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手指,指节间流淌着黑息,迅速在王吕鹤的眼前变大……
王吕鹤毫无闪躲的意思,他魂力涌动,手中的缚魂锁链,链尾倒卷,将他的全身都裹在缚魂锁链搬山之内,形成一层链甲!
与此同时,空气左手向下拼命划开,三无产品在对方的胸口处,划出一道长长的电火花……
哧啦啦了一直划到了腹下……
对方的厉嚎声,更加凄厉,显然,对方怎么也想不到,王吕鹤会如此难缠,他身处险境,不但毫无畏惧,而且,果断坚定,从容不迫。
对王吕鹤的轻视,打得对方猝手不及。
此时此刻,对方的一只右手,还钳着昆山刃盾,左手又刚刚落到了链甲上,胸腹大开。
就算他达到铜尸级的鬼王,也是受伤不轻。
咔嚓!
铜尸级的骷髅手,狠狠砸到了链甲上,将王吕鹤连带着链甲一齐击飞了出去。
嗵!
王吕鹤的后背,重重落到了血水里。
他忍着剧痛,翻身站起,全神惯注,一条链甲缠满全身,一手握着昆山刃盾,一手握着三无产品,双眼坚定而凶狠,直盯着对方。
铜尸级鬼王愣了愣。
他忽然又将左手伸向了裤裆,用力抓了抓,抓得直冒火星子……
“原来是你偷了老子的左手!”
王吕鹤更加坚定了战意。
“不错,杀了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鬼王如同浮在血水间,向着王吕鹤走去。
王吕鹤抬腿出向对方扑了过去。
虽然王吕鹤猜测,眼前的都是幻象,但家人生死未卜,他心头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点燃了。
“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
全身覆盖着链甲的王吕鹤,如一辆装甲车,扑向鬼王。
按理说,王吕鹤是标准的战五渣,他除了反应能力快之外,没有战斗经验,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差对方太多了。
唯一的倚仗,就是一身血勇!
他刃盾横挥,直斩了过去!
同时,阴狠地将手中的三无产品,刺向对方的兜帽。
“斩不开你的身躯,就刺你的双眼……”
咔!
鬼王轻而易举地再次锁住了他的刃盾,同时,左手也挥了起来,抓向王吕鹤的面门……
鬼王吃了一惊!
他的左手时而受控,时而不受控。
但他左手抓向王吕鹤面门,实际上是不受控的。
证明王吕鹤那只看不见的手,看不见的斩魄刀,正刺向他的面门……
鬼王吃了一惊,他反应迅疾,立刻后仰,疾退到两米之外,避开王吕鹤的一刀。
但眨眼间,他又如阴魂不散一样,直扑了过来……
然而,扑到半路,发觉他的左臂,竟然直直地抻直着……
所以,王吕鹤的那支刀,就等着他把眼睛撞上来!!!!
疾进疾退!
轰然的震荡声,在大堂中起落着……
项楠楠打马走出两条街,就飞身而起,落到了房脊上,与卫欢会合到一处。
“项大人,你确定对方的目标是小鹤?”
“我不敢确认,但我怕是这样的,不然,他们不会冒着风险,攻击我的城隍司,我想不通他们袭击城隍司的理由,目标不是我,就是小鹤!卫大人,我不敢赌,我一定要保证小鹤的安全。”
“你放心,你传消息给我后,我就请动了兵马司的李大人,他已经守在小鹤家了。我们也赶过去吧。”
项楠楠点头,两个人如两道轻烟,飘向王吕鹤家所在的槐树巷。
李呈象是个武夫。
他倚在街角,看着一层黑雾侵袭了王家。
他抽出战枪来,大步向着王家奔去。
还隔着百余米,两只傀儡尸王,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呈象心头一惊,看来项楠楠是对的,有人要对王吕鹤下手了。
他毫不犹豫,一枪疾扫对面。
傀儡铜尸抽出战锤来,四只重锤一起袭向铁枪。
轰……
王家门前,震得一层尘埃。
李呈象退了一步,心头震惊。
两只铜尸,竟然有鬼王级的战力……
他看向黑雾中的王家,心头一惊,铜尸都有这样的战力,那么,王吕鹤家里的袭击者,会更加可怕吧……
更远的街头,一群黑衣人,从各个巷子里冲出。
他们身着制式的阴阳司战袍,一手提着斩魄刀,一手挥舞着缚魂锁链,向着王吕鹤家的方向扑过来。
项楠楠浮了起来,一刀斩出。
她身前的鬼王冷笑了一声,鬼刀迎击过去……
轰!
两道刀光相击,竟然不分胜负!
卫欢的身影,没有一丝停留,从另一位鬼王身边滑了过去。
鬼王的鬼躯,顿时被他剖为两片,化成一片轻烟,连残魂都不剩,直接被卫欢的斩魄刀祭掉了。
他没有去帮助项楠楠,而是飞身而起,踏起空气涟漪,跃入了王吕鹤家的院内。
小院内,处处血河流淌,黑雾层层。
卫欢心头一沉。
王吕鹤的战力还处最基础,正常情况下,他连鬼王的一击,都接不下来……
四周静得可怕,有滴血声传来。
他落脚处,是一片血河。
卫欢哼了一声,一层火焰,从他的脚底燃起,轰然漫延开来……
转眼之间,王吕鹤就被轰飞出去三次。
再起身时,王吕鹤已经唇边带血。
铜尸鬼王很震惊,明明王吕鹤的战力渣到基础级,连基本的武技都不会,但魂力却出奇的强大,不但无法轰碎他的缚魂锁链,还无法预见到他的三无战刀。
并且,王吕鹤的缚魂锁链,品级高得可怕,防护力几乎无敌。
铜尸鬼王的一击,足以开碑裂石,就算是块铁,也要打出裂痕了。
但,搬山缚魂锁链形成的链甲,防护力强大得令铜尸鬼王绝望,明明一击就能将王吕鹤击杀,战到现在,却被三无产品东割一刀,西割一刀,快将他的铜皮铁骨都划碎了。
再斩几刀下去,就算他经历百年,修为强大,也要陨落在这里了。
铜尸鬼王越战越是心惊。
这时,他忽然抬头,向王吕鹤身后望去……
一层火焰,正从院外漫延过来,一个人踏着火焰向他走来。
他执着一柄长剑,普普通通的一柄青钢剑,却有着铺天盖地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