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律师是业内闻名的一个律师,但凡是稍微有点见识的警官,没几个不认识他的最少也听过他的讲座。
吴有良也笑着伸出了手,指了指墙角的人:“先说说什么情况吧。”
顾月龄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合着石景尘这已经是顺风耳千里眼知道了自己这边什么情况,直接派人杀到警局了?
“你怎么知道的?”顾月龄小心翼翼的挪到石景尘的身边,拽拽他的袖子,“你在我身安监控了?”
石景尘淡淡的扫她一眼:“我到的时候你们已经跑走了,这些人是我拦住的。”
不等顾月龄再说话,石景尘的手一挥,他身后的另一个人走前,开始询问起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而石景尘把目光瞥向了一边正跟警官聊着的吴有良,他赶紧冲石景尘点点头,低声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看到吴律师伏低做小的没模样,算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大概明白了石景尘是什么人,警官连忙把眼神转向石景尘:“不算什么恶件,双方都没有受到”
“如果这两个人之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对这几个人还手的能力,这还算不算恶件?”
“这”警官看一眼吴律师,“我们都是按事情的结果办事的,实际这几个人起您的朋友,受伤更重。”
石景尘没有再接话,警官战战兢兢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继续问话,不知道自己是继续解释更好还是这时候保持安静最好,转而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吴律师。
“好好解决。”石景尘咬紧了“好好”两个字,拉着顾月龄要走,韩金诚立即抱大腿似的跟在了俩人的后面。
等出了警察局的大门石景尘这才有空打量起顾月龄,她身不伦不类的穿着件黑色的外套,而旁边那个男人的身只有一件衬衫,想也不用想那外套来自于谁。
韩金诚石景尘稍低一些,石景尘这样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看他的时候眼白眼黑略多些,加石景尘勾起的唇角,不知怎地,这时候的他跟平时正装的模样截然不同,而是隐隐带了点匪气。
“这是?”看石景尘丝毫没有打算自我介绍的意思,于是韩金诚率先冲着他一笑。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的仿佛身处北极,而且石景尘眼神带来的压迫力让韩金诚感觉自己的背趴着一条北极熊,差点没把他压趴下。
“这是我老板,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己一个小时之前打电话搭理都不想搭理的人,现在这么极富有冲击力的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张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脸这么看着自己,韩金诚突然觉得刚才的几个混混没有那么可怕了,自己甚至能回头跟他们打一架。
“啊,那真是好巧哈哈,简直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结庐在人境天下若邻有终成兄妹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月龄也早点回去吧,拜拜!”
韩金诚的嘴皮子一阵秃噜,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是迅速说话总盯着石景尘那双冷的能把他冻瘫痪的眼睛要好。
“站住。”石景尘声调毫无起伏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啊?”顾月龄瞧瞧拉他一下,“神经病啊?”
这个动作其实在朋友之间也没什么,偏偏顾月龄还穿着韩金诚衣服,两个人这么一拽,在石景尘的眼里,简直不亚于两个人已经同床共枕过。
他猛地冲着顾月龄一拽,把她揪回自己的身边:“半夜不回家,是跟他在一起?”
“刚好看了夜场电影,出来晚了,出来打算找酒店,遇见了小混混啊。”顾月龄冲着石景尘骄傲的挑挑眉,“怎么样,我身手不错吧?”
韩金诚瞬间咂摸出这话的不对劲儿来,平时的老板跟自家的员工能这么说话吗?是自己还没步入社会太单纯了,不了解现在下级之间难以言说的关系?
算下级之间再亲昵也不至于大半夜还带着律师和医生直接杀进警局领人吧,又不是什么高危行业,担心自己下属涉黄被带走。
这么一来,真相只有一个,那是顾月龄被潜规则了!
不过顾月龄这个身手和能力,不像是为点小钱出卖灵魂的人,难道是她把自家的老板给潜规则了?
韩金诚小小的脑瓜里装满了大大的疑问,他的眼神不断的在顾月龄的身扫视,想探究出她身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石景尘一转眼看到了韩金诚再用眼睛尽情的抚摸顾月龄,瞬间黑了脸,站在顾月龄的身前冷冷道:“你还有事吗?”
他还有事吗?
这句话明明应该是自己问他好不好,一句站住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动都不敢动,现在居然问自己有没有事。当老板可以这么霸道蛮横吗?不行,自己必须得严厉教训他!
韩金诚站直身子,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石景尘:“没有了,我要回酒店了,再见!”
多么掷地有声,态度多么强硬,这要是搁在战争年代,自己绝对是个不屈不挠的间谍。
韩金诚在心里为自己鼓了鼓掌,转头吓得同手同脚的往回走去。
没走几步,一件衣服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石景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她不需要。”
顾月龄看着硬生生把自己衣服撕走的石景尘:“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不需要了”
话音未落,石景尘的衣服便拢在了她的身。
顾月龄身子小巧,他的手捏着领子两边,轻轻一拉,顾月龄随着他的力量被一拽,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能陷进石景尘的怀里。
顾月龄的脚底下一个急刹车,在即将跌进他怀里的时候保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身前的人呼吸轻轻呼在她的头顶,瞬间两个人之间升腾起难以言喻的热浪,仿佛夏天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干渴的几乎能发出滋滋的声音。
顾月龄缓慢的抬起眼睛,湿漉漉的眼神望着石景尘,慢慢的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