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报,我还不生气呢!报名?报什么名?徐锦儿,你把全村子都弄去了,与你有什么好处,却偏偏不让你的姐妹们得?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无奈徐婆子根本听不进去,一路追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附近的村在王武暴力镇压下,全都冷静了下来,一个个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徐锦儿祖孙两个。
徐婆子的话自然一句不落地落在了众人的耳朵里面,当是便有人不同意了,“徐婆子,你什么意思?难道有好处,就只你一家能得,别人若是得了,就是不应该?”
“徐婆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声讨之声不绝于耳,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徐锦儿都不知道应该说这些人什么了?
“嘚!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报名这规矩是本公子我定下的,关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事儿?徐婆子,是吧?你过来,好好跟本公子说说,这到底是什么规矩?”就在这时,唐弈汝去而复反,指着徐婆子嚷道。
下一刻,王武便出现在她的身后,像是拎小鸡儿一般,拎着徐婆子的衣领,把人拎到了唐弈汝的面前,丢在了地上。
徐婆子都没有反应过味儿来呢,就发现屁股一疼,再次被丢在了地上,而且眼前的徐锦儿不见了,换成了一身贵气的年轻公子哥儿,而这个公子哥儿生得尤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眉如泼墨,眼如点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不是见过一面的唐家哥儿,又是谁?
徐婆子心头一喜,心道:这下可算是见到正主儿了。那里还顾得上徐锦儿,连忙谄笑着向前,又是行礼有是作揖,好一通折腾,刚想要问问选自家孙女进府的事儿,这才发现面前的公子哥儿似乎是阴沉着脸,十分的不高兴,心里面纳闷不已,赔笑凑到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唐公子啊,瞧您这脸色,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
见唐弈汝板着脸没有反映,也没有训斥她,便大了胆子,再次向前凑了几分,讨好道:“是不是我那不懂事儿的孙女儿没有好好招待您,惹您不高兴了?”
唐弈汝依然没有反应,板着脸目视前方。
徐婆子便以为自己猜对了对方的心思,大包大拦地说道:“我那三儿媳妇在家里面便是没规矩惯了的人,不会教养孩子。当然,没有把锦儿教好,也有我这个做阿奶的不是。只是家里面孩子多了,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在这里我替她向你赔礼了,回头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给您出气。我家里面的其她孙女儿都是好的,一个个乖巧懂事的很,公子要不跟老婆子我现在就去看看?”
唐弈汝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扫了徐婆子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是那里来的疯婆子,怎么冲到本公子跟前了?青松”
青松屁颠颠地从院子里面出来,刚要问什么事,一旁的王武已经二话不说,拎起徐婆子的衣领,把她丢向了一旁,直跌在地上,溅起好大一片灰尘。
徐婆子都傻了。
之前她还因曾经见过镇国公府的小公子,引以为傲,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呢,这还没有攀上交情,便被活生生的扔了两次,实在是太丢脸了,比丢脸更加命的是她不甘心啊,同样是见过唐公子,徐锦儿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就跟人家打情骂俏,相谈堪欢,被她却一连被扔?
一定是徐锦儿那个小贱人在路上跟唐公子说了她的什么坏话,才想唐公子对她如些的看不上。
徐婆子坐在地上,周围的糟杂喧嚣渐渐离她远去,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越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便越是觉得徐锦儿搅了她的好事儿,以前过往的种种不愉快,一时之间统统全都涌入了她的脑海,让她对徐锦儿的怪几乎达到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地步。
唐弈汝见王武处置了徐婆子,满脸的轻松,笑着望向徐锦儿,说道:“如些就劳烦徐姑娘了,我马车上有笔墨纸砚,需要什么直接到车上去拿,只记住一件,帮本公子把全村的姑娘登记造册,越详细越好,知道了吗?”
徐锦儿无奈地向他抛了一个白眼,咕哝道:“唐公子,是您选使女,又是不我,干嘛白使唤人……”
唐弈汝往回走的步子便是一停,后退两步,盯着徐锦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不愿意给本公子干活?”问完,转头向着青松喊道:“青松,让她还钱!”
青松看看唐弈汝,又看看徐锦儿,磨磨蹭蹭地上前,苦兮兮地小声对徐锦儿说道:“徐姑娘……”
“没吃饭啊?声音这么小,我都听不到,徐姑娘能听到吗?”唐弈汝掏掏耳朵,喊道。
徐锦儿看着这样故意为难人的人,便是一阵的愤怒,只是实事比人强,她也不得不低头,“喊什么,难为个下人算什么本事,不就是给报名的人登记入册吗?这还难不到我!”
唐弈汝一听,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那最好。”然后再次扬声,“青松,搬桌椅过来,本公子可看着徐姑娘当场办公!”
徐锦儿再次无语,心里面恨恨地想,真是一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可是当桌椅搬过来的时候,徐锦儿再次傻了眼。
这些日子太忙了,她都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的练一练毛笔字,只是有空的时候把从唐府顺回来的启蒙书略翻了翻,古今对照,多认识了几个繁体字而已。
可是,这个时候,借坡下驴显然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徐锦儿只得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来了,不过开始之前还是很好心地提醒了在她旁边翘腿而坐的“唐大爷”一句,“我的字可写的不好,到时候如果有碍您观瞻,可不能怪我啊?”
唐弈汝只当她是推托之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反问道:“让你写你就写,废什么话?啰里八嗦,跟个老太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