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女人先一步问道。
“顾总的妹妹,苏蘅,安丽娜记住了。”谢司也道。
“你好苏小姐,我是谢先生的秘书,安丽娜。”安丽娜微微一笑。
苏蘅有些恍惚,没有回应,顾千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么了,不舒服?”
苏蘅晃过神,微笑道:“没,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那我们先回去了,走吧,小蘅。”
顾千俞的开车门让苏蘅进去,对着谢司也道。
车上,苏蘅披着外套,突然转过头,准备开口,却听顾千俞道:
“安丽娜,名牌大学毕业,主修金融,和谢司也一起回来的,你之所以之前没有见到她是因为,她准备来的那天出了车祸,一直到昨天才出院,中途我还陪谢司也去看过一眼,伤得挺重,下床是个问题。”
苏蘅挑了挑眉,耸了耸肩,顾千俞讲得清清楚楚,自己没什么好问的。
“小蘅,不用担心,我都查过他们的,底子家世很干净,知道你警惕性强,哥哥又不蠢。”顾千俞摸了摸苏蘅的头,像极了给猫顺毛。
苏蘅点了点头,暗自想着难不成这次又是自己想错了,又搞错了?
“回去好好休息,记住脚上不要碰水,我看划得挺深的。”顾千俞低头看了眼,又接着道:“我看你那个朋友不错,对你有意思吧?你好像对人家也行啊。”
苏蘅轻哼了一声,抬起小脸,语气还有些得意:“知道还说。”
顾千俞笑着摇摇头,颇有些无奈语气又是宠溺:“女大不中留,自己看郎,越看越香。”
苏蘅听了笑出声,哪里学来的还是自己创的瞎话,不说还挺对。
隔日一早,苏蘅来警局,手上提着两袋咖啡,果然不少人伏案而眠,看起来昨天晚上干了场大仗。
咖啡的苦香最早还是叫醒了祁承,看他朦胧着双眼,声音也是沙哑着道:“苏蘅姐,那么早,老大在里头。”
“行,给你们咖啡,提提神。”
接着自己拿着一杯走向陆钦的办公室,看到陆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也是伏案而眠,桌子上是秦祺的尸检报告,面对这样血淋淋惨白的画面陆钦居然还能睡的挺香,看起来是真的累了。
苏蘅小心翼翼的扯出那份报告,他们两个猜的的确没错秦祺,掉落下的时候确实还有一息尚存,不过那个灯还真真就是砸死她了,看样子有人倒是恨极了秦祺,昨天晚上来的,无非就是和秦家有合作,要么就是仗着秦家在娱乐圈的地位而来的,可是秦祺,在秦家可以说是混的最好的儿女,若是当时在场的人杀了她,恐怕没有什么好处。
那么杀她的人就缩小在秦家或者她身边的朋友,全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兄妹,连面和都做不到,想必私底下更是斗争激烈。
“你来了,那么早。”略带疲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陆钦随意撩了几把头发,本就凌乱的头发更加像个鸡窝。
看的苏蘅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帮他顺毛,刚起的陆钦没有以前高中时期那样的臭脾气,起床气小了不少,垂着头像只柴犬,不过本质大家都明白像头狼,一股子狠劲儿。
“吵到你了?”
苏蘅翻看尸检报告,看着陆钦拿着咖啡走到她旁边靠在桌子上,喝了一口道:
“没,看出什么了?”
“只能说杀秦祺的人挺恨她的,生生砸死身体受到的疼痛是难以言喻的,男女都有可能,我还是坚持我原先的想法,秦家人可能性比较大。”
苏蘅侧头一看,看着陆钦扶额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舒服,急忙放下手上的报告,让他坐下,轻声道:“你是不是太累了?算了,你别喝咖啡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苏蘅刚想走,腰上就被陆钦环住,小腹传来男性身上的体温,让苏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耳朵肉眼可见的红。
“老大你说的秦家的情况出来的,也够乱的,真……”
祁承翻看关于秦家的资料,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敲门,一推开门就是自家上司窝在人家姑娘身上的样子,简直就是非礼勿视……他这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死亡。
冷汗都快要掉下来,苏蘅推开陆钦,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随便找了个位置做下去,有些尴尬的小氛围。
“说啊,你在等什么,等我拿话筒吗?”
陆钦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祁承还是感受到了威胁。
“秦家六个子女,分别是不同人生的,简称就是同父异母吧。”
“大儿子秦沉,二女儿就是死者秦祺,三儿子秦子言,四女儿秦子瑜,五儿子秦纪昀,六女儿秦妗,其中只有大儿子还有五儿子是秦绅原配妻子生的,五儿子身体不好,昨天晚上发生那件事之后就已经在医院了,秦子言和秦子瑜是秦绅家里另一位夫人生的,秦祺母亲已经去世了,秦妗最小,是秦绅前段时间认回来的女儿,母亲是个过气女演员,没能进秦家。”
“秦祺在秦家很出众吗?”
按照秦祺昨天晚上那身的打扮,手上那个价值不菲的戒指就可以看得出她很自信,很骄傲,至少在一群秦家子女里头,她的确很出名。
祁承点头:“是的,秦祺能力在秦家子女当中是最好的,她名下的公司收益最可观,以及投资的影视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收益,秦祺很受秦老先生的喜爱,所以就算她不是原配夫人生的,在主公司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亚于秦绅。”
“秦绅对这个女儿的态度是什么样?”陆钦道。
“按照现在的状况来说,这个女儿比父亲还要有用,而秦家真正主事的人是秦老先生,因为他父亲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对这个女儿太过针对。所以不算好不算坏。”
陆钦转头看着苏蘅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这么多子女,我觉得可以先排除那位秦沉。”苏蘅手指轻敲着膝盖,紧接着缓缓说道:“昨天他靠近过我,他身上除了男士香水的味道,还有女士香水的味道,从昨天的现场来看,他这个人没什么胆量,见到秦祺的尸体就可以看得出,虽然她的死状是难看了一些,但是其他子女就算尖叫害怕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就连那位他一母同胞的病弱兄弟都撑得住。”
“昨天我不过就是随口问了他一句,为什么知道死了的那个人就是秦祺,当时他就很紧张,很害怕,怕我们怀疑或者抓他,如果他是凶手,未免太没有胆量和脑子了。”
祁承听了一愣一愣的,提出了自己的怀疑道:“如果他是装出来的呢?”
苏蘅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一下:“不,装的害怕和真的害怕是有区别的,这点区别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祁承点头,苏蘅的专业知识全局上下都是信得过的,既然她说这个人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总之调查一下就全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