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怎可擅闯我沐浴的地方?
“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白嫩的胸膛?精致的锁骨?细窄的腰身?还是修长的双腿?”
见闫菡兮的脸变成了红苹果。
六师兄羞愤地指着对方,失声道:“你不会是看到……看到,看到我那里……”
正事儿还没办,闫菡兮不想耽误,赶紧低下头道歉。
态度无比真诚:“六师兄别误会,事出紧急,擅闯你的住处是我的错。”
六师兄不为所动。
依旧黑着一张脸。
闫菡兮:“我刚才很着急,所以除了六师兄的脸,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六师兄:“骗子。”
六师兄:“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吗?”
闫菡兮:“……”
闫菡兮:“我见六师兄院子里的药草快用完了,不然,我将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赠与六师兄,好让六师兄你用来换草药?”
她刚说完,小木屋就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闫菡兮的嘴角抽了两下。
小声商量:“六师兄,你先把胸襟里的夜明珠掏出来,等你为陌珩小师弟诊治完,再收起来也不迟。”
小木屋又亮了起来。
六师兄捂着嘴,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走到床边,高深莫测地摸上了陌珩的脉搏。
静默片刻。
他说:“他没事。”
闫菡兮:“可是他都吐血了。”
“正是因为积压在他胸口的淤血被吐出来了,他才没事的。”
送走六师兄,闫菡兮细心地为陌珩裹好被子,然后美滋滋地回了贤羽居。
白鹤已经睡下了。
闫菡兮把它从鹤窝里揪出来,亲昵地搂在怀里一起睡觉。
睡之前,她感慨道:“我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虽然她被迫跳了令人羞耻的脱衣服。
但是陌珩也因她美妙的舞姿,而吐出了积压已久的淤血。
转危为安。
今日份的温暖成功送出,获得了十个小时的生命值。
可以睡懒觉啦~
嘿嘿!
( ̄o ̄). z Z
——
翌日清晨,天已破晓,曦光驱散了山间缭绕的雾气。
银装素裹的群山,连绵巍峨,像是屹立在冰雪世界,如梦似幻,仙境一般。
贤羽居。
睡得四仰八叉的白鹤睁开两只圆圆的豆豆眼,第一时间看向了右侧的翅膀。
这只翅膀正被某人舒舒服服地枕在脑袋下。
此刻,又酸又僵又痛。
它很不好受。
它用力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于是,它把脚爪子蹬到某人白嫩嫰的小脸上,借力往后撤,半点儿怜香惜玉之情都不讲。
然而,翅膀不仅没抽出来,床上的某人也没被弄醒。
看那架势,似乎要睡个昏天地暗。
白鹤气馁。
它生无可恋地瘫开两条细长的腿,扭头啄了一颗从闫菡兮袖袋里洒落的小坚果。
很不高兴地嚼了起来。
嘎嘣、嘎嘣——
闫菡兮是被一道传音符给惊醒的,“小师妹,你怎么还没来?皓予掌教拿出了花名册,说是要点名。”
紧接着,对方又传来了一道,“已经开始点了,小师妹,你速来。”
闫菡兮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唔侬道:“帮我答个到,谢谢!午饭请你吃麻辣香锅,有大虾的那种。”
说完,她忽得掀开眼皮。
倏地盘腿坐好。
闫菡兮:“……”
妈耶,上大学的时候逃课逃惯了,刚才听到‘点名’两个字,竟恍惚回到了之前。
意识回笼后,闫菡兮赶紧有样学样。
给对方回了一道传音符:“小师妹被困在了暖和的被窝里,拼尽全力也没能爬出来,七师兄,能不能躲过皓予掌教的点名,就全靠你了。”
七师兄:“……”
七师兄:“小师妹,你完了。”
“你为什么不私聊我?为什么要回我一道全音符?现在政教堂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赖床了。”
“还有,皓予掌教现在就站在我身边。”
“你行,你真行!很有能耐啊你!”几乎在七师兄话音消下去的那一瞬,另一道严厉不悦的声音便传到了闫菡兮的耳中。
“元离座下大弟子闫菡兮是吧!”
“昨日下午无故旷课,看在元离的面子上,我本不予追究,今晨你竟然故态复萌,实在是放肆。”
闫菡兮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去T娘的。
翻车了!
闫菡兮:“皓予掌教,G,你听我解释,其实我早就起床了,半路滑倒了,摔断了腿……”
皓予掌教:“还敢狡辩,罪加一等。”
闫菡兮:“……”
(o`ε′o)
然后,闫菡兮被罚去了后山扫雪,种树,喂鱼。
在没有完成指定任务之前,不得回贤羽居睡觉,否则她就会被束仙绳绑了,挂在政教堂房梁上示众。
以儆效尤。
她的灵力也被皓予掌教暂时封印,所以现在就跟个普通人一样。
每一项劳作,都要亲力亲为。
闫菡兮乖乖地扛了一大袋鱼食,慢悠悠地喂了鱼之后,又掂起扫把在雪地上戳了一道化学方程式。
方程式下边又戳了一颗?。
戳完,她忽然生出了种树的兴致,于是兴冲冲地背了一把小锄头,开始挖坑。
第一棵松树终于成功栽下。
闫菡兮白嫩的掌心,已然被磨破了皮儿,还挺疼。
她对着伤口呼了两口气。
蔫蔫地靠在树上。
皓予掌教惩罚她要在后山上种够一百棵小松树。
忙活了大半天,她才种了一棵,还带了伤,剩下的九十九棵该怎么办呢?
【笨蛋。】
“?”
【后山上有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一个小木屋,小木屋里有一个人,他是谁?】
闫菡兮眼睛亮了亮,“他是免费劳动力。”
她一把丢掉手里的小锄头,边往林子深处跑,边喊陌珩的名字。
“小师弟,反正你也是一个不会修炼的废物,不如帮师兄们把这些衣服洗了吧!”
“还有我这几双靴子你也洗了吧!这靴子可贵了,你仔细些,要是弄破了就是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闫菡兮远远便看到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修士,嬉皮笑脸地把陌珩团团围住。
陌珩跪伏在雪地上。
膝盖被刺骨的寒意冻得生疼,无助地颤抖着。
他唇色发乌,面对这些修士无理的要求,他如一滩死水般,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