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紧张得感觉自己的心像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仙丹，在炽火中灼得七上八下。

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他的眼睛就像是深渊般吸引着自己。

“我爱你，灵儿。”玉谦直截了当地开口，“我在蓬莱想你，回来之后天天想见你，不对，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还记得你偷了南极仙翁的寿桃，被龙母罚着跪在祠里两夜，那两夜我一直就守在门外，静静地听着你跪在那睡着了的呼吸声，当时我想着，你这小懒猫，跪着都能睡着；还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孩子自告奋勇要自己去北海给北海海神送贺礼，回来的路上大家走散了，你一个人边走边哭，不知道回家的路，我跟在你后面也笑你，怎么走过一次的路还这么路痴；还有一次，一只误闯入龙王修炼之地的兔仙要被罚削去百年功力，你还帮着人家逃跑，结果害得自己被罚了百年功力。”

“我喜欢善良的你，喜欢傻傻的你……”玉谦毫不保留地表白着……

从未想过玉谦师兄竟然喜欢的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苦苦地暗恋，他的世界里是惠蓁，仿佛自己在黑暗中艰难地跟随他的脚步，突然朝阳点亮了自己的世界，借着亮光发现他就在自己跟前。

玉谦的一只手紧紧握着九灵的两只手，好像要把自己的那份坚定传递给她，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摩挲，蹭过她月牙般小嘴的嘴角。

九灵听得仿佛要窒息了，真实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才能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被深深吸引的眼珠流转着，细细地看着他坚定的脸。

四目相对，互相沉沦在彼此的目光之中，月光忽而黯了下去，仿佛不想打扰今夜这彼此互通心意的人……

院子里安静得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树叶也不摇晃了，紧张地定在远处，偶尔飘落一片晃晃悠悠地落下来。

玉谦鼓足勇气说完心头一件大事，心里似乎轻松一些，似乎又更紧张了一些，他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怎么回应自己，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了……

握着一双柔荑的厚实的手慢慢松开，滚烫的掌心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手背游走细嫩的手腕，再隔着薄薄的衣物抚摸到她的小臂，又心猿意马地游走到她柳枝般的软腰上，九灵透过这层布料也能感受到师兄掌心似火的温度，紧张到呼吸也漏掉节拍……

玉谦放弃了控制自己，这么美的夜色，这含羞的佳人，这暧昧的空气……他半立起身子，坐到了秋千上，紧挨着九灵，九灵随着他的动作扭过头来，四目相对，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玉谦的眼神在美人的脸上游走，停在了她那还沾着酒的薄唇上……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唔……一股酒香，她的唇软到他想咬下去，玉谦贪婪地急促呼吸着，放在腰间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游走。

靠这么近才闻到玉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的味道，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九灵手足无措，只呆呆地任玉谦行动，大拇指紧扣着蜷起来的手，指尖掐得泛白……

玉谦还在索取着，感受到了她的局促不安，便豁出去般，拉着她紧握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九灵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松开自己的手，贴在他厚实的背上，学着他的动作给他回应。

这人是吻过多少次，动作如此熟练，还是无师自通？

周遭的空气都升了温，微风中都是酒香和栀子花香，两个互相摸索的心总算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