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有些混乱,而且尴尬。
林黛黛伸手指着陆大川,问:“知道我是谁吗?”
陆大川一脸茫然,心想正宫娘娘怎么拿我开刀啊。
林黛黛:“我是陈壹的姐姐。”
陆大川恍然大悟,然后看向陈壹的眼神更加怪异……你和你姐生猴子了?禽兽不如啊!
林黛黛趾高气昂地说:“你过来。”
陆大川一头雾水地乖乖过去,发现林黛黛毫不客气地掐了自己两把,嘴里还念念有词:“没有肌肉,不够强壮,你这种人配不上我家陈壹。”
陆大川:“姐姐,您这话啥意思?”
“我家陈壹虽然不是很有钱,但起码有套五百平米的大别墅,你别看他现在不会开车,但只要他想开,我起码送他一辆宝马系……”
陈壹发现话题越跑越歪,开口想要阻止:“姐!”
林黛黛伸手摆了个“NO”的手势,继续说道:“而且,陈壹长相出众,我不要求他的伴侣国色天香,但起码不能太丑,对不对。你看看你的长相,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就算你是个男人,平常的护肤也要注意,健身更要早点操练起来!”
陆大川越听越糊涂,“姐……不是……”
林黛黛:“再有,不要和长辈顶嘴明白吗?陈壹的父母不在身边,我可以全权负责他的婚事,这叫长姐如母。”
“长姐如母……”陆大川彻底懵了,“您这意思是让我喊你妈?”
“胡闹!你俩情况特殊,彩礼的问题我不好说,但你也不能太抠,明白吗?反正我老陈家不会亏待陈壹,虽然我爸妈多半不会支持你俩,但我绝对是支持陈壹的。另外,你俩那啥之后,我要偶尔来别墅住住,你不能阻拦!”
安然不愧是脑洞最大的那个,最快明白了林黛黛什么意思,于是捂着嘴开始偷笑。
许小仙仍然不明白,还以为陈壹和陆大川真有什么事。
把话说到这种份上,陆大川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个傻子,他赶紧辩解说:“姐……不行……我俩……”
林黛黛眼睛一横,“不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什么家室,我能点头你和陈壹在一块那都是给你面子了!”
陈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喊道:“林黛黛你过分了啊!”
林黛黛扭头一瞪,“你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眼看着姐弟俩人就要开战,陆大川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只见他发出一声大吼,说道:“没想到你这么看不起我,原本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看来是装不下去了。得了,我摊牌了,我是亿元户!”
话刚说完,陆大川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随后两个西装男迅速抵达精神科,冲陆大川一鞠躬,说道:“少爷有事?”
“有人嫌我穷,你们给我展示一下什么叫有钱。”
其中一个西装男离开用私人手机进行联络,说:“半小时后直升飞机会来接少爷回学校。”
另一个则说:“我联系了附近的几家银行,他们现金全取出来也不够看,您看我要不要把安城的银行全找过来开个会。”
不得不承认,陆大川这一手,把所有人全都震住了。
陆大川享受了一番众人的膜拜,挥挥手说:“都撤了吧,我突然想通了,还是想做个普通人。”
“好的少爷。”两个西装男立刻离开。
陆大川冷笑着说:“现在还有人不服吗?”
许小仙说了声“再见”,去楼下照顾父亲去了。安然则面不改色,直接去了别的病房开始“采风”。
林黛黛面红耳赤,凑近陈壹问:“你俩到底啥关系?”
陈壹无奈说:“普通朋友。”
“你不是喜欢男人嘛!”
“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那刚才的两个漂亮姑娘,是你的……哎呀,丢死人了!”
林黛黛突然有些想不开,掩面而逃。留下乖巧的花生站在原地,大眼睛看着陆大川和陈壹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花生说:“陈大哥,你们两个不都是男人吗,为什么在一起还要彩礼,那东西不是结婚用的吗?”
陈壹扶着额头,说:“你不懂,别乱说!”
陆大川的气还没消,转头问:“陈壹,你说说,我老陆配不配的上你?”
陈壹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有钱……”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那你两年前偷了我一个TIFA手办,能不能还回来?”
陆大川眼睛一转,知道自己理亏,赶紧找地方吃午饭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轰然散去,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结果连二两血都没见到,真是扫兴。
陈壹带着花生躲在值班室吃午饭,想到刚才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花生说:“贫道算是知道陈大哥为何道行如此高深了,刚才的场景看似荒唐,实则暗藏杀机,一步走错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陈壹表示不想说话。
“陈大哥就是时常经历这些,所以才能面对电子之神的时候面不改色,实在是厉害啊!”
把一个鹅肝寿司塞到花生嘴里,陈壹头一次露出凶恶表情,说:“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与此同时,医院天台。
通往这里的入口常年锁着,为了防止有人想不开跳楼。
有个打扮夸张的年轻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身边还带着一条哈士奇。
他戴着一副红色的耳麦,时不时发出一阵傻笑。
哈士奇吐槽说:“你这是听相声呢?”
神秘男人说:“差点打起来,哈哈哈,没想到陈壹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偷听别人说话,你这也太没道德了!”
“你偷小姑娘内衣内裤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没道德呢!”
哈士奇趴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宋千源,你决定什么时候动手?”
被称为宋千源的男人摘下耳麦,挂在脖子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着急,玩腻了再动手吧。”
“你不怕‘愤怒’那家伙捷足先登?”
“不一样,他毕竟不能对陈壹下死手,因为他是神仙嘛。”宋千源蹲下身子,狠狠揉了揉狗头,“而我就不必纠结这个。”
正午的阳光洒在这个男人身上,他身上的摩托服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边,闪闪发亮。而他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的头发,显得更是离谱。
这时,突然有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大声喊道:“你怎么上来的?!”
宋千源带着哈士奇赶紧逃跑,“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