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蘭有些不确信的听着二人的回答,再次将视线轻轻飘飘的落在二人身上。
眼神略带一丝惊讶,随后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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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
皎洁的月光在夜空中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弯弯的样子仿若飘荡在清澈小河的一叶扁舟。
“哐当”一声。
左蘭房间的门被撞开了。
听着门外传来霹雳乓啷的打斗声,左蘭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庞,驱散睡意。
毒解了后,她睡的异常深沉.总有一种睡不够的感觉。
刚起身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正在与暗零打斗的黑衣人惊呼道:“找到了,她在那里。”
其他人接收到黑衣人的信息,目光齐刷刷的望向站在门口的确是左蘭。
有几个黑衣人眼神之中透露出惊喜,杀了她就能大赚一笔了。想到此便朝着左蘭飞奔而来,手中的剑均是指向她。
左蘭定定的立在原地,迈不开步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即将刺向自己的剑。
暗零焦急的看着自家公主,大喊道:“主子,快闪开!”
眼神愤怒的看向与自己缠斗的黑衣人,手中的招式愈发凌厉,只想赶紧摆脱这个人,去救公主。
左蘭在听到暗零声音的这一刻,轻轻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要结束了吗?自己如果在这里结束生命,应该就可以回家了吧。
“呵,这么想死吗?”忽然一道浑厚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左蘭耳畔轻轻响起。
左蘭感觉自己被人揽在了怀中,睁开明亮的双眼抬头望向声音主人。
坚毅的下颚,高挺的鼻梁,微微上勾的绝美薄唇透漏出些许魅惑,一张半截玉琉璃凤羽面具遮挡住半面容颜。
好帅!
这男人放到现代,堪比影视巨星。
“唰,”面具男子深邃的眼瞳悄然变冷,拿着玉笛的手轻轻一挥,拦下那些蠢蠢欲动的黑衣人。
顿时那些围上来的黑衣人手中的剑“啪嗒”一声纷纷断成两节。
与暗零缠斗的黑衣人见此,当机立断,做了一个撤的手势,其他黑衣人一个接一个消失在夜空中。
“看够了吗?”
面具男松开了环住左蘭纤柔的细腰的手臂,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左蘭脸旁轻轻摩挲,声音深沉沙哑带着诱惑的开口问道。
“咳咳,”左蘭收回目光,噌的往后退了一步,脸颊蓦的如同红彤彤的苹果。
她竟然对着这个面具男差点犯花痴。
“谢谢你救了我。”左蘭低头弯腰,郑重致谢。
如果不是这个人,今天自己可能已经交代在这了,当然,也有可能已经回家了。
不管怎样,都该向他道声谢。
“谢我?”面具男修长有力的手指转动着晶莹剔亮的玉笛,眸光微眯,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谢?”
左蘭愕然抬头,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眸子,似乎刚刚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随后左蘭挺直腰板,不动声色的问道:“阁下想要什么?”
“你!”面具男身体微微前倾,慢悠悠的将手中的玉笛挑向左蘭消瘦的下巴。
怔了下。
左蘭的眼神倏的变了,与面具男深不见底的目光对视,态度坚定且漠然:“换个。”
对上她突然陌生的眼神,面具男心中忽然一紧。
当时她面对黑衣人的神情,那个笑容,着实令他不喜。
空气中只有一片静默。
暗零跌跌撞撞的走到左蘭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主子,属下罪该万死。”
对于差一点命丧黄泉的公主,暗零心中有股克制不住的自责。
虽然是被陛下派来保护公主,但是他失职了,这是他不该犯的错误。
是他安排有失,放了信号,其余暗卫仍旧没有及时赶来。
怕是也遇到麻烦了。
“先起来,”左蘭看着满身血迹的暗零,秀眉轻蹙:“可有受伤?”
暗零持剑的手微微抖动了下,公主这是在关心自己:“没有。”
外边这么吵闹,小煊房间怎么没有一点动静,是还在休息吗?
左蘭转身往旁边竹屋跑去。
“咚咚”,“咚咚”,敲了两声门,无人回应。
左蘭嘴唇紧抿,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推开门:“小煊,是我,姐姐进来了啊。”
房间除了被褥是散开的,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怎么会没人?
左蘭脸色惨白,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声音颤抖:“零,你可有见着小煊?”
“没有,属下这就去找,”暗零自责的神情骤然一变,不会连小王爷也出事了吧。
跟在她身后的面具男,眸光深邃,薄唇轻抿,神情莫测的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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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寨外。
面具男神色不明,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捏了一粒药丸。
“主子,您不能再吃它了。”跪在一侧的青衣男子担忧的劝道,这种药副作用极大,主子已经靠它压制两天了,不能再服用了。
“谷内情况如何?”面具男似是下定了决心,将指尖的药丸重新放回了瓶子。
“四长老他们有些动作。”青衣男子恭敬的答道。
“好,你先回去吧!”
“主子,您不回去吗,”青衣男子一愣,本来他就是来接主子的。
面具男想到他离开时左蘭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由得剑眉紧蹙:“本座还有事要处理。”
“是,主子。”青衣男子低声应道,随后消失在风清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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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听到声音,左蘭慌忙的起身,单手撑在桌子上,转过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
左蘭眼圈泛红,看到他平安无事的回来,脸上掩盖不住喜悦,双手颤抖的将他拥在怀中:“小煊,你去哪里了?”。
“姐姐,小煊有些肚子不舒服,去如厕了。”溟昭煊似是安抚一般的抚着她的细背,声音清晰略有几分羞涩的解释道。
“没出事就好,”左蘭松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好没伤着。
溟昭煊看着她那松了一口气般的神情,自己那如平静湖泊一般的心似是荡起了层层涟漪,再次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