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龄那边完全没了动静,这俩人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本他们还以为她是在说气话冲他们撒娇,但是看现在她的情绪,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
柳漫漫精致的眉皱了起来,转头看着屏幕:“哦,我的小宝贝儿,到底怎么了?你刚才说的不会是认真的?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顾月龄看着屏幕:“你希望你们两个想一下,你们在我幼小不经世事的时候,有没有替我答应过什么事。”
“如保管零花钱什么的?”柳漫漫好的开口。
顾远路一拍头:“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跟你视频之后,你妈说小时候帮你订了一家娃娃亲,但是对方是谁不记得了,不过应该人家也忘了,毕竟是你们小时候口头随便说说的。”
顾月龄直接掀桌而起:“你们这样把我一生的幸福交代出去了,现在人家找到我了,而且那个人非让我跟他结婚!”
“这是好事啊!”柳漫漫激动的搓搓手,“我记得当时那个小孩儿对你可好了,父母也很善良,而且我看你也挺喜欢的,答应了!”
顾月龄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明明把人家都忘了一干二净,连婚事都忘记了。
顾远路皱着眉思索了半天才在脑海大概描绘出了一个影像:“是那个胖胖的小孩儿吗?我记得漫漫跟我说过。”
“是的。”顾月龄有气无力的叹口气,“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把我欺负的敢怒不敢言,我希望你们回来能把这门亲事推了,我还没经历过生命的恋爱阶段,不能这么贸然的结婚了。”
不管两个人多么的不靠谱,但是在终身大事面还是要完全尊重顾月龄的喜欢的,是她不喜欢的那么推了推了,更何况这也是年轻时候的戏言,有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明。
俩人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等我们回去之后一定帮你解决的明明白白,一定不会委屈我家女儿的。他们要是不同意,我让你爸去踢那家愚蠢的土拨鼠!”
得了爸妈的应允,顾月龄心里才安稳许多,她突然眼皮酸困,脑袋也是直发沉,于是跟两个人告别了之后便床睡觉了。
顾月龄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她费劲力气才睁开眼,无力的掏出手机沙哑的开口:“喂?”
石景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下楼。”
“哦。”
挂了电话顾月龄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的厉害,脚踩在地好像落在棉花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落脚点。
脑袋也是沉的重如千斤,昏昏沉沉的仿佛里面正在煮浓汤,满脑子都是浆糊。
她想再给石景尘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发烧了不能去班,然而那人好似生怕她说出他不想听的话,直接把自己的电话掐了。
顾月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头晕眼花的硬撑着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好的,她拉开门看到门前站着的石景尘都觉得他是重影的。
“还以为你不会来。”石景尘微微勾起唇,“走,带你吃早饭。”
顾月龄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因为烧的糊涂是一片朦胧,脸颊也因为高温红彤彤的,乍一看过去好像她脸带着赧意在害羞一般。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接你,发什么呆?”
说完,不由分说牵起了顾月龄的手。
她的手心烫的厉害,那骇人的温度让石景尘以为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一块烙铁,石景尘眉毛一拧:“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正当他准备伸出手试探顾月龄额头温度的时候,身前的人像是一个失去了支撑的提线娃娃,沿着石景尘的身子要往下滑去。
石景尘飞快的伸手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不假思索的把人抱了起来往楼下去:“发烧了也不说,你是猪吗?”
“不了,我房间里还有”顾月龄想起身挣扎一下证明自己还能支撑。
“闭嘴!”
石景尘手下一用力把人摁了回去,不容辩解的塞进了车里直接往公司跑去。
顾月龄有气无力的看着石景尘:“大哥不是吧,你也太狠了,我都这样了还去工作?”
旁边的人根本懒得搭理她,开着车把人带到了公司,之前在江市看到的那个私人医生已经全身戒备的站在了门口。
公司内部有个小型医务室,一般的病都能够处理,而且这位私人医生颇有来头,是石景尘参股的一家私人医院的大外科副主任,年纪轻轻能到他的这个位置实属不简单,能力自然也是有目共睹的。
他的身份来看顾月龄的病,简直是拿着一把杀牛刀来解剖一只小白鼠。
还没等石景尘到她的面前她已经差不多判断了是发烧了。
经检查之后确实也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这是顾月龄这个较狠,温度直接飙到了三十九度。
“发烧这么高可能是有炎症,喝点药休息一下好了。”他从药柜里拿出几盒药,“一般这种药家里应该都常备的,顾小姐最好也准备一份,生病的时候不用跑了,可以省出时间在家里休息。”
顾月龄:“”
明明是石景尘这个杀千刀的把自己带出来的,要不然现在的她早已经喝完药睡下了,犯得着千里迢迢跑过来取一堆家里本来有的药吗?
石景尘丝毫没有自己做了画蛇添足的事的觉悟,而是等医生走后冷着脸转头看着顾月龄:“怎么好好的感冒了?”
“可能是休息不够又熬夜加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免疫力降低了吧。”顾月龄满不在乎的开口,“我很少病的,练跆拳道的,身体可好了!”
石景尘冷冷的开口:“所以一病发烧往40度飙吗?”
要不是看这个人是关心自己,顾月龄实在是想反驳他,如果她不把自己拉出来折腾这么一圈的话,自己恐怕现在都喝了药睡下了,下午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算了,今天我是病人不想跟你发火,我要睡觉!”顾月龄推开石景尘,往医务室的小床一趟,闭眼睛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