给撤了。”
“奴才这就去通知。”
“好了,现在就只有我跟母后两个人了,再也没有第三人了。”
侧耳倾听,凭借着自己高深的武功修为,张景鸿确定了这座大殿内外再也没有第三者存在。
“你想跟我聊些什么?”昭华太后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幼子。
“母后,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沉默酝酿了许久,刚刚登基的新皇听出了他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蛤?”昭华太后直接懵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向她询问这种问题。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就是大雍承德皇帝的儿子,什么生父是谁?你怎会问出如此不可理喻的问题?”
雍容华贵的年轻太后脸上满是怒容,老子那么混蛋,儿子居然也是如此愚蠢。
“那天,父皇在驾崩之前,我听到了你跟他的谈话。”
张景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自从习武之后,五官感知远,比常人更加敏锐。”
“所以呢?听了那老糊涂的话,你就觉得你不是他亲生的啦?”昭华太后都被气笑了。
“我原本从未往这方面想,但是看看我的那些兄长弟弟们,与我相比,他们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志大才疏,说的就是他们。”
此时的少年皇帝脸上满是傲慢,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那些兄弟的鄙夷,
“我无法理解,这些庸才会是我的兄弟。所以母后,我想请问,我的父亲是谁?我是您与祥瑞所生吗?”
“张景鸿,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答案,你就是我与先帝所生,而不是什么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