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稻草的顾月龄,身子的重心一斜,直挺挺的撞在了游乐场旁边立着的人物雕像,顾月龄觉得自己鼻子里面的骨头都要被拍碎了。
“石景尘!”自己竟然在过山车对他胡思乱想,简直是脑子里面塞错了东西!
“是想警告你以后说话之前想想结果。”
顾月龄牙齿咬的咯嘣作响,恨不得里面是石景尘的脑袋。
怪不得条件这么好还能母胎s二十多年,这个人简直是自带能一巴掌把人从梦里抽醒的属性。
但凡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啪的一巴掌能把人给打醒,其章法之稳、准、狠,堪古装剧里的任何一个反派。
罪魁祸首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顾月龄的心里一惊被骂的狗血淋头,他垂下眉眼看着她:“走吧,带你去找人。”
“广播站那边肯定也没人了。”说到正事,顾月龄当即严肃了起来,“怕怕人已经走了。”
“看看吧。”石景尘淡淡道,抬脚往游乐场一跳行人稀少的地方走去。
拐来拐去之后两个人到了一个服务心,进了大门之后,右侧的玻璃门外面挂着一个牌子,书:调解室。
顾月龄很好为什么石景尘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但是话还没出口,她看到了玻璃门里面正吵的兴起的黄不凡父母。
魏欣欣手里捧着一杯茶,兜头浇了黄不凡爸爸一脑袋,负责人左右为难的站在一边抱着黄不凡,神色难看的简直像便秘。
他烦闷的一转头,看到了门口的石景尘,吓得一哆嗦,连忙拉开了玻璃门:“不好意思啊尘总,让你看笑话了。实在不是我们办事不利,主要是这两位矛盾太深,我怕伤了这小家伙儿,所以没让他们走。”
石景尘的目光扫向了黄不凡爸爸头顶绿油油的茶叶片子,没有开口。
负责人尴尬的一笑:“给他们倒杯水,结果成了帮凶了,不过茶不热!您喝不?”
“我只恨这茶水不是热的!”魏欣欣咬着牙满眼泪水的开口。
那男人不耐烦的理了理头发,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瞬间变了一副脸,谄媚的接起电话:“怎么啦宝贝儿?哎呀我在外面呢,不是还在说孩子抚养权的事吗?现在有点麻烦。”
魏欣欣瞬间像疯了一样,奋起一跃,劈手要去夺手机,一边夺一边大喊:“臭不要脸的,你还敢打电话!”
电话那边略显老的声音得意的开口道:“输了靠边站,别骂我,你骂我一句报应在儿子身一句。”
说到儿子,魏欣欣的泪水更加不可控制,她抽搭着开口:“你们听听这种态度的人怎么可能教育得了孩子?凭什么还要争孩子的抚养权?这是两个畜”
“注意你的措辞!”那男人反手要冲魏欣欣打过去,手在半空却生生停了下来。
顾月龄小小的身子站在他身前,狠狠的钳着他的胳膊:“出轨还打女人?骂你还不乐意听?”
石景尘皱皱眉,这女人到底多不知轻重,敢去惹狂怒状态下的一个渣男?
他走前,把顾月龄拽到身后,冷着脸开口道:“是韩老板吗?”
那边人的生意顿了顿:“你是谁?”
“一年前您参加一个国内大型商业会议的时候,不是因为插足别人的婚姻,被人家老婆追到会议室里泼了咖啡吗?”石景尘要笑不笑的勾勾唇,“这么快重操旧业了?”
“你到底是谁?”那个女的声音急促起来,“你不要含血喷人!”
“不巧那场会议刚好是我主讲。”石景尘淡淡的开口。
那韩老板失声的开口:“你是那个石、石”
石了半天也没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仓皇之下挂断了电话。
顾月龄冲石景尘伸出大拇指:“你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是最好的还击办法是认识所有的人,普天之下,都是熟人!”
石景尘没有回答顾月龄的话,而是转头看向黄不凡的妈妈:“你学的什么专业?”
魏欣欣愣了愣:“大学的时候在大学的会计,结婚怀孕之后辞了工作,现在做兼职,赚个奶粉钱”
大是一个一线城市里二流的大学,但是会计专业很不错,有些企业宁愿要这个学校出来的会计的学生,也不愿意找一流大学的名词倒数的会计生,除非是为了图个名声。
石景尘云淡风轻的点点头:“等会我让助理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方便的话去分公司面试一下,缺个财务。”
魏欣欣捂着嘴,呆呆的看着石景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石景尘继续开口道:“也会给你提供法律援助,有些人不配当家长。”
“你!”那男的虚张声势的蹦跶一下,被石景尘不动声色的一盯,瞬间熄了火。
“你什么你,可赶紧闭嘴吧!”负责人拍那人一下,“你要是真敢在这里动手,保安打得你出不了门你知不知道!真是要气死我!”
黄不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他的妈妈破涕为笑,他也傻傻的绽出单边的小酒窝,甜甜的笑了起来。
顾月龄也挺直身板站到魏欣欣身边:“我的联系方式也给你,这臭渣男要是还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翻山越岭也得把他的牙敲掉!”
根据顾月龄那天晚的表现,石景尘觉得没准她真的会把这人的牙给敲掉。
“谢谢,谢谢你们!”魏欣欣鞠了个躬,擦了擦泪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月龄慷慨的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不谢啦,我们走了!”
说着扯着石景尘要走,身后的人停下脚步,冲着顾月龄挑挑眉:“助理?”
顾月龄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喊谁呢?”
“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
负责人看着顾月龄嘴里忍不住啧啧称:“现在的助理可真不得了啊,看着身子板小小的连保镖的工作都省了。”
谁是助理?谁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