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博衍气极反笑:
“呵,少将军过誉了,不及少将军自信过人,勇于常人。”
……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想让,最后以读书多的冷博衍略胜一筹。
周围人听得冷汗涔涔,担忧不已,尤其是国师府的人都快吓尿了。
索性,唐燕绥不是会迁怒的人,虽然两人之间的氛围降到零点,但是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和平”。
往后的三天,两人在各自下属的竭力“配合”下,没有再碰面。
直到现在,
天炎国皇上的六十岁生辰宴会上。
一个国师之子,一个少将军位置一左一右坐落在皇帝的下首,正好面对面。
皇上暂时没来,首位空着,两人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水火不容,殿内虽然已经坐满了人,但却空旷寂寥,再加上唐燕绥的戾气加成。
一时间,众人都要分不清自己是来参加生辰宴会,还是丧礼的了!
与此同时,造成这个场面的两人分别接收到了自家属下的恳求。
冷博衍这边还好,很快就收敛起来,成为原来那个风度翩翩的俊雅公子。
然而,唐燕绥可是个混不吝的主,让她听话可不容易。
知画好言相劝许久,眼看着唐燕绥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高压下的知画,大脑飞快转动,终于找到了能打动对方的一番说辞:
“少将军,今日乃皇帝寿宴,来人颇多,还有各国使者即将到来。各方来者齐聚一堂,想来热闹非凡,精彩不已。但是少将军您气势非常人所及,那所有人都将在少将军的面前谨言慎行了。”
知画也是根据这几日唐燕绥的行为推断的,此时感受到周围凝滞的空气变得舒畅时,顿时心里长出一口气,她猜对了。
唐燕绥正无聊着呢,听到有热闹可看,这才肯收敛些。
场上的氛围逐渐缓和,虽然众人还是很老实,但是勇敢的乐师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身为宫廷乐师,艺伎不是最终重要的,眼力才是保命第一条。
皇上开口就要停,有人搞事还得停,偶尔的“特别表演”还得学会苟命,事情一过音乐就起,心态不好那都不行!
话不多说,这边六十岁的皇帝到来,宴会即将开始。
门外响起太监尖利的声音,接着各国使者陆陆续续走进来,来人服装各异,长相也有很大诧异,其中以绮罗国使者的长相最为突出。
为首那人金发碧眼,五官硬朗,带着独特的不同于中原人的风姿,身姿挺拔,衣服紧身,将紧致而富有爆发力的腰背勾勒出来,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让场上大半女性都面红耳赤,眼神躲闪。
早知道,虽然天炎国风气开朗,但大流向还是崇向儒家思想,略微保守。
在唐燕绥现有的记忆里,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鲜艳”的人,感兴趣的看过去。
位于她后方的知画见此,机灵的说到:
“少将军,这是绮罗国四皇子,年方二十,年轻有为,已是六级武士,而且,对方洁身自好,尚且未婚。”
唐燕绥回头扫了眼自己这个据说是自己的心腹丫鬟,很是诧异。
自己在对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可以遮掩,被对面的冷博衍全部收入眼中。
在他看来,唐燕绥这厮就是死性不改,见异思迁,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哼!
当然,两人身份尊贵,又不在这皇朝的权力漩涡里,关注的人不多。
众人的关注都在这皇帝这里。
首座年轻的皇帝,五官俊朗,眼神锋利,带着上位者的绝对威严与压迫。笑起来时,又自带亲和力,友好的和各国来者言辞交流。
双方你来我往,维持着表面的真挚情谊,场面一时欢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