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不怪宫玄正算计他,是刘枫自己的心术不正,所以这才被宫玄正给利用了。
在刘枫第一次拜访那五皇子的正王府之时,宫玄正就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撒网了,宫玄正原本的计划很好,既让那六皇子的名声臭了,更要让那六皇子必须娶了那燕姒菀,以达到离间那二人的关系。
此刻这刘枫知道自己骑虎难下,虽然知道这五皇子算计了自己,却不敢与之撕破了脸,毕竟民不与官斗,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我这也不是怂,不过你们家王爷当初没跟我说事情会这么严重啊,你们这不是害人嘛?”
墨竹见这刘枫似乎是急了,但是墨竹可没有急人所急,语气不疾不徐的问道:“我们怎么害你了?你现在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倒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是昨天下午的那个人可是燕北的小公主啊,用来联姻的小公主啊,我就算没有住在京城里面,我也能够知道那人不是我能碰的啊。但是你们计划好了,安排我上了,现在若是出了事,我们全族可就都完了。”
这墨竹看着他这般焦急的模样,讥讽之余又安慰道:“你怕什么啊。我们王爷保证了没事,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去,那就肯定没事。明天你只需要说你那个时间一直在房间里面练武就行,然后让你的随从做个证人不就行了么?”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不会出事的。”
这刘枫虽然胆子大,但是似乎脑子不好,听着这墨竹这样安慰的话,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不会出事?”
“当然,这国寺里面住的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昨日下午也会有朝廷命妇前来拜佛暂时下榻国寺的,鱼龙混杂的人多的很,明天盘问的时候,你就说你一切都不知情便是了。”
这话倒是叫刘枫有些安定了下来,只见这刘枫一下子走到了墨竹的面前,保证性的说道:“只要王爷能帮我度过这一次的难关,我刘枫定有重谢的。”
“你这话就见外了,王爷也不是图你那些钱财,王爷是见您艺高人胆大,欣赏你,以后你若是在朝堂站稳了脚跟,可别忘了今日我们王爷对你的提携大恩。”
墨竹这话说的虚伪,早在那宫玄正看见那名册的时候,就派人在背地里面调查过这个刘枫,看中了他后背的万贯家财,毕竟若是要蓄兵私养军队,是需要大量银钱的、
“我自然记得,自然记得。”
“那就好,我们王爷今日让我特意过来嘱咐你两件事情。”
“您说您说,王爷说的,我一定做到。”刘枫今日下午想了一下午也明白,从他叫人打听到那个人是小公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在五皇子的贼船上面下不来了,而且他现在有这么大的把柄被抓在五皇子的手里,不依附于他,估计他们刘家死的更快。
“第一:咬死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王爷让你勤加练武,毕竟虽然王爷是监考官,你却也不能太掉链子,王爷毕竟不能偏袒的太明显。”
“是,王爷这般为我考虑,实在是我的荣幸。”
墨竹眯眯眼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不放心再一次折回头的嘱咐道:“宫里来盘查的人,八成都在猜那罪魁祸首早就走了,肯定不会知道人还在国寺里面,所以不会盘查的那么紧。但是宫里来的人也不是脓包,你可千万别自己乱了阵脚,叫人给怀疑了。”
“是,是,方才墨大人您也说了,王爷保证了我不会出事,那我肯定将心放在自己的肚子里面。”
那刘枫说完这话,就看见那墨竹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间之内,他走到了那墨竹翻身出去的窗户,目光随着那墨竹的身影,只见那墨竹几个起跃便出了国寺。
刘枫本来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定,想着这墨竹方才说自己不会出事,只要不乱说什么便行了,深思及此,这刘枫脑海里面的这根弦才算是松了,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吹灭了最后的一盏灯上了自己的床榻,沉沉睡了去。
清晨,天色才微微亮,清冷的月光洒在将军府的后宅,这个沉睡的华庭苑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里面亮着微弱的烛火,明明灭灭,投影着房内的昏暗,床上的人睡的不稳,宫玄离不舍的摸了摸她微红的脸蛋,而后蹑手蹑脚起了身,预备要走了又折回头给床上那人给盖好了被子。
因为怀孕,这一个月连续左侧睡觉的姿势极其不舒服,她睡的不稳,似乎感受到身边的温暖离了去,她迷糊中伸出手却摸到身边微凉的床榻,似乎不相信一般再将手伸长了些,这才发现床榻上面确实已经没有那个男人了。
“阿离?”
