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月龄的手抽出来,石景尘这才回过神,愣了愣才收回了手,站起身淡淡道:“不是。”
顾月龄摸着手腕也站起来:“是不是要打我,还是不是不喜欢?”
“时候不早了,你的房间在对面,门已经开了,房卡门口,早点睡觉。”石景尘淡淡的开口,眼睛避开了身边的人。
顾月龄撇撇嘴:“死傲娇。”脱下石景尘的衣服抬腿要往房间走。
石景尘把止痛的药一股脑塞进她的怀里,毫无留恋的关了门。
站在门口的顾月龄愣了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绝对不是简单的下属那么简单,顾月龄不是傻子,只是下属石景尘为何对自己的事情关注度远远超过了别人,明显他是一个情感淡漠到可以无视除了工作之外一切东西的人。
顾月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转头冲着门口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我小的时候救了他的命,但是我已经忘记了他还记得,然后回来报恩的吧?”
想到这里,顾月龄忍不住咧嘴一笑,难道自己是遇见了田螺公子吗?但是这种脾气又臭嘴巴又毒还喜欢奴役人的田螺公子到底是哪个厂家生产的啊,自己强烈要求退货!
“不回去睡觉还在这里傻笑什么?”石景尘拉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门口笑的一脸荡漾的顾月龄。
顾月龄被吓得一个激灵,冲着身后的人狠狠瞪了一眼,抬脚进了房间拍了门。
也许是因为穿了石景尘的衣服,哪怕洗了澡,自己的身还是挥之不去的他身的味道,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淡的清香,顾月龄一整夜梦境换了三四遭,却都是和石景尘有关。
甚至还梦见了在梦里自己和石景尘在一起了,更可怕的是梦的自己是一个眉清目秀风致楚楚的骑士,石景尘是个纤腰红唇风格浮夸妖娆至极的公主。
自己带着石景尘打赢了公主,最后国王给她的奖赏竟然是获得公主的香吻一枚。
石景尘那艳红的滴血的嘴片子冲自己伸过来的时候,顾月龄从梦一下子惊醒,猛的坐了起来,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床后面的装饰架了。
“妈耶,遇见他没好事算了,怎么梦见他也没好事!”顾月龄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疼的脑袋嗡嗡直响。
“做什么美梦呢,现在都不起?”特助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见是特助的声音,顾月龄随随便便的穿着睡衣拉开了门:“什么美梦啊,简直是噩梦,我竟然梦见狗石景尘”
扯开门的瞬间,顾月龄看见在特助身后立的宛如一个雕塑的石景尘。顾月龄的声音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特助连忙开口道:“走啊,下楼去吃饭。”
石景尘这会倒也十分的道,竟然迹性的没有多问,而是面无表情的扯开步子,先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要死了,你怎么不说这冷面罗刹在你身边啊!”顾月龄一脸命不久矣的表情看着特助。
特助连忙把她推进门:“我哪知道你睁开眼吐槽尘总啊,快换衣服吧。”
顾月龄从床头扯起衣服,特助也不是外人,直接穿了起来,她抖外衣的时候,口袋里的手表便从里面甩了出来。
特助下意识的弯腰捡了起来:“你的东西等等,这是尘总的手表?!”
顾月龄懵懂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嫌戴在手太大了,放在口袋里,是不是很漂亮啊,晚还会夜光呢!”
“这个表,你竟然只关注夜光?”
顾月龄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挥了挥手:“我知道这是尘总挺喜欢的一块表啦,他说这个也百十块钱,自己有好几个,所以把这个送给我啦。”
特助脸的表情抽搐了一番,既想为她感到欣慰,又为这个姑娘的眼光发愁,两种表情交合下来,变成了一言难尽的带笑的白眼。
“特助你这个表情好高级。”顾月龄冲她伸出大拇指,“不过这个表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特助笑着拍了拍顾月龄的肩膀:“没什么,我一句话要跟你说的,你呀,不要忽视他对你的任何一个细节。”
对面的人十分坚定的看向特助:“我明白!”
特助以为她是真明白了,顾月龄却以为特助的意思是让她盯紧石景尘,不要让石景尘对自己有机可乘有便宜可占。
等俩人磨磨蹭蹭的下了楼,石景尘的早餐已经吃了一半,不耐烦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还要我等你们?”
特助诚惶诚恐的赶紧跑过去,随便拿了一个吐司和一瓶纯奶开口道:“我随便吃点可以,不耽误工作。”
顾月龄大喇喇的坐在位置,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休假的人的,何况她之前也不是石景尘的下属,他的工作跟自己也没什么联系。
“你要是找的的话,吃饭完自己工作啊。”顾月龄抓起眼前的一块三明治。
刚碰到三明治,石景尘手的勺子压在了她的手:“等下。”
“喂喂喂,哪里还有不让人吃饭的?你这人讲不讲理啊?”
“我今天没有工作。”
“所以呢?”
石景尘顿了几秒:“我想去看看附近那个重新修葺过的游乐场。”
“总裁,我知道那个地方”特助话说了一半,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打住,,“不过可惜我今天还有积分策划和没写还有会议记录没整理。”
石景尘看一眼颇为道的特助,微微颔首:“那酒顾月龄一起去吧。”
顾月龄正像个仓鼠似的两颊鼓鼓的嚼着三明治,被石景尘吓得一愣,慌忙的抬起头道:“喂,我现在是休息时间,谁要跟你一起去啊?”
石景尘淡淡的开口:“当是昨晚我救你于水火之的报答吧。”
顾月龄喝一口果汁,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个人多大的脸,好意思说昨天是他救自己于水火之。
明明是自己天资过人,双拳敌死手,打的那些脓包嗷嗷直叫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