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并没有否认,说:“我的确来过这里,不止一次。手机端”
“那你是怎么回去的?”好几个人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运气。”司徒的回答很简单,“如果你们不介意像我这样出来一趟,回去后早已物是人非,遇到谁也不认识你的窘境,那么我们也可以试试运气。”
“怎么试?”
“精神力也有不同的波频,拉姆拉的每一个端点都有特殊的精神力场,像我手的权杖可以通过精神力和某座岛屿的力场产生共鸣一样。地球也有特殊的精神力场,只不过我发现地球的精神力场不全,似乎是枯竭了,或者被破坏了。你们还记得那些塔卜吗?”
青木、苏蕙兰、佩特鲁以及拉里夫人都点点头,他们都知道塔卜的存在。
“塔卜是地球精神力场的残余证据。”司徒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修补地球精神力场的方法,也一直在研究塔卜。当初模拟塔卜去布置精神力场阵是一种尝试。很早以前我进入了拉姆拉,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里叫做拉姆拉。每次起雾的时候,我通过迷雾去感应地球精神力场的特殊波动,运气好一点的话,几次成功了,运气不好的时候几十次也未必能找到。所以我才说,如果你们等得起,我们可以试试运气。不过算你们等得起,地球也可能等不起了。”
“为什么?”
不明里的人都觉得司徒这话说得很怪,但青木和苏蕙兰却十分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苏蕙兰替司徒解释了寄生意识入侵的事情,虽然这事儿他们在之前没事聊起地球的时候已经说到过,但此时听到苏蕙兰详细地把从莱斯特遗言到杀猫令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的时候,包括拉里夫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免有些震惊。
“莱斯特先生已经走了?”拉里夫人露出悲恸的神色。
苏蕙兰点点头。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仿佛都在为莱斯特先生默哀,连只听过莱斯特名字却从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研究的鲍里斯也哀伤地低下了头。
“你是怀疑寄生意识是通过拉姆拉蚁穴来到地球的?”青木打破了沉默。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司徒说,“我在南太平洋发现了拉姆拉蚁穴的入口,是夫人所在的科考船要去考察的那个海底遗迹和倒金字塔。以前我也是从那里进入拉姆拉蚁穴的。”
一向沉稳的伊万突然开口:“我明白了,难怪斯通先生要用潜艇”他忽然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闭了嘴。
“没关系,伊万,在这里你大可以放松,什么都可以说。”司徒朝他笑了笑,“我意识到那里是寄生意识的入口的时候,想要一了百了,把蚁穴和地球的连接口毁掉。所以我买了一艘前苏联制造的潜艇,满载了十三枚鱼雷,雇佣了伊万和鲍里斯这些老潜艇兵,在那个入口出现的时候,把它炸了。”
鲍里斯听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伊万,鲍里斯,你们这会儿原本应该在陪着夫人和孩子,或者在莫斯科的酒吧里尽情地欢饮,是我害得你们来到这个鬼地方的。还有瓦西里、安德烈、莫德维、安东尼”司徒一连说了一长串名字,“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愿他们的灵魂在天堂安息。”
“不!斯通先生”伊万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您不必自责!从一开始,您让我从军火商那里购买鱼雷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我已经做好了回不了家的准备,我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一点。您给了他们的家人足够的钱,我们在海拼死拼活几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鲍里斯也说:“没错,斯通先生,虽然我和前妻一见面吵,但我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我想她和我儿子此刻正靠着您给的钱过了好日子,在我儿子考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之前,她们都不用再为钱发愁了!我得感谢你!”
伊万又说:“何况,您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拯救整个人类!您做了一件伟大的事,让我感到无荣幸!”
鲍里斯也赶紧补充道:“是的,荣幸!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在我叔叔面前炫耀一番。这个老家伙只是因为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整天在我面前炫耀,但其实他那时候还是个小萝卜头,只是给红军战士送过饭而已。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诉他,我用鱼雷炸毁了外星人的侵略通道!去他娘的,去他娘的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斯大林!我们不是为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战斗,我们在为全人类战斗!”
“鲍里斯,虽然你是个混蛋,但我得承认,你这几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佩特鲁夸赞道。
“哈哈,红胡子,虽然你是个恶棍,但我得承认,你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鲍里斯回敬道。
苏蕙兰立刻想到了海搜救的发现,说:“难怪科考船残骸会和潜艇残骸被同时发现,我们一直以为科考船是遭到了潜艇的攻击,为此俄罗斯还背了锅,承受了不少舆论压力。原来潜艇是斯通先生用来炸拉姆拉通道的,看样子,您成功了?”
“如果我成功了,我们不会在这里了。”司徒摇头道,“事情远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地球的每一个塔卜都可能是拉姆拉的端口。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炸掉那个倒金字塔,因为当时发射出去的十三枚鱼雷,都被镜像空间给反弹回来了。”
青木说:“你应该是成功了,据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寄生者的入侵通道被关闭了,现在看来是你的功劳。”
“那可真是幸运。”司徒说。
“不过他们应该在想办法重启通道。”
“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岛的雾浓了起来,天的两个太阳都有点模糊了。
性急的鲍里斯急道:“那么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去原来的岛看看,还是撞大运回地球?”
一直不说话的安德森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分别回了原先来的那个岛,又怎么再能聚到一起呢?或许”
司徒说:“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因为我们这次相遇真的只是巧合。如果分开,可能再也碰不到了。”
佩特鲁说:“那还不简单,大家一起行动,先到其一个岛,搞定一个再到另一个岛。”
拉里夫人回头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野人说:“我们可以,但他们可能不愿意。”
佩特鲁说:“我早说了他们是累赘了!”
司徒突然笑着问安德森:“你刚才想说或许什么?”
安德森说:“或许可以先把这座岛打下来,这里应该也有一个祭坛吧。”
司徒说:“但我们现在不一定打得过。”
岛的雾越来越浓了。
爱丽丝突然指着司徒和青木背后的方向叫起来:“那是什么?”
人们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湖浓浓的雾气里突然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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