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前两天还做过偷偷摸摸跟踪人的事情,她偷偷的跟踪过她哥哥,看看她哥哥白天到底都去了哪里,但是每一次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这一次她偷偷的跟着前面这从王府出来的推车,她看着那两个人慌里慌张的样子就知道那车上的麻布袋里面肯定不是什么所谓的猪肉。
这两人根本没发现后面跟着的人,只是想着尽快把手上的东西给处理掉,眼见着就到了一个废水沟了,那两个人的脚步也加快了,似乎是连车子都不要了,两个人一用劲便连人带车一起给推了下去。
那两个人见那麻布袋掉进了废水沟之后便急匆匆,一起脚底抹油的跑了。
宁紫陌见人都走了才小心的往那儿走,这儿人烟稀少,根本就没人注意这个地方,宁紫陌拧眉的走近,这废水沟里面臭气熏天,刚才被搅动了臭水,空气里面更是一阵恶臭。
她记下了这个地方之后便匆匆的往将军府去,然后跟人说自己贴身的玉佩掉到了水沟里面去,带了自己院子里面的人来着废水沟里面打捞。
“小姐,您这,这水沟里面这么臭,保不准还有什么毒蛇之类的,真要我们下去捞啊?”
几个小厮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在他们的眼里,小姐的玉佩多的很,平时少了一块两块的也没见小姐着急,这会子怎么还千里迢迢跑来这废水沟里面打捞什么玉佩。
玉奴眼睛一瞪:“叫你们捞你们就捞,谁捞到了,小姐赏银10两。”
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一般小厮的月银只有半两,10两银子足够让他们心动了,二话不说就有两个人屏住了呼吸的从边缘处开始往下面去了。
其实捞东西不辛苦,但是让他们辛苦的是这味道,简直能用臭气熏天来形容,但是一想到还有二两银子拿,一个个又都有了精神,个个笑逐颜开的跟小姐道谢。
宁紫陌一直在岸上看着,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大的物件,但是却并没有刚才丢下去那个大的麻布袋。
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那些小厮一个个脸色憋的铁青,一个个都气馁的问道:“小姐啊,到底您那玉佩掉哪里了啊,我们把这破水沟都要翻过来了,都没看见啊?”
“恰好到了晚膳时分,不介意我留下来用顿便饭吧?”
宁紫陌其实来回将军府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怎么那么大个东西说不见就不见了,若说一般河流被水冲走了的可能性还有,但是这分明是一条死河,冲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宁紫陌拧着眉头,严肃说道:“大家辛苦了,找不到就算了,今日每个参与的人,明日去玉奴那里领二两银子,算是辛苦费。”
其实捞东西不辛苦,但是让他们辛苦的是这味道,简直能用臭气熏天来形容,但是一想到还有二两银子拿,一个个又都有了精神,个个笑逐颜开的跟小姐道谢。
宁紫陌探究的眼神再一次看向了那条臭水沟,一脸严肃的回了将军府,在路上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到底问题出在了那里,这件事情就如同一颗种子,狠狠扎根的种进了她的心里。
哪里还有原来洁白细腻的脸蛋,有的只是一张铺满了恶臭脓疮的脸,满脸密密麻麻的黑痘,有些地方痒的厉害,宁紫欣甚至都挠破了,黑色的血水凝固在脸上,魏姨娘下意识的双手一抖,退了一大步。
回了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里面到处都在传言二小姐毁容的话来,此刻魏姨娘被阿诺拦在了轻水园的门外,一脸焦急道:“姨娘啊,二小姐说不见您,您”
魏姨娘一巴掌狠狠甩在阿诺的脸上,又命人将阿诺拉去了一边,便急吼吼的要推开了房门,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闩上了。
魏姨娘在听府里人传言说自己女儿毁容的时候就心惊肉跳的,加上近日来宁紫欣行为古怪,便存了心思,一定要进去看一看。
“欣儿啊,你把门开开,让娘看看,好不好啊欣儿?”
