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带着一大队的人,趾高气昂的吩咐道:“为了给魏姨娘养病,需要腾空这畅春园,你们去,将所有畅春园的装饰与摆件全都给搬出来。”
柳姨娘带着人呼啦啦的就进去了,却被宁天成拦在了畅春园的门口,柳姨娘现在的状态膨胀到了空前大,冷哼道:“大少爷啊,我可也算的上你的庶母,你不同长辈行礼问安便罢了,怎么还拦了我的路啊?”
宁天成严肃到了极点,实打实的拦在了拱门处说道:“爹爹只说了封了畅春园让我娘亲好好养病,可没说要搬走所有畅春园里面的东西,柳姨娘,你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清空东西怎么让魏姨娘好好的养病,你这个做儿子的要是真关心魏姨娘,就该去找个好点的大夫来吧。”
宁天成一听这话更是气的不行,不客气的说道:“大夫我自然会去找,但是这畅春园里面的东西,哪里能容得你全部都搬走?”
正在对峙间,媚丹走了来,见宁天成这般气愤,劝慰的说道:“天成,你也别这么的生气,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给魏姨娘找个好的大夫看病,东西都是其次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柳姨娘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眼珠子转了转,身边的如懿知道这柳姨娘的心里是又有了折磨人的好主意。
宁天成焦急的找不到北,也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娘亲和妹妹相继都出事了,他都不知道该先帮助哪一个比较好。
他如今也就听得进去这媚丹的话了,听到这话之后他急匆匆的就朝着书房去了,他想去找宁国栋,这同样是养病,怎么妹妹就被人送到了水月庵,那水月庵的条件那么清苦,他想着能不能将妹妹给接回府里养病。
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好好地一夜之间,她的娘亲和妹妹都说得了失心疯,一个府里养病,一个被发落去了水月庵静心。
正在走去书房的路上,他问身边的李肖:“昨夜到底出了何事?你告诉我昨夜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奴婢把人给带来了。”
李肖脸上脸色难看的紧:“不仅魏姨娘和二小姐出了事,二舅昨夜就死了。”
宁天成听到这话之后一言不发直往书房奔走,宁紫陌正在书房里面跟宁国栋谈话,管家守在门外,见到大少爷火急火燎的来了,立马凑到了跟前的恭敬道:“大少爷,您来了啊。”
“少废话,快开门,我找爹爹有事情要商量。”
“哎呀,大少爷,老爷吩咐人,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啊。”管家肥胖的身躯说话间已经挡在了门口,挡了宁天成的路。
“让他进来。”
宁天成预备撸起袖子把管家推到一边去的时候,宁紫陌听着外面吵嚷的声音,便开口让管家放了宁天成进来。
宁天成气吼吼焦急的进了房,一进去之后眼神极快的搜索到了那坐在案桌处的宁国栋,立马朝着宁国栋跪了下去的问道:“爹,二妹到底犯了何错?一个人怎么会好好的得了失心疯?您又为何一定要将人连夜送去外面修养啊爹爹?”
宁国栋本来就没消气,猛地一拍桌子,直拍裂了那放在一旁的茶杯,杯子里面的水渗了出来,滴答答的流向了地面。
“还敢说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妹妹,我送她走是对她好,她这辈子都别想从那水月庵回我将军府了。”
“她怎么就不知廉耻了,还有娘,娘这么多年来为了府内上下费心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把她给逼疯了啊?”
“不清空东西怎么让魏姨娘好好的养病,你这个做儿子的要是真关心魏姨娘,就该去找个好点的大夫来吧。”
宁天成说话没个轻重的,宁国栋听到这话就冷哼道:“这么多年来,她仗着将军府掌权姨娘的脸假公济私的为江南的魏家安排了多少事情,别以为老爷我在边疆就不知道这些事情。没有谁逼疯她,是她自己作的。”
宁天成还想辩解些什么,但是宁国栋直接不客气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安心练武准备明年的科考。”
宁天成却有些不依不饶的,不仅不退下去还朝前面进了两步,再一次请求的说道:“爹,我求你了,就算二妹得了失心疯也好,您把她接回将军府养病吧,这样我也好能够照顾她,水月庵的条件太清苦了,她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受得了啊?”
