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睡不下哈?”顾月龄讪笑着搓搓自己的手。
“而且,好像老板是我,出钱的也是我。”石景尘玩味的看着顾月龄,“要睡也是你睡沙发吧。”
“你出钱算什么,大不了!”顾月龄输人不能输气场,气势汹汹的叉着腰,“你又不是我的直接司,我不怕你!”
“不需要。”
顾月龄才不管石景尘说什么,直接掏出手机搜索了这家客栈的霜雪居,“一夜”前面将近五位数的价格,让顾月龄险些没把舌头给咽进肚子里,不由得再次流下了贫困交加的泪水。
住一晚五位数,这屋子地板是金子塑的吧?
她蹲在地敲了敲,也是普通的木地板,凭什么!
石景尘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盯着地面发呆,忍不住开口道:“算想不开,也别忘地缝里钻。”
俗话说得好,一份钱难倒英雄汉。
顾月龄站起身,冲着石景尘嘤嘤嘤道:“先说好,咱俩虽然睡一张床,但是你不许动手动脚。”
忍着想要笑的冲动,石景尘下扫视一眼:“你?你还没有周牧身材好。”
顾月龄一下子没有接受到这句话里的嘲讽成分,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周牧身,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看过?看吧,我说你看起来的!”
“我建议你回去之后挂号看看脑子,你这种智商,应该属于工伤。”石景尘伸出指头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夭寿了,顾月龄竟然觉得石景尘这个无奈的歪头再加敲太阳穴的动作竟然有种痞帅的气场,肯定是刚才看过房间价格之后他身散发出来的金钱魅力!
没等顾月龄再接话,石景尘继续道:“洗漱一下,下楼吃饭。”
顾月龄撅了噘嘴,有钱人是瞎讲究,刚才在楼下直接去吃不得了,还得回来洗漱一下再下去吃,怎么不说再换晚礼服呢?
不知石景尘用了什么本事,竟然在这个全是古色古香建筑以及餐厅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西餐厅。
而且这个西餐厅的位置几乎是处于花城的间,如果换算成城市的格局的话,是市区的正心。
在这种位置的餐厅,价格肯定是不要命的往飙,再加景区这种矿泉水都能把价格乘以十的地方,自然更是一路坐火箭。
甫一踏进餐厅,顾月龄觉得里面金碧辉煌的装潢都弥漫着一股铜臭味。
自己家里条件也不错,但是论不是富二代,父母虽然打的钱多,但是她平时不怎么用,偶尔以黑客的身份帮一些大公司解决点问题赚的钱足够她日常吃喝。
除了有些时候在有钱人这样的黑恶势力面前会陡然生出一种有钱真好的感觉之外,平时她也没什么大的抱负,钱够用行。
如现在,她不得不在石景尘这样的黑恶势力面前低头了。
进了旋转门,一位一看不是国人的应侍生走前,叽里咕噜的冲他们打了招呼,那应侍生正打算用生硬的翻译,石景尘微微颔首,也叽里咕噜回了他一大段。
石景尘偏头轻声解释道:“法语。”
“你好厉害啊,据说法语是最难学的语言了。”顾月龄由衷的夸赞到。
“当时在国外的时候提前学完了课程没什么事干,顺带学的。”石景尘替顾月龄拉开凳子,“坐。”
“啧啧啧,夸你厉害你还飘了,还顺带学的,我怎么顺带学不会?”
石景尘一脸“还不是你智商低”的表情看着顾月龄,让她瞬间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根本是自取其辱。
“想吃什么?”石景尘把桌子的p推到顾月龄的旁边,面是电子菜单。
另一个法国应侍生微笑着站在旁边,迷人的蓝眼睛盯着顾月龄,等着她点单。
面的菜一个个写的格外的诱人,顾月龄饿了一个下午,简直想对着菜单朗诵一遍,把好吃的都点一个遍。
但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己都已经住了石景尘的了,再吃他的,那岂不是以后要任由他捏扁搓圆都不能反抗了?!
她的手指在面逡巡了一圈一圈,落在了最便宜的冰水面,正在她差点脱口出去一杯冰水的时候,石景尘伸手摁住了她手里的平板。
“菜单法语看不懂英你也看不懂?英看不懂的话,图片也看不懂吗?”
“胡说,我英好着呢!”
英不好当个黑客都扒瞎好吗!
石景尘收回手,交叉放回了桌子:“那你为什么不点菜?”
“我不饿。”
“出差期间,不管吃什么,都是公司报销。”
石景尘微微垂头,餐厅暖ns的灯光在他睫毛打出一圈金色光晕,顾月龄突然觉得,他身简直带了一层圣光。
“那我要酥皮洋葱汤、鹅肝酱煎鲜贝、土豆泥焗牛绞肉、苹果黑血肠、白汁烩小牛肉,再来一个苹果派和草莓布丁,然后酒波”
听到酒字石景尘当即伸出了手:“我不想再背你回去了。”
“我听说吃法国餐不喝酒很丢人哎,”顾月龄超小声的靠近石景尘,“我点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石景尘微微一笑:“不多,对于你来说甚至还挺少。”
说罢他转过头冲着应侍生用法语开口道:“我跟她一样可以,给她来一杯无酒精饮料。”
顾月龄本来还以为石景尘是揶揄自己吃饭吃得多,等点的菜了桌,她才发现这菜量简直令人心疼。
照这个量,她把菜单从头到尾朗诵一遍全点了也不算多。难道外国人都是小鸟胃?
有钱人的品位真是难以理解,还是东西越贵量越少。
酒足饭饱之后,石景尘带着顾月龄往回走。
没想到夜间的花城也一样的好看,在灯光下的花海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晚安静许多,仿佛能听见花朵的沙沙低语,顾月龄甚至有种穿越回了小时候外婆家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外婆的澎湖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