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说:“徒儿啊,你还是嫩啊,以师傅看来,你爹是故意把寒冰丸给岳平的”
寒江心不解的看着老酒鬼,老酒鬼喝了一口酒说:“少林寺是江湖第一门派,不管势力还是武功,江湖都无人可比,可是少林寺从不参与江湖纷争,多少门派想结交都没有机会,这个赠少林寺解药的绝佳的机会,你爹怎么可能放过呢”
寒江心恍悟的点点头,老酒鬼接着说:“可是,你爹又不能置寒冰城于不顾,直接赠药给少林寺,给秦家以灭城的口实,给岳平不是正好吗”
寒江心点点头,突然想起来,问:“师傅啊,可是我爹怎么知道岳平是来拿解药的”
老酒鬼说:“徒儿啊,如果寒冰城进了陌生人,你爹都不清楚人家的底细,他这个城主也当到头了”
寒江心点点头,突然明白:“师傅,您老人家让岳平上场替您打两阵是故意的对吧”
老酒鬼点点头:“我知道你爹的心思,故意给岳平立功的机会,也让你爹能给其他帮派赠岳平药的理由”
寒江心点点头,说:“师傅,心儿以为您只会喝酒呢”
老酒鬼喝了一口酒,说:“酒是治相思的灵丹妙药”
寒江心娇嗔的看了老酒鬼一眼,笑起来。不过,她又叹了口气。
老酒鬼问:“你又叹什么气”
寒江心说:“可是我把大师兄连累了,害得大师兄挨了三十鞭子,到现在还跪在大堂外,我的心里过意不去”
老酒鬼笑意满眼,喝了一口酒,说:“徒儿啊,你仔细想想,宝库是你二师兄负责看守,你大师兄怎么会知道你去了宝库”
寒江心想了想,说:“大师兄是奉了我爹的命令去相机行事的”
老酒鬼点点头,接着喝酒,寒江心摇摇头,说:“我大师兄也真会演,他那架势,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以掌门大师兄的威势阻止我偷寒冰丸的呢”
老酒鬼一笑,寒江心叹口气说:“我爹和我大师兄真真假假的,不累吗”
老酒鬼说:“所以师傅当年拒绝你师祖传给我的掌门之位”然后举起酒葫芦说:“此生唯有酒让我心自欢”又喝了一口。
寒江心十分心疼的看着老酒鬼,她觉得老酒鬼咽下去的不是酒,是苦涩,虽然师傅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的苦楚。
寒江心突然想起来,问:“师傅啊,我爹和我大师兄演的这出戏,最受苦的是我大师兄”
老酒鬼调侃寒江心:“本来你爹是想演苦肉计给众人看的,谁知冒出来一块丝帕,你爹以为你和你大师兄私下定情了,既不用演苦肉计了,又解决了你的终身大事。谁知,事情一波三折,你又不肯嫁给你大师兄,你爹不知道原因,又不舍得逼迫你,只好按之前的苦肉计演下去了”
寒江心点点头,撅着嘴说:“师傅的意思是怪心儿了”
老酒鬼笑意调侃:“难道徒儿后悔不嫁给大师兄了?”
寒江心脸红了,拽着老酒鬼的袖子撒娇:“师傅啊,你真坏”
老酒鬼哈哈大笑,然后严肃的说:“心儿啊,你不用过意不去,你大师兄作为未来的掌门,寒冰城未来的城主,有些苦是他必须承受的,我们谁也替不了他”
寒江心点点头,忧伤的说:“师傅啊,大师兄将来执掌寒冰城,会不会像我爹一样,对我也是真真假假”
老酒鬼说:“就算是皇上,为了江山连公主也必须舍得送去和亲,何况说假话”
寒江心忧伤的说:“可是我喜欢的是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大师兄,不是和我爹一样的大师兄”
老酒鬼看了一眼寒江心,说:“徒儿啊,你爹他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舍不得打你是真的”
寒江心听了,不再忧伤,而是震惊,继而懂事的说:“师傅,心儿明白了,是心儿不孝,让爹操心了”
老酒鬼点点头,寒江心问:“那爹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岳平吗?”
老酒鬼想了想:“在大堂的时候,他是不解的。现在嘛,应该知道了”
寒江心脸红了。
老酒鬼说:“徒儿啊,既然你知道你爹疼爱你,就不要闷闷不乐的,让你爹揪心”
寒江心使劲点点头,老酒鬼把酒葫芦倒过来,说:“三斤酒,又没了,我为了不馋,回去睡觉了”说完,扔了酒葫芦走了。
寒江心会心的一笑。
冷晖正在看书,丫鬟来报:“小姐,锦程求见”然后双手托上来一个盖着丝帕的托盘。丝帕上绣着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冷晖一皱眉,揭开丝帕一看,里面是两大金块和一只和田玉手镯。
冷晖叹了口气,说:“收下吧”
丫鬟答应着“是”下去了,一会儿领着锦程进了花厅。
锦程进来坐下,丫鬟献茶,锦程说:“让你家小姐快点出来”
丫鬟说着“是”便退下了。
冷晖出来了,对锦程做了一个万福,锦程一看,冷晖穿了一身绿色绣着竹叶的裙子,耳朵上挂着美人泪的珍珠耳环。
冷晖并没有过多发饰,只在斜挽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翡翠发钗,鬓边别的是一支珍珠步摇。
这支步摇随着冷晖飘飘然下拜摇曳生姿,看的锦程以为自己是在瑶池见了仙子。
锦程站起来,激动的伸手想去搀扶,又收了回来,说:“小姐免礼”
冷晖微微一笑,锦程看呆了,冷晖端起桌上的茶给锦程,说:“锦公子,请喝茶”
锦程回过神来说:“好,好”接过茶来,依然看着冷晖,冷晖淡淡一笑,说:“锦公子,请坐”
锦程说:“好,好”
冷晖自己大大方方的在他的对面小方凳上坐下,朱唇轻启:“锦公子,您这次喜欢听什么曲子”
锦程说:“都好,都好”然后往前走了两步,不自觉的伸手去摸冷晖的粉腮。
一支寒冰针打进了锦程的外关穴,锦程和冷晖回头一看,是寒江心。
锦程拔出寒冰针,扔在地上,用手捂住伤口,恨恨的看着寒江心说:“你,你,你不在家禁闭,怎么来这了”
锦程虽是恨,但是不敢对寒江心不敬,寒江心下令:“还不走”
锦程不舍得看了一眼冷晖,走了。他虽然不敢不从寒江心的话,但是不服,对寒江心礼都没有施过。
冷晖站起来,端过丫鬟给寒江心的茶,娇嗔:“你这样,以后都没人敢来了,难道你养我啊?”
寒江心调皮的说:“自会有人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