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紫慕丞折磨了澹台鸿那么许久,搞出了不小的动静,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惊动到别人。
可是,一刻钟行。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就不行了。
长生阁的守卫,是轮班制的。
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两个人过来。
刚才那两个走了,这不,又有两个新的过来了。
门外百米的地方。
两个穿着校服,胸前可印着神农氏图腾印记的长生阁守卫,一边聊着,一边向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好像有声音。”
“是有。”
“又像是哭,又像是叫的。”
“嗯嗯,怪渗人的。”
“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别瞎说,走,过去瞧瞧。”
两个新的守卫,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寻至澹台鸿的卧房门口。
那种似哭似叫的压抑的哀痛声,更加清晰明显了。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神色极为严肃,互相点了个头,然后一起抬脚,“嘭”得一下,踹开了卧房的门。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令他们极为惊讶的一幕。
本以为,是阁主糟了意外。
谁曾想,阁主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房间里,一只手放在胸前,轻轻地咳嗽,另一只手背负在身后,脊背有些佝偻,神色有些黯然,一脸的病容。
阁主“澹台鸿”的身前,则有一只一米来高的椭圆形酒缸子。
酒坛子里,装了个人。
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脸皮,已经剥脱了三分之二,血肉模糊的,眼耳口鼻都糊成了一团,微微张开的嘴,溢出痛苦的呜呜声,似哭,又似叫。
“阁主?”
两个新守卫,被狠狠地震慑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酒缸里的歹人,是谁?”
“是刺杀者。”
紫慕丞运用变声术,把澹台鸿的声音,也学了个九成九的逼真,“本副院长正在养病休息,这个刺杀者,忽然闯入,被我擒住。正好,我刚研制出来一种新毒药,还没试验过药性,就拿他当试验品了。”
两个新守卫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太可怕了!
阁主的新毒药,竟然能把一个人折磨到这副田地!
这么一搞,两个新守卫都下意识地低下头,连“澹台鸿”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也会落得跟酒缸里的那位“刺杀者”同样的下场。
“阁主您没事就好。”
“对对对,阁主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好养病。”
两个新守卫战战兢兢,额头上都是汗。吓的。
紫慕丞见效果达到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好了,你们下去吧,这种新毒药还有不足,本阁主还要好好研究一下,补缺补差,再试验几回。”
“是。”
两名守卫恭敬地磕了个头,行了个礼,就忙不迭地跑出门去了。
还非常体贴地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紫慕丞走到酒缸边上,对着里头血泪恒流,满眼不甘、痛恨的澹台鸿,笑道:“怎么样?我聪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