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瞧瞧你那怂样!】
“女孩子一般都怕蛇,特别是可爱的女孩子,会更怕。”
“而我,不仅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可爱到爆炸的女孩子。”
【……】
【既然怕,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去替南念挡毒蛇。】
闻言,闫菡兮对系统伸出了鄙夷的中指。
“你T娘的以为我愿意?”
“我T娘的生命值仅剩四个半小时了,再不做点善事,恐怕比中蛇毒还要先一步驾鹤西去。”
【……】好吧,这次是它理亏,所以它原谅她的口吐芬芳。
庭岚云把水壶从腰间扯掉,仰头灌了一大口。
一垂眸,却看到闫菡兮一副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模样。
他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危险的存在。
所以,他的小师妹在怕什么?
“小师妹,你……”
在庭岚云喊出‘小师妹’这三个字时,他清楚地看到某人打了个激灵。
这是,被他的声音吓住了?
庭岚云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这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他无语半晌,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壶,递到闫菡兮眼前,说:“小师妹,这是你的水壶,喝口水缓缓,放松一下心情。”
闫菡兮尴尬地笑了笑。
说了谢谢后,她抬起一只手接过水壶,捧到脸前,慢慢地嘬了一小口。
“嘶嘶——”
闫菡兮的杏眼瞬间瞪圆了。
她迅速出剑。
自以为剑光快如闪电,岂料,那毒蛇的动作显然比她还要快。
泛着黑气的锐利獠牙,原本是准备朝着南念脖子的方向咬去的,但因为闫菡兮劈出去的一剑,毒蛇缩身一躲,转瞬便咬上了她的手背。
虽然闫菡兮被封印起来的灵力,在此次出行前,皓予掌教就已经给解开了。
但是由于剑术不精,灵力不足。
闫菡兮到底还是没有躲过毒蛇那狠厉的一咬。
“赤镜蛇?!”
南念猛地回头,神情十分急切,“小师妹你被赤镜蛇咬了?”
闫菡兮只觉得那种疼,疼入骨髓。
她还算淡定地瞥了一眼自己白嫩嫩的手背。
啊!多了俩窟窿。
还冒着血。
这毒蛇牙那么长……
怕不是把她的掌心都给戳穿了?!
庭岚云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喂给闫菡兮一粒白色的药丸,“小师妹,你快咽下,这是六师兄研制的解毒丹。”
见闫菡兮乖乖咽下。
他慌乱地看向秦叙,“大师兄,赤镜蛇毒性剧烈,非一般解毒丸能救,只能压制一时,你快想想办法。”
见庭岚云被吓得脸都白了,闫菡兮晃了晃晕眩的脑袋,“七师兄莫怕,我没事。”
“还说没事?”庭岚云皱紧眉头,“你鼻孔都流血了,还是两道。”
闫菡兮:“……”
仙鹤呢?
直接带她去西天吧!
她想原地Over。
闫菡兮感觉有片阴影,从她上方笼罩下来,她抬头看去……
只一眼,便赶紧低头把鼻血给擦了。
秦叙一言不发地走近闫菡兮。
少女的肤色跟白陶瓷似的,很是白皙。
大概是中了蛇毒不好受的缘故,她的眼睛变得红红的,里边蓄着泪水,鼻尖也红红的,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样。
很是可怜。
秦叙凤眸微眯。
过了片刻,他执起闫菡兮被咬的手。
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很小巧,有些冰凉,偏偏又很柔软。
秦叙无意识地轻捏了两下。
下一瞬,便觉得好似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轻击了一下他的心脏,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痛。
蚂蚁啃噬一般。
这种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非同寻常。
南念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面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她上前拉住秦叙宽广的衣袖,自责道:“大师兄,那毒蛇原本是要攻击我的,是小师妹仗义出手相救,我……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大师兄,不如让我为小师妹吸毒吧!”
听到南念自责的话,秦叙葱白的指尖,微微一颤。他像是清醒过来一般,骤然松开了握在他掌心的手。
南念还欲上前。
秦叙好看的眉蹙起,他轻声训斥一句:“不可胡闹。”
“可是小师妹她……”南念的目光从秦叙脸上滑过。
她唇色发白,有些委屈地垂下头,“我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
“南念师姐,你不可冒险。”庭岚云伸手拦在南念身前,也皱紧了眉头。
庭岚云:“赤镜蛇毒性非常强烈,绝非儿戏。”
“你若是为小师妹吸毒,蛇毒不仅会侵袭你的身体,恐怕还会引发你自身的寒症。”
“如果你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还是让我来吸吧!”
南念紧抿着唇,神色犹豫。
闫菡兮:“……”
咳!那什么,你们大可不必为此争执。
毕竟,就在你们争执‘究竟谁来为小师妹吸毒’的这会儿功夫。
蛇毒怕是已经顺着你们小师妹的血管,蔓延至全身了。
“啊——”
就在闫菡兮天马行空的吐槽时,尖锐的疼痛倏地袭来。
她很没出息地哀嚎了一声,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然后,她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盯着手背上忽然多出来的两道伤痕。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秦叙他,他他他……
居然敢用刀子割她的手!
而且,还割出了一个‘Ⅹ’。
简直丑死啦!
秦叙身上雪色的衣衫,衬得他眉目更加冷峻。
他像是没有听到闫菡兮的抽气声,迅速运转灵力,沿着她的手臂将蔓延的蛇毒,尽可能地逼出体外。
闫菡兮疼得缩成了一团。
她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心里涌出一股委屈。
【生命值增加了七天,看来南念很感激你替她挡了毒蛇的致命一击哦!】
“悲伤逆流成河,你这句话,是我唯一的一点快乐。”
“万岁!没把本姑娘毒死就行,我先吃口东西压压惊。”
“嗷呜——”
闫菡兮从袖袋里摸出一颗蜜饯,丢进嘴巴里,恶狠狠地咀嚼着。
“啊,疼疼疼。”
“大师兄,我疼,你能不能轻一点?”
闫菡兮嚼着蜜饯,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带着点软软的求饶。
跟小奶猫撒娇似的。
秦叙听了,手上动作一顿。
他抬眸,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闫菡兮的脸。
正好抓到某人往嘴巴里丢零嘴的场景。
少女额间汗津津的,细眉可怜巴巴地皱着,腮帮子却一鼓一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