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叫还好,一叫嚷,那条蜈蚣顿时出动了。
上官峥顾不上其他,飞行而下,拦在少女的身前。
“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声音有些冷,一眼都没看沈落遥。
“好”看见上官峥回来了,她也就不叫了,一秒不耽搁往旁边跑,大概跑出了一两百米的距离,躲在了一颗大树下,还探出头怯生生地看了看他。
上官峥的脸色自少女爽利地跑开之后,变得更加黑了,眼睛看着她的方向意味不明。
沈落遥可不在乎他的脸色怎么样,她觉得上辈子学的表演这辈子依然还是有用的,刚才那样喊的两声,就演绎出了一个胆怯娇弱的女子该有的样子。
就在沈落遥躲开的后一步,一条有两层楼多高的黑色大蜈蚣挺直着身体朝着上官峥扑来。
沈落遥看到他们交战在一起,似乎这条黑色丑八怪的实力也不是很低,她放下心来。
这样的话,不至于让上官峥在瞬间就秒杀了对方。
云王殿下对不起了,她有急事啊,有缘江湖再见了。然后趁着他们不备,沈落遥麻溜地朝着南方的方向跑去。
上官峥腾空而起,用玄天剑挡开蜈蚣挥来的巨大黑色手足,抽空瞥了一眼躲在树下的女人,那里的位置却早已空无一人。
上官峥咬牙,脸色彻底黑沉如炭。
“我去,今天真是倒了几辈子霉了”沈落遥从西北边山崖逃出来后,发现后面没有人追上来,但是她也不敢放松大意。
因为一路上她还遇到了一些其他的战况。
小心地,远远地避开一场人和豹子的大战后,沈落遥来到一处湖泊旁,越往南边走,地势越低。
沈落遥卷起衣袖,蹲身在湖泊旁伸手舀了水洗了把脸,抬头看了看天色,她其实也不确定那个机缘是否一定就在南边,但是她知道某种感觉拉扯着她,必须让她去到那里。
沈落遥低头看着水里倒影出来的少女模样,微微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沈落遥一定要找到机缘,打开第三层封印。
时间不多了,她洗了脸站起身,看着前面绿压压的森林,沈落遥深吸一口气,刚走了两步,她的脸色一变。
她的嗅觉告诉她,一股强大如网一样的危险聚在她的周围,而她被包围了。
沈落遥站在原地静止不动,现在对方还没有现身,她估计不出对方的数量。
她抽出匕首,状似没有发现危险似地,迈着步子准备离开。
果然,敌人看见她要走,也不再隐身,纷纷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一群眼睛冒着紫色光芒的狼群,瞬间围了上来。
看着从四周走出来的十几匹狼,沈落遥冷笑了一声,呵,来找死。
千足蜈蚣这种灵力魔兽她是对付不了,但是十几匹狼就想难道她,倒是试试。
在圣山的三年,为了不松懈自己的武功,她也经常到树林里历练。
沈落遥把匕首在手里转了转,原本漫步经心的目光瞬间转变,只见双眸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几只胆子大的已经慢慢地围拢过来,同时左边的一只瞬间发力,冲着沈落遥扑了过来,沈落遥一个侧身,同时左手匕首一亮。
“刺啦”一声,只见那只狼的脖颈已经割断。
同时,见自己同伴受伤,几匹狼被激起了怒意,有两头从左右两方扑上来。
沈落遥一个矮身翻转,一脚踢向一只狼,同时,右手翻转,一个用力,锋利的刀刃瞬间划过狼的脖颈。
“嗷”
剩下的狼见前面的狼都没有讨到好处,越发的愤怒,几只上来把沈落遥围在中间,龇咧着嘴,唾液顺着嘴里锋利的白牙留到地方,目光凶狠地看着沈落遥。
就在它们冲上来之际,沈落遥一个后退旋身,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出,瞬间,那几只冲上来的狼同时倒地,趴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疼得嗷嗷叫。
沈落遥啧了一声,她身上最毒的毒药,就被她这么一撒,就没了,她有点心疼,这可是留着坑人的,没想到最后坑狼了。
几匹狼眼睛里进了毒药,瞬间就有血从眼睛里流出来。
眼睛废了,自然也就只能被宰割。沈落遥转头看着那几匹没有冲上来的狼,看着它们似是被震慑到了,也不冲过来,就在那里转悠。
沈落遥冷笑,还想挑衅她是吗?手里转着匕首,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最后剩下的几只,猛地一个转身。
将一只打算从她后背偷袭的狼割断喉咙。
这一下,剩下的两三只终于怕了,全都一个转身跑了没了影。
低头看了看右边手臂上被弄开的口子,红色的鲜血流出,染湿了一小片。
幸好口子不大,沈落遥洗了手,把血迹洗掉,敷上药粉,简单做了包扎。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和那些眼睛废了,四处逃窜的狼,沈落遥十分心疼,心疼她好不容易炼制的毒药。
“算了,幸亏自己带了毒药,否则还有些吃力,以后要多加小心了”她心想,果然是魔兽森林,连狼的战斗力都很强,所以一定要尽快解开封印。
抬眼看了天色,已经到了未时,看着太阳开始偏西,沈落遥的心也点发慌。
师傅说过,如果没有再这两天打开封印,她将继续等15年。15年,不能修炼,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捏紧拳头,沈落遥加快步伐。她体内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就是往前,往前。
沈落遥刚下到一个坡口,采了两株可以用来炼药药的灵植,才刚收好,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叫声,透着惊恐和嘶哑“啊”
沈落遥知道,估计又是进入森林的一些人在和魔兽在打斗。她原本不想凑热闹,可惜,热闹却要偏偏找上她。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搀扶着另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跑来。后面一只巨大的黑熊把拦在自己身前的侍卫拍飞出去,撞到旁边的石头上,满口鲜血,立马就毙了命。
沈落遥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少女脸上血泪模糊,让人看不清具体的轮廓长相,而另一边的男子认真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左右,满身是血,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