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2、船长日记1(1 / 1)昆吾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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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件夹里面多了一个名为“r”的件,全部都是英原。不过这对青木来说不是个事儿,他的英很好,好到甚至可以看懂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英俚语。虽然他也对自己懂许多外语这个事情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这总归不是个坏事。

件里的档的确是丘船长的日记,只是日记的篇幅不多。按理说科考船出去了那么久,船长又喜欢写日记,不应该只有这么几篇,不知道是日记本浸水后太残破难以修复,还是经过筛选去掉了无用信息后只留下了这么多。

丘的日记一

新西兰的冬天不怎么冷,瞧,我的大副安德森,只在衬衫外面罩了个马甲,袖子高高地挽起来,露出和脸一样古铜色的皮肤。但是我知道,他身可不是这样。他身白着呢!

他又拎着鱼竿和水桶去钓鱼了。说实话,他钓鱼的水平可不怎么样。他那钓鱼的方法只适合坐在威尼斯的小船钓,这里是大海,大海里的鱼可不像河里那么温顺。可安德森不听我的,是喜欢用他的小竿小桶,像个垂暮的老人一样坐在海边的礁石或者船舷。我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鱼,他是享受那种感觉。别看他像个老小孩一样,他可是老水手了,有着丰富的出海经验,如果他不是那么热衷于垂钓的话,我想他早干船长啦!而不用到今天还在给我当副手,兴许我给他当副手也说不定呢!

我们在奥克兰港已经停留了两周,探索号加满了油,又添了些新的装备。之所以还没有走,是因为我们还要等一位重要人物本次科考队的队长斯蒂芬罗宾斯先生。

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整船的人都在等他,想必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我可不在乎他是圣人还是神仙,只希望他能有个好脾气,不要像已经船的拉里夫人那样整天板着一张脸,像谁都欠她两百英镑似的。

我当然知道探索号是一艘科考船,来的都是科学家、教授,我尊敬他们,也祝福他们有好运。不过在船,关于海航行,他们都得听我的,不然大家都会遇烦的。

说实话,我对于这艘船的名字不太满意。探索号不是一个飞行器的名字吗?我有点想不起来了,是去火星还是冥王星了,但肯定是n放出去的孩子。我觉得海船以航海家的名字命名更好些,如麦哲伦号,或者郑和号,这些征服过海洋的英雄的名字足够震慑海里的一切妖魔鬼怪了。而探索号?好像我们要去往的不是大海,而是星空,是另一个宇宙,天哪,我为什么有种隐隐的不安?我这是怎么啦!

丘的日记二

奥克兰看起来多么繁华啊!如果不是常年在太平洋航行过,我是绝不会相信整个新西兰其实只是一个岛。当然,相于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新西兰岛算是足够大了。

在离开奥克兰港之前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在观察我的船员们,并努力和他们处好关系。要知道,我们还要一起在船待很多天。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距离奥克兰港有1750海里之遥,探索号到达那里至少需要6天的时间,这还是在海神庇佑一切顺利的情况下。然而,海的航行从来没有那么顺利的,像今天,突然下起了雪。这本来没什么,新西兰气象局告诉我们不用担心,奥克兰港外三百海里范围内未来几天不会遇到恶劣天气,只是一场冷流雪而已。

但我们要去的是一千七百海里外的遥远之地。幸亏我们船都是科学家,他们和美国气象局取得了联系,证明未来一路的天气不会太坏。不过这场大范围的冷流雪还是影响了大家的心情,谁都不愿意走了,当然也不想回到奥克兰港躲起来,因为返航对一艘即将远航的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新西兰的北岛见到雪可不容易呢,听说南岛那边经常下雪,不过我可不愿意去那儿,那儿快接近南极圈了,海经常有浮冰,在那儿开船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们把探索号暂时停靠在菲兹罗伊港,相奥克兰,大巴里尔岛小多了。这里没有繁华的滨海城市和繁忙的船坞,除了深色的礁岩,一眼望去只有茫茫的大海。这里下雪的样子和奥克兰可大不相同呢,更不要说和遥远的大陆了。

我们看了整整一天的雪,所有人都很兴奋。

是的,海的雪景令人迷恋。我见过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肆虐的暴风雪,见过泰晤士河畔温柔如女人肌肤的雪,见过阿尔卑斯山坚硬的铿锵的雪,见过国南方那入手即化的湿湿的雪,但是从来没有哪一种雪,如太平洋的雪那样令我着迷。

当大团的冷流低云被风吹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蔚蓝的天空与壮观的冷流云交相辉映。前方海的雪暴像天神垂下的巨大的天鹅绒披肩,在狂风起舞,而你只要稍稍转过头,有阳光破开流云的洞,露出大片的蓝天。

云团低低地铺开在海面,像女巫的毯子一样飘到我们的头顶,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落下,落在海面,泛起晶晶亮的光芒,又神地消失了。船的人兴奋地叫着,像从袜子里摸到圣诞礼物的孩子,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拉里夫人也咧开嘴笑了,只有我的大副安德森与众不同,居然在此时摆开他的鱼竿和兜,坐在船舷钓起鱼来。我跟他说,安德森你这样也太煞风景了。安德森却说这叫天人合一。我想大概除了雷暴,任何时候都不能打消他钓鱼的念头。

雪越来越多,漫天飞舞,遮挡住我们的视线,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我让船员们回舱,因为南太平洋海的冬天通常都不太冷,所以大家都穿得不多。我真担心他们会生病,在远航的时候生病可时间令人头疼的事儿。

罗宾斯先生却说,让他们待会儿吧,看在帝的份儿!

我知道他们都是科学家,不缺乏医学常识,船也有足够的药,说那好吧,但一会儿必须每人都给我喝一碗姜糖水。

这是来自国的一位老水手教给我的方法如果在海因寒冷潮湿而生病,刚开始的时候,马用生姜和红糖熬一碗汤喝下去,要是能加一点花椒更好了。这个古老的法子非常管用,曾经无数次帮助我和我的船员们度过难关,算你不生病,它也可以帮你暖暖身子,效果酒好。

到我写下这些字的时候,雪还在下。大伙儿的兴奋劲似乎也过去了,此刻都已经回舱休息。只有安德森还在那里钓鱼,虽然他一条都没有钓来。还有罗宾斯先生,时不时地来到甲板远眺,看去有点忧虑。

我跟他说,先生,您不用忧虑,最多耽误一天,我们的行程不会受影响的。

罗宾斯先生却说,不,我并不担心行程,我只是觉得,这场冷流雪来得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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