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二话不说,直接将江小白揽入怀中,低沉道:“朕刚才还以为你消失了。”
江小白低叹一声,原本已经热的身体,如今再加上朱见深这么一个大火炉抱着,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她赶紧推开了朱见深,岔开话题道:“陛下今儿可是新婚大喜,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我想你了。”他在她耳边喃喃道。
江小白一怔,他竟然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宫人们早就识趣儿的退下,晴儿临走前还不忘替他们将殿门给重新合上了。
“贞儿,你不热吗?”朱见深伸手就想将她的‘小棉袄’给扯掉。
她的小袄子原本就是慌忙套上的,随意的披在身上,仅靠着颈间的衣襟勉强不会掉下去。
江小白眼疾手快,立马将衣襟紧紧的合拢,慌道:“不热不热。”
要不是你突然跑过来,我不知道多凉快呢!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出这么多汗,还说不热!”
朱见深看着表情畏缩的江小白,便猜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结果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把扯下了她的‘外套’。
在‘外套’被车下的一瞬间,两人都愣在了原地,朱见深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而江小白则是满脸的绯红。
江小白心中暗道:穿个背心不是很正常吗,自己怎么会脸红呢?
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对视了几秒,江小白僵硬的呵呵笑了两声,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小袄子重新拾了起来。
支支吾吾的解释道:“那个,我不知道你要来,不然我就不这样穿了。”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按照常理,她如今是朱见深的妃子,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她?自己这话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朱见深也回过神,嘴角抽搐了几下,拿起了桌上的清酒。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江小白的手中:“今晚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这杯酒就当做合卺酒吧。”
“今天可是你和皇后娘娘的大婚之夜......”
“若不是你不肯答应,那今天和朕大婚的人就是你!”
江小白看着深情款款的朱见深,劝解道:“你对我的情谊我当然明白,可是历史上的‘万贞儿’就只是你的嫔妃。”
“可是你不是‘万贞儿’啊!”
“朱见深!”
不知为何,他们只要一见面就会为这件事情争吵。
她不懂,明明已经注定了的事情,那就照着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强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亦不懂,为何曾今那个口口声声拼命喊着自己不是‘万贞儿’的女人,却将自己死死的锁紧‘万贞儿’的命运之中。
“濬儿,其实只要我知道你心中有我,那就够了。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会料理那些后宫琐事,更别提什么母仪天下了,我只想简简单单的陪着你一辈子,行吗?”
她说的情真意切,朱见深怎会不动容。
“小白,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辈子?”他对于这个来自远方的女人总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时常在梦中惊醒,害怕她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每日都会派人禀告这位‘万妃’的动向,这也是他在枯燥的政务中唯一的乐趣了。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骗过你?”
原本义正言辞的一句话,可是在朱见深听后就是一阵鄙夷。
憋嘴吐槽道:“你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
“你这熊孩子,找抽呢!”江小白作势就要朝朱见深身上打去。
可是如今朱见深的个头已经是一米八几,比她高上一个脑袋,哪里还是那个任她揉捏的小奶娃?
朱见深一把捉住朝他袭来的纤纤玉手,恶趣味的故意将她身上的‘外套’扯掉了,而此时心中犹如一头猛兽撕扯着他的理智。
“你!”江小白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
他却是两手一摊,装作无辜的解释道:“它自己掉的。”
雪白的肌肤就这样**裸的暴露在了空气中,按理说‘万贞儿’这具身体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若是稍加装扮,说是二十多岁也有人信。
朱见深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秀色,这对于年轻气盛的男人无疑是**裸的诱惑。
“你脸上怎么红了?”江小白打趣儿道。
虽是活了三十多年,却也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你的脸不也红了?”朱见深不甘示弱,也回了一句。
“我那时刚才热的!”
“朕脸红也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
见有人和她抬杠,江小白越发来劲,追问道:“这杯酒还好生生的放着呢,你在哪儿喝的酒?”
“乾清宫。”
“合卺酒?”
江小白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嗯,喝完了就直接来找你了。”朱见深老老实实的交代着。
“小哥哥,你能出去一下吗?”江小白立即又将地上的小棉袄给捡起来重新捂了个严实。
“为什么?为什么要朕出去,朕今天要宿在这儿。”已经欲火焚身的朱见深哪里还听得进她说的什么,直接将她那件已经快扯变形的外套扔了老远。
看来是合卺酒里的药效发挥作用了,朱见深的脸颊已经红成了‘关二爷’的模样,身体也躁动不安,胡乱的将自己的衣襟往下扯,可是用力便越是难以解开,最后直接将身上那套喜服撕得稀碎。
暴殄天物哦,就他这件衣服可是整个尚衣局七十三个绣娘,整整绣了一年才完工的,就这么片刻的功夫毁于一旦。
各位绣娘,这可不怪我啊,要怪就怪给他喝合卺酒的人。
“你很热?”江小白已经没了往日的气势,想用说话转移朱见深的注意,然后乘他不注意再夺门而出。
可是这些小伎俩对于相处了十几年的朱见深来说,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修长的手臂随手一捞,便将偷跑的江小白拽了回来。
“救命啊!”江小白拼命的呼喊着,希望有那个不怕死的侠士来解救他。
可是终究是想多了,听见动静的宫人们在门前询问了一声,立马便被朱见深吓退了。
“酒,我妈说没喝交杯酒,是不能洞房的!”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都说第一次很疼,多喝点酒也好提前麻痹一下神经吧。
手中的禁锢被放开了,朱见深端着那两杯酒,赖着性子同她喝完了‘交杯酒’。
正欲下一步动作时,江小白又嚷道:“我妈说‘交杯酒’要喝三杯。”
朱见深不过是个初经人事的男子,哪里还有耐心,怕她继续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不由分说直接将酒瓶对着嘴,将整整一壶一饮而尽。
大哥,我怕疼才喝的,你这怎么都喝光了?!
“那个,你轻点儿啊!”
这一夜,是钦天监算的好日子。
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帷帐中,春光四溢,阵阵喘息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