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镶台,三合和庙堂。
红眼枭点了三根长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坛。
盖着红面的供桌,烤脆的乳猪全身通红。
鲜果与蛋点在左右两边摆放。
这本来是社团话事人祭拜关二爷的日常礼仪。
他只是个双花红棍,按道理说他连香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事有例外,谁都知道,现在的三合和。
从座馆龙头,叔父,社区揸fit人统统死绝了。
帮会从到下,死的死,抓的抓,连一半人都不到了。
目前最高等级就是只有他这个字头的双花红棍了。
所以,香的这个活就落到了他身。
红眼枭恭恭敬敬的完香。
毫不客气的做在了办事人的椅子。
台下,是三两个草鞋和白纸扇。
一排不了桌面的小弟站在围桌的身后,只有听的资格。
如果没有桌子的人提及,是不能说话的。
“飞仔全已经打进了原来贵利富的所有地盘,说是按照之前跟前任坐馆的约定,这个地盘是属于他们的,我们找人去谈过,对方态度很强硬,不过,贵利富的放贷路子说是可以还给我们,他们不搞这种东西。”
草鞋中资历比较深的盲蛇在大会首先讲到。
“这个是事实,跟何况现在帮会只有三百多个小弟,根本不够兵去打回来。”
另外一个草鞋纹辉说道。
字头的白纸扇摇了一下头道:“洪乐,合胜堂,长乐等以前跟有过节或者没有的社团现在都想咬我们一口,飞仔全这边既不占理也不占力,还是延后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对面外面这些想要打进来的字头。”
红眼枭环顾四周,道:“既然这样,飞仔全就先不管,洪乐这些字头才是心腹大患,字头虽然损失了很多弟兄,不过毕竟在观塘站了二十多年,账的钞票一直没少过,如今贵利富的路子回来更是如虎添翼,果档马栏面粉摊一个都没有丢,他们不是要进来吗?那就打。”
草鞋盲蛇道:“这么多帮派,怎么打?”
“就捡露头的打,不管是洪乐还是合胜堂,只要敢踩归来,就斩断他们的脚,要打到他们怕,打到那些老板自己来找我们。”
红眼枭不愧是打生打死出来的猛人,基本不考虑其他选项了。
草鞋纹辉道:“我都赞同,要反击就要快,趁还有力气,在等下去三合和这三个字将会不存在了。”
“盲蛇你不用担心,不够兵的问题,社团的现金还有很多,卖粉不收卡,马栏果档不收支票,城寨兵营多大,买不完的。”
身为白纸扇跟账房先生,严叔是社团最后一个了年纪的人,值得众人相信。
盲蛇眼神一亮,道:“好,竟然兵的事情能解决,没理由不打他,大家都是三合和的,早就脱不了身了,不如拼一把。”
大佬们做了决定,手下的小弟门也要同心同德,个个小弟都高喊这打字。
不仅是为了社团,更是为了自己,如果能撑下来,以现在社团空出来的这么多位置。
谁不是,为何不是自己呢。
红眼枭见兄弟如此齐心,眼神通明,如果能保住字头。
他。
就坐稳了龙头的位置。
~
大屯站在福满轩阳光普照的窗台前,只留下了一只背影。
背后是被人捆进麻袋里的三合和小弟,以前贵利富的艇仔
刀强。
半个月前在陈全的地盘打伤了酒店的大堂经理。
以及学校老师秦肖夫妻俩。
事发当时,大屯就有来过问,经理委婉的转达了酒店老板的请求。
如今,陈全已经干掉了贵利富,收了他的地头。
他的手下,自然是要交给酒店方面来处理的。
大屯背着阳光,轻声细语道:“这个扑该仔交给你,也算是为当初的牺牲有一个交代。”
大堂经理还是那个人,如今西装笔挺,头发流油,自从酒店地盘被划给陈全以后,人心安稳,个个不在怕有字头滋扰,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用餐高峰期时甚至出现了很长的人群排队。
这在以前潇洒那时候是真不一样。
生意好了,老板开心了,他的分红也多了很多。
这种日子让他很是开心。
“屯哥,多谢!老板今天也要来,不如等下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大堂经理很是识相,当初的那个场景被老板看在眼里,怎么也要让老板来泄愤。
他挨的那几下,其实也没有什么。
大屯随意道:“不用了,等下还有事要做,下次有机会全哥会亲自拜会你们老板,算了给当初的麻烦赔礼道歉。”
大堂经理慌张道:“这怎么可以,当初说好了是做场戏嘛,何况全哥又给了双倍的赔偿,应该是我们去拜见全哥才对。”
“不必说了,以后有事打这个电话,如果摆不平,来找我。”
大屯仿佛看够了窗外的风景,转过身来道。
大堂经理接过名片,喜不胜收道:“一定一定,多谢屯哥关照。”
大屯又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纸条递给等候多时的学校老师,秦肖和他的妻子。
“你老爸在欠债公司的支票和借据都在这里了,如果还有人找你们麻烦,即刻告诉任何一个兄弟,第一时间给你铲平他。”
秦肖拿着这两张如同税票的纸张,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满满的自己。
不自觉的相拥到一起。
大屯都没等他们回话,带着两个小弟走出了门口。
“扑街,又吃了一顿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