魏姨娘心里其实焦急到了极点,见里面的人只是哭哭啼啼的却不开门,心急的让人从外面把门给砸开了,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女儿缩在墙角,。
宁紫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见不得人的样子,听见脚步声进了,胡乱拍手道:“别看我,我的脸没事,别看我,别看我。”
魏姨娘其实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恶臭,却没有顾上其他,只奔着自己女儿便去了,但是宁紫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魏姨娘挥去了一边,一边惊慌叫道:“娘,娘,您出去,叫阿诺进来。”
魏姨娘虽然没有看到这宁紫欣的整张脸,但是从侧面看到了太阳穴处的几个黑点,一把准确的抓住了宁紫欣胡乱挥动的手臂,这下子才算是看清了宁紫欣的脸上。
哪里还有原来洁白细腻的脸蛋,有的只是一张铺满了恶臭脓疮的脸,满脸密密麻麻的黑痘,有些地方痒的厉害,宁紫欣甚至都挠破了,黑色的血水凝固在脸上,魏姨娘下意识的双手一抖,退了一大步。
良久才又进了一大步,双手禁锢住她的肩膀,疯了般的问道:“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说啊,你的脸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宁紫欣其实哭的厉害,听到魏姨娘这么质问,更是直接放声大哭道:“娘,我不知道啊,五天前一觉起来我就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魏姨娘看着女儿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是浑身冰冷,似乎是愣了,而宁紫欣更是绝望道:“娘,五皇子怎么办?他要是知道了我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娶我啊?娘,千万别让他知道,娘,求您了。”
宁紫欣的心态早就崩的稀碎,这些日子根本都不敢睡觉,眼窝也深深的陷了下去,头发散乱着,似乎一个老妪,根本看不出还是二八芳华。
“欣儿啊,别怕,娘帮你先瞒着五皇子那边,娘帮你找最好的大夫来,肯定能够治好的,娘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来啊,别怕啊欣儿啊。”
“魏姨娘,魏姨娘,五皇子带着媒人来下礼了。”
魏姨娘安慰宁紫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小厮跑来跟魏姨娘说这件事情,而宁紫欣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往床上面一缩,恐慌道:“他要知道了,他肯定不要我这样的丑八怪了,他要知道了,他不要我了”
她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话,大颗的眼泪滚落在床单上面,魏姨娘看着这自己女儿的这个样子更是心头不舍,连忙走了过去软语道:“欣儿啊,别怕,我先去看看,你就在房间先别出来啊,娘先去看看啊。”
魏姨娘说完这话就走了,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好几次,朝着一旁还在捂着脸的阿诺说道:“照顾好二小姐,不要让任何人踏入轻水园半步。”
说罢还留下了许多的人在轻水园门外守着,将那些想进来看热闹的人都拦在了门外。
“哟,魏姨娘这是急着去前厅啊,带上妹妹一起吧,反正将军府许久没出过什么喜事了,这欣儿我也是看着长大的,马上要嫁人了,我这心头还挺不舍的呢。”
魏姨娘此刻根本没心思跟柳姨娘说话,任她冷言冷语的嘲讽着也没有接腔,只是在心中想着到底要怎么先将这五皇子给稳住,立马下了命令的说道:“命令任何府里人不许谈论二小姐的事情。”
身边的人接了命令就立马去找管家说这件事情了,但是奈何这样的警告能有什么用,不过半天的时间,将军府二小姐可能毁了容貌的话语穿透每一层城墙,闹得是人尽皆知。
魏姨娘匆匆来到前厅的时候,宁紫陌也坐在宫玄正的旁边,两个人似乎聊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宁紫陌冷着一张脸对着宫玄正。
“病了?”
宫玄正一听这魏姨娘说宁紫欣病了,便起了身的说道:“那本王去看看她吧。”
魏姨娘急了,直接没有顾得上礼数的整个人拦在了宫玄正的前面,挡了他的步伐,措辞道:“是极重的风寒,大夫说容易传染,所以五皇子,这欣儿此刻不宜见客的。”
宫玄正笑的得体:“那,我今日带来的礼便先放这儿吧,等到她的病好了,本王再着媒人来商量婚期,如何?”
魏姨娘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是王爷您考虑的周到。”
宁紫陌心中冷哼,这男人把话说的留有余地,她相信宫玄正若是不想宁紫欣的病好,宁紫欣这辈子都不会好的,那宫玄正便可以一辈子不娶她了。
宁紫陌见人都走了才小心的往那儿走,这儿人烟稀少,根本就没人注意这个地方,宁紫陌拧眉的走近,这废水沟里面臭气熏天,刚才被搅动了臭水,空气里面更是一阵恶臭。
魏姨娘也坚信自己女儿的脸是可以治好的,到底心里还是存了个希望,送走了宫玄正之后便着急忙慌的去写榜文,高价悬赏大夫。
宫玄正其实并没有走,出了将军府的正门便又折了回来,去了华庭苑。
宁紫陌正在吸猫,其实她并没有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感到任何的快意,只是满脑子还在想晌午时候那从王府后院被丢到废水沟的麻袋,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闹了一整天了,此刻日暮已经西沉了,宁紫陌给小离喂猫食的时候才发现跟前站了一个人,抬了头见到是五皇子宫玄正又回来了,连忙又起来行礼之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恰好到了晚膳时分,不介意我留下来用顿便饭吧?”
宁紫陌一愣,将怀里的猫抱着丢去了一边,某猫猛地被人丢出去了,有点懵的对宁紫陌看着,旋即满脸幽怨的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宁紫陌了。
“病了?”
宁紫陌没理它,冲着宫玄正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去给你做。”
小离其实并没有离开,只是一脸戒备的对着宫玄正看着,宫玄正的心情同样不是很好,没吃几口便慢条斯理的说吃饱了。
宁紫陌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宫玄正在快要出门之前看了一眼小离之后才同宁紫陌问道:“紫陌,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宁紫陌也放了碗筷,利索道:“王爷心里有话,直说便是了。”
“好奇心害死猫。”
宫玄正微笑着说出这话的时候,斜睨了一眼那盘在一起的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