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的日记
我们继续向北航行。
海底遗迹的位置在玛利亚特里萨礁的北偏东方向,西经150,北纬30的地方。那是一个怪的坐标,如果把它和地心相连成一条直线,从地球的对面穿出去的话,恰好是尼罗河畔的金字塔群的位置。
难道古埃及人真的在四千年前已经知道地球是圆的,并且开着船来到了南方群岛?或许毛利人是古埃及人的后裔,那时候这片海还是大陆,反正他们的样子很接近,很可能是属于同一个人种。
如果是那样的话说得通了,古埃及人的船队千里迢迢来到地球的另一端,在南方群岛的岛群间建造了金字塔,之后他们定居下来,成了南太平洋的土著。分割的岛屿和海恶劣的环境严重阻碍了明的发展,几千年以后,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祖先是谁了,而当年他们的祖先建造的宏伟工程也沉入了海底。
关于古埃及人种的争议很大,也许因为它是最古老的明,大家都想和他们攀亲戚吧,只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据说关于古埃及的考古证据都集在欧洲人和b人的手里,但只要一说起人种问题,他们变得讳莫如深。
说到这个问题,拉里夫人气愤地骂,一群不愿面对现实的懦夫而已!
她说埃及人既不是高加索人,也不是b人,更不是黑人。如果是白人的话,那些手里掌握证据的德国佬和法国佬早将其公之于众了如果是b人,埃及n也不会一直秘而不宣,甚至强制设定法令关于法老的基因实验必须在埃及n的掌控下进行。为什么不说?因为经济利益和政治需要。如果全世界都知道古埃及明和他们宣传的那些狗屁东西没关系的话,他们一个子儿也赚不到了!
我问她那古埃及人到底是什么人种?拉里夫人却不说了,只说豪无证据的猜测不符合科学原则。
这时候,安德森又来插嘴了。他说,是黄种人啦,你看看那些壁画清楚了。古埃及的贵族的皮肤都是ns或者偏红色,黑人和白人都是奴隶。再看他们的五官长相,还有那些象形字,算不是现在黄种人的祖先,也一定和国人是亲戚。那些专家去搞什么基因鉴定,不去检测法老的,只弄些平民的东西,当然有主人的,也有奴隶的,所以搞得古埃及人成了四不像。你问问他们木乃伊提取的基因结果如何?嘿,他们才不会告诉你呢!他们会说,木乃伊很难提取基因,过去的几百次实验都失败了。我的天哪,地底下挖出来的碎骨头能检测,保存完好的木乃伊却无法检测,骗鬼呢!是不想让全世界人知道,他们的祖先是黄种人的奴隶,哈哈!
他说完笑完又扛着鱼竿去船尾了,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
安德森每次都能让我刮目相看。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很多故事里传说的那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甘于平凡的隐士?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他从哪儿学来的那么多怪的知识,是鱼告诉他的吗?
他的话让白皮肤的人听起来很不舒服,而船一大半都是白种人,包括安德森自己。
拉里夫人对安德森的话不予置评,但看得出来,她不是很反感这样的观点,否则以她的脾气,估计会当场大骂起来。
罗宾斯说我们这次科考如果成功,很可能颠覆人们对古埃及、金字塔以及人类明的固有认知,甚至会影响现代科学的发展走向。
人们已经忘记了因幽灵岛失踪而带来的不愉快,毕竟本次科考的主要任务是海底遗迹,而幽灵岛只是一个附带的项目。至于它的失踪,反正在历史不是第一次了,当作又多了一次神秘事件,等着后人去发现其的秘密吧。
现在,大家都期待着明天。再过十几个小时,当太阳从东方的海平线升起的时候,我们会到达目的地了。
丘的日记九
昨夜的航行非常顺利,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预定目标,定位系统显示我们在南纬30和西经150附近。
灰蒙蒙的天空和大海浑然一色,像一个幽暗的蛋。每当在夜色航行的时候,我会想,我们真的是在海吗?难道不是在茫茫宇宙的某个虚空之游荡?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太阳会像个调皮的孩子那样从远方的海平线偷偷的探出头来。远洋船的水手每年要看到几十次乃至百次这样的景象,但我们依然喜欢看。因为那一刻的光辉降临,能让我们感受到自己还在人间,能让我们知道,我们和家人沐浴在同一片天地里。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其他人来一起看日出的时候,我听到安德森嘹亮的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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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nsnns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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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承认这家伙的歌唱得不错,也很应景,但我必须告诉他,这个时间唱歌会打搅到大家的梦。我刚想出言阻止他的时候,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所有人都起来了,但没人责怪安德森,大家都因接近目的地而兴奋得不行。他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欣赏海红日将出的美景,而是涌进船长室来问我,是不是确定到地方了。
我说对对,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到地方了,不过我建议大家先回去多穿几件衣服,然后好好地看一回日出,今天的天气不错,你们会看到让你们难忘的一刻的。
然而美好的期许落空了,海突然起了大雾,浓得什么也看不见。
帝似乎不愿意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我们面前,我只好让大家先去吃早餐。日出是肯定看不成了,只希望早点云开雾散,雾蒙蒙的天气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情。
而且,虽说我们到达了指定位置,但地图的一个坐标在浩瀚的太平洋还是很大的一片范围。前一次发现遗迹的科学家们在海面做了浮标标记,然而大雾让我们寸步难行,除非雾散去,否则我们无法找到它。
但直到下午,大雾也没有散去,反而有越来越浓的迹象。除了安德森怡然自得地在雾垂钓,其他人的脸都写满了失落和不安,大家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