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物寂静,治安大楼邢侦科却灯火通明,岳同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已经整整二天没闭眼了。
盯着眼前的白板,上面写满了人名,以及之间关系的注明。
华颜一家灭门惨案影响很不好,上级已经限期半月内破案。
对于种种指向吴道一的迹象他是不相信的,他直觉这是栽赃嫁祸。
白天当他到达犯罪嫌疑人处映入眼帘的是灾难性的,看得出这经过激烈的打斗,双方的身手都不差,调取附近的监控可以看出是凶手输了,被几个面具人像拖死狗似的扔上了停在楼下的面包车内。
其中一个面具男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肯定在哪见过。
“岳处,休息会吧,这么下去铁人也会垮的。”王淑君端着杯咖啡递给岳同。
岳同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双手使劲的在脸上揉了几下。
“技术科有找到那白色面包车没?”岳同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了。
“还没,监控最后显示是在雨花街,后面就像凭空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王淑君无奈道。
“接着找,我就不信这么大个车能完全躲过江南市的这么多探头。”岳同死死盯着那面具男的照片命令道。
王淑君说了“是”后刚要离开,又被岳同叫住。
“淑君,你看看这面具人眼熟吗,像不像一个人。”
王淑君顺着岳同的手指向望去看了半天突然大叫一声“小孙,快过来下。”
正在忙碌的众人被这突然一声大叫明显惊到了,纷纷朝这望来,王淑君哪还顾及这些,兴奋的再次叫道:“小孙,你快来看看这家伙像不像吴道一身后那人。”
闻言赶来的小孙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照片看了会后即差跳起来了,肯定的说道:“不错就是这个人,就是他。”
这个发现对毫无头绪的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但岳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王淑君奇怪的问道:“岳处您怎了。”
“本来我们把目标放在吴道一身上,如果这人是他身边的那就是我们又得重头开始。”岳同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小孙你再去好好查下华颜最近有没得罪的人,淑君你盯着吴道一,如果真的是嫁祸,我相信对方还是会出手的。一会天就亮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会吧。”
岳同喝完杯中的咖啡看着自己这一组队员疲惫的神态下达了休息的命令。
“我姐一家的事是你做的不?”林路盯着吴道一阴阴的问道。
“不是。”吴道一平静的说了二字。
“但愿。”一大早就出现在吴道一眼前的林路说完离身而去。
吴道一看着林路离去的背影不由的苦笑的摇了摇头,本想好好和韩丫头待几天谁知竟会发生这件狗屁事。
“啊”一声尖叫出现在门外,随后就是一阵慌忙离去的脚步声。
吴道一打开房门走出门外,只见隔壁的房门打开着,四周也都是被尖叫声引的纷纷开门的住客。
没多久就见一管理人员和后面紧随的几个保安急匆而来。
保安见到吴道一在走廊,客气的说道:“先生,这发生了些事,请您先回房间。”
吴道一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房间并关了房门。
就听见外面保安叫大家关上房门,没事别出来。
酒店的隔音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声响,一般是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吴道一知道出大事了,有种预感这事还是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来到窗前,吴道一就静静地站那看着酒店大门。
不出他所料,没多久几部警车就开进了酒店,出警这么快,还这么大阵仗,命案无疑了。
想了想拿出手机,“小刀,带上兄弟们找个地方先待着,别被别人发现。等我通知。”
吴道一但愿这是虚惊一场,但有备无患,在还没把那背后的毒蛇找出前他不允许自己犯下任何错误。
又是一阵门铃声响起,第一个是林路,这次不用问肯定是治安官,打开门一看老熟人,岳同和王淑君。
“吴先生,我是真不想见到你。”岳同真心实意的说道。
王淑君则是狠狠地瞪着他。
“我隔壁房间死人了?”吴道一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嗯,是酒店服务员,被人给奸杀了,我们在死者身上提取到了不少毛发和皮肤组织,还有男人的**。”岳同同情的望着眼前这位。
“我要没猜错的话,这服务员就是每天中午来给我收拾的那位吧?”吴道一现在很冷静,脑子在高速的运作,如果这真的是嫁祸给他的话,那真的是一个很难破的局。
“还真被吴先生你猜到了,确实就是她,现在我们想要取你一根头发做比对,吴先生不会拒绝吧。”岳同说道。
“拒绝有用吗,是我自己来还是你来取。”吴道一摊了摊手。
王淑君走上前,直接就在吴道一头上把头发拔了下来,就走了出去。
吴道一疼的嘶出了声,他敢肯定这母老虎拔了绝对不止一根。
“不好意思哈,淑君她就这样,别见怪。”岳同看到对方疼的样子觉得有些过份了。
“岳处,开门见山说吧,你觉得这些现场出现的证据和我有关吗。”
岳同看着问自己的吴道一微不可查点了下头后就不再做任何表示。
“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为啥死的是给我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现场又会有那么多的证物,只要真凶不被找到,那我就是凶手,这是个阳谋,我就是要诬陷你,而且还做的这么明,只要你们找不到我,那你们就要按着我的剧本来走。”吴道一苦笑的说道。
“现在比对结果还没出来,或许是吴先生自己多想了。”岳同说的连自己都觉得很假。
“我只想提醒岳处一句,如果比对出来和我的相符,那就是和华颜一家的惨死连起来了,他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足矣能让你找到真凶。”吴道一说的很慢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