“我看她就是舒服惯了,不知廉耻,不知天高地厚,这件事情你再求情,你就一起去水月庵陪你妹妹好了。”
宁天成一听到宁国栋也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就立马的住了口,宁紫陌一直在一旁听着,见此情况立刻插嘴道:“大哥,爹爹对你是含了指望的,明年的武举科考马上要到了,到时候大哥您得了个武状元,到时候万事都好商量啊。”
上辈子的时候宁天成后来确实得了武状元,当年的宁紫陌站在观战台,全世界都在为宁天成高兴,宁紫陌却只记得当时榜眼顾北泽被宁天成打断了一条腿,却依旧愤愤扬言说宁天成是有了个好的出身,才有的今日成绩。
宁紫陌的脑子里面极快的闪过一道光,却暂时偃旗息鼓的未曾提起。
“整日沉迷美色,如此也能成武状元?除非朝廷无人差不多。”
宁国栋的话里面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语气也冲的很,直讽刺的宁天成面红耳赤,发誓道:“明年的武举考试,儿子一定拔得头筹,到时候还请爹爹能够将二妹给接回府里来修养。”
“哼,等你真的成了武科状元时候再来跟我谈条件。”
“小姐,为何让那人来啊?华庭苑的人手是整个将军府里面最多的啊。您院子里面伺候的人比老爷的院子里面还要多呢。”
宁天成天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眼神也倔强的厉害,请求道:“既然爹爹不肯让二妹回来,那明日儿子想去探望一下二妹,还请爹爹允许。”
“哼,她得了失心疯,再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你最好还是别去。”
宁天成听到这话之后磕了头就下去了,但是宁紫陌知道即使自己爹爹不答应,这宁天成也会去的。
宁国栋看到宁天成走了,甚是无奈的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对了,晚上让离儿来我书房,我有事找他。”
宁紫陌其实想问一问是什么事情,但是奈何有事情还要回华庭苑安排,点头之后便告辞了。
“玉奴,去将今日被魏姨娘咬伤的那个人带到我的院子里面来,让管家安排一下那人以后来华庭苑里面。”
玉奴的手上正捧着被小离抓毛了的毯子,无奈的表情让宁紫陌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小离,她倒是好奇了,这猫白天怎么跟睡不够似的,晚上跟老妖出山了似的,可劲折腾,作妖到半夜也不睡,在晚上瞪着一个浑圆的绿眼睛盯着她,让她偶尔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瘆得慌。
他如今也就听得进去这媚丹的话了,听到这话之后他急匆匆的就朝着书房去了,他想去找宁国栋,这同样是养病,怎么妹妹就被人送到了水月庵,那水月庵的条件那么清苦,他想着能不能将妹妹给接回府里养病。
“小姐,为何让那人来啊?华庭苑的人手是整个将军府里面最多的啊。您院子里面伺候的人比老爷的院子里面还要多呢。”
宁紫陌一下子挠挠猫爪子,一下子摸摸猫肚子,无所谓的说道:“先让管家来我这儿一趟,管家走了你再带那人过来。”
玉奴放下了手里的毯子便下去了,宁紫陌点了点小离的小鼻子,无奈道:“你这猫倒是无忧无虑的好睡。”
宁国栋本来就没消气,猛地一拍桌子,直拍裂了那放在一旁的茶杯,杯子里面的水渗了出来,滴答答的流向了地面。
说完之后就将窗楠大开,任由那温暖的秋日暖阳洒在小离的身上,她的脑海中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只猫的场景,不由得又捏了捏它的猫爪子
等宁紫陌过足了瘾,放下了猫爪子的时候才发现小离早就醒了,只是歪着脑袋在看着她,伸了个懒腰之后便钻进了宁紫陌的怀里,她的怀里它最喜欢的地方,晚上睡觉更是喜欢窝在她怀里。
“小姐,奴婢把人给带来了。”
“进来。”
玉奴带着手臂上面缠着纱布的人进了房,尚且还未行礼,宁紫陌便开了口的吩咐道:“玉奴,你去门口守着,我跟他有话要说。”
“整日沉迷美色,如此也能成武状元?除非朝廷无人差不多。”
玉奴拧了拧眉头,却还是听话的出去了,顺便还将门给带上了。
“敢问小姐有何吩咐?”
“听闻苏州有一世家纨绔子弟,名叫顾北泽?”
他如今也就听得进去这媚丹的话了,听到这话之后他急匆匆的就朝着书房去了,他想去找宁国栋,这同样是养病,怎么妹妹就被人送到了水月庵,那水月庵的条件那么清苦,他想着能不能将妹妹给接回府里养病。
跪在地上的小厮叫做南天,心里惊骇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了,方才我问过管家了,你家乡也在苏州,自从被卖到了将军府之后,已经八年未曾回乡了吧。”
宁紫陌说话自带清冷,眼角眉梢也带着些疏离,此刻更让这南天觉得这嫡小姐高高在上,听到家乡二字,堂堂七尺男儿居然眼眶微红,有些动容的说道:“已经八年七个月零五天了。”
“记得这么清楚,想必十分思念家乡吧。这样吧,我准你假期,你回乡去看看,如何?”
宁紫陌话音落地,这南天以为这小姐要赶自己走了,连忙磕头,焦急道:“嫡小姐,是不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赶奴才走啊?”
一想到这儿这南天立马从怀里掏出了之前宁紫陌叫玉奴赏的那五两银子,双手奉在头顶的说道:“嫡小姐,这银子你还是收回去吧,奴才不想被您赶出将军府。”
宁紫陌一边慵懒的抚摸着小离细软的毛发,一边思衬道:“本小姐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在你来我华庭苑当差之前,本小姐只是想准你假期,让你探亲之后再安心来我华庭苑当差。”
“听闻苏州有一世家纨绔子弟,名叫顾北泽?”
南天听到这话,有些迷糊道:“准我假期回乡探亲?小姐,你不是赶我走啊?”
“当然,本小姐还会给你二百两银子当做回乡的路费,你回去为你家人置买田地也好,做什么都好,不过本小姐要你费劲心思接近顾北泽,若是来年的武举科考,顾北泽上京却没有带上你,就是你失败了,到时候你就不需要再回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