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时呆滞地点了点头,抬头,白书的俊脸毫不意外地在看着自己,木然道,“你再亲一下。”
她只是还没感受好刚刚是什么味道,就忽然消失,有点失落,而且她想确定一下自己反不反感。
白书将她放在地上,一袭白色锦袍上用银线繁复地绣着彼岸花,花朵晶莹剔透地在他的脖颈下方,胸口之上,几片花瓣散落下来,栩栩如生,因为银丝和白袍的颜色过于接近,所以如果不离近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俊美的五官偏向于柔和,唇角微微上扬,仿似天生就会笑般,古铜色的眼镜完美的遮挡了他的半分美颜,红色发带飘至前方,有一下没一下地触摸着凤清时,温柔斯文外加些痞痞的气质。
凤清时木然地看着他的下巴,好吧,身高差距,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点矮。
“再亲一下可是跑都跑不掉了。”上方的声音调戏道,七分玩笑两分调皮外加一丝丝的认真。
白书没给凤清时一点点反驳的机会,便亲了上去,柔软而冰冷,薄薄地嘴唇与凤清时的樱桃小嘴触碰在一块儿。
左手轻柔地摸着她的秀发,右手搂着她的腰身,卡的凤清时不能动弹分毫,嘴唇微微动了动,便撬开了她的贝齿,浓甜的香味袭来,撩拨着白书一直以来的心弦。
毫不意外,清冽的青草香笼罩着凤清时,温润的感觉化成凉凉地触感,说不上来的悸动使她一直呆愣着,想推开却舍不得,想深陷却害怕,两种感觉一直纠结着她。
白书,白家继承人,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凤清时不断问自己,他是南宫饯的跑腿?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南宫饯安排下来的,所以他到底是谁?南宫饯是谁?一个少家主给别人当跑腿,打死她她都不相信,隐世之族的骄傲可见一斑又怎会屈服他人之下。
白书松开凤清时,用鼻尖蹭了蹭她,随即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很轻,如蜻蜓点水。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想你。”凤清时嬉笑道。
“我知道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你也不用天天想,毕竟我人就在这。”白书好心情地抱着她继续向农宅后山走去。
身体的突然失重,令凤清时晕眩起来,这才意识到走的方向。
“你干什么?你这是要把我往狼窝里送?”凤清时表示这人成想趁机报复,刚刚的负责也是嘴上说说。
“农宅后山阳光充足,水土肥沃,最重要的是人杰地灵,很少有人踏足,适合玉溶花的生长,”白书简单解释道,“你不想手复原了?”
“当然想。”自从手废之后她做梦都在想。
“想的话就老实点,小心被人发现了。”后山虽然无人踏足,但是免不了有搜查的人,毕竟农甜这次可是下了决心要置凤清时于死地。
“玉溶花在那里?”凤清时惊讶,这样的话她是不是离自己恢复手又近了一步,“玉溶花生长的地方一般都有佛手枝,或许这次我们有意外收获。”
白书简单嗯了一声,仿似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凤清时轻轻甩动着秀发,对于感情,她现在不想想,所以她什么都不想,顺其自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王瞪绿豆瞪对眼就行。
不一会儿,白书便带着凤清时来到农宅后山,玉溶花喜阳,所以肯定不会长在山脚,山脚阳光不充足还过于湿润,不适合它生长。
感受到白书还想抱着她,凤清时道,“不用了,我现在能走。”
就算白书体力再好,抱了一路肯定也累,这再抱上山,还不累垮他,况且她又不是腿残,还是能走的。
好在白书没有强求,稍微犹豫下便同意了,但前提是她只能走平坦的大路,小路泥泞还是他抱着走。
凤清时抱怨,“我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就碎,有腿有脚,走个路还问来问去。”
“你不是瓷娃娃,你是太倔了,不禁倔还不会爱惜自己。”白书道,“哪怕你稍微爱惜下自己我都不会把你当废人看。”
说了半天不还是把自己当废人看,凤清时扭了扭腰身,“走吧,早点找到草药早点摆脱废人头衔。”
她没有问他农宅发生了什么导致南宫饯受伤,农甜不惜一切代价的搜查自己,让他去了两日都没回来,因为她相信他,没来由地选择相信。
根据对草药的熟知,白书很快带她到了一处高地,天高云淡,能够将小镇的风光一览无余。
“玉溶花确实喜好这样的生长环境,”凤清时尝试着张开双臂拥抱蓝天,惬意道,“大自然的精华。”
白书可没有她那份心情,着急地向周围寻找开来。
凤清时坐在高地上,看着着急的白书,喊道,“等找到玉溶花和佛手枝我就要去军营了。”
白书稍微愣了一下。
“如果我们运气好,在这里能找到佛手枝,剩下一味药草是连襟草,连襟草喜湿且需要大量的腐物维持它的生长,我目测腐物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死尸遍布,肯定能孕育出连襟草这样的神物。”凤清时眸光微闪,灵动狡黠。
白书捻着手中的一株药草,“你知道凤族吗?”
“不知道。”凤清时摇了摇头,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知道的。
白书不管她,继续道,“一个医药世家,熟知世上各种药草,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天生的炼药人。”
“那真是个慈悲济世的好世家。”凤清时中肯地评价道。
“凤族有个大,除了族长,辈分比任何人都高,天生骄横,无理取闹。”
凤清时抠手,满不在乎道,“不认识。”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就像是一种默契,谁都没有先开口。
他在试探,她在躲避。
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
白书捻着手中的药草,一株绿色的小花,花和叶的颜色一般无二,很罕见。
白色锦袍因为奔跑染上点点灰尘,柔顺的发丝被发带半束起,整个人飘逸而不失温润,古铜色眼镜下不知掩藏着什么情绪,令凤清时惊奇的是他的一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仿似老天独宠般留下了这么一双完美的手。
凤清时换个姿势半躺着,如果这人不是生在白家,应该会是个出色的书法家,或者钢琴家,小提琴手,毕竟他的那双手太美了,不拿出来展示好浪费。
她的手就很漂亮,所以她拿出来行医,每次救人的时候都能展现她美美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