小声之中还带着些沙哑,在房内响起,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清晨微冷的风,还有那半遮的房门,透过那磨了砂的屏风,她看见他似乎就在门外,细细的在同人交谈些什么。
她捂着肚子起了身,随意的披了衣服躲在了粗壮的圆柱子后面,将脖子伸的老长,想要多听些什么,宁紫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这种坏习惯了,怎么就爱听了墙角了。
“主子,宫里传来的消息,昨日一早在那小公主去养心殿寻皇上之前,那小公主身边的贴身丫头小环就已经写了书信,传到燕北去了。”
宫玄离听到这话,只是略微沉吟道:“那小环的书信里面肯定将那件事情给栽赃到了本王的头上,可不能让燕北误会是本王做的。”
“是啊,现在去追么?”
宫玄离摇了摇头,沉声道:“肯定是叫自己亲信送的消息,我们的人除非是将那人给杀了,否则那人肯定会将书信给送到燕北王爷的手上去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燕北的王爷认为是您做的,到时候可不好收拾。”
“本王知道,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
“是、”
“还有,那宫玄正做事心狠手辣,为了以防万一,可不能让那人被灭了口、”
“是,那属下这就回国寺了,那五皇子王府里面的墨竹昨日半夜还去了国寺上面,想必是去交代些什么了。”
“他自然要交代,不过明日要去盘问的人,你也去知会一声,不要打草惊蛇,省的那个刘枫胆小的跑了,或者是宫玄正知道了,将人给杀了,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
此刻天色已经亮了些许,后院处已经有些下人的房间里面三三两两的亮了烛火,传来稀稀疏疏的洗漱之声。
宫玄离本来想看一看那床榻上面的人的,但是眼眸略微一瞥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再仔细一个搜索,看到了那圆柱子后方那人清浅粉色的衣角,眼角闪过宠溺,对着身边的黑衣人道:“你去吧、”
“是。属下告退、”
那人走了,宫玄离也进来了,此刻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宁紫陌听着他往回走的沉稳脚步声,心脏似漏了半拍,趁着他转身关门的时候又抓紧着往床上走。
宫玄离越过了屏风,也装作不知情似的,脱了自己的鞋子,侧躺在宁紫陌的身边,将人抱在怀里,就那么盯着她看。
宁紫陌装睡装的不像,那睫毛一个劲的抖,她虽然闭着眼但是能够感受的到他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瞧,宁紫陌有些顶不住压力的,缓慢的睁了眼,认错的态度极好,她先是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讨了他的欢心,见他唇角微微上扬,才低声道:“我没听多少。”
“嗯。”
轻轻浅浅的一个嗯字从他的喉咙里面低压而出,性感撩人,宁紫陌忽然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唇,整个人又往下缩了缩:“我真没听到什么,就听到你们跟那个小和尚念经似的,嗡嗡嗡的。”
“小陌。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这语气有些微冷,宁紫陌以为自己偷听让这人生气了,她有些不安的搅紧了自己的手指,宫玄离对这个女人何其的熟悉,知道她又在瞎想了,连忙道:“小陌,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想听就可以直接过来的。”
原是说这个,宁紫陌的心里泛起甜蜜的丝,让她一早就心情甚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采飞扬,只要一想到他已经与那个燕北的公主解除了婚事,就满心的傲娇与甜蜜,终于他是她一个人的了。
宁紫陌觉得今日一早的空气都要比往日要新鲜些,所以一早上玉奴就发现了宁紫陌的不同,那种扫了阴霾的自信又重新到了宁紫陌的身上来、
主子高兴,这些做奴才的就更高兴,玉奴端了早膳进来,唇角有止不住的微笑:“小姐,您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宁紫陌此刻透过铜镜看了看身后调侃自己的玉奴,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盏梳,语气不无轻快:“你这刁奴倒是会调侃我了,对了,春装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玉奴愣了一会儿,然后命人放下了吃食,而后打发了那些人出去,才开始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