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一行人匆匆忙的往家赶,凤清时抱着凤焰,锄头直接丢给了白书。
白书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上来嬉笑两句,发现凤清时对他爱理不理后,又尴尬的退回来。
“老大,前面有人!”江北出声道。
凤清时看着一方田地里围满了人,似乎在为什么事争执,其中一人好巧不巧正是石镇镇长。
“你们先回去休息,我看看就回。”凤清时不容置疑道。
白书赶忙跟上凤清时的步伐,夫人凑热闹怎么能少了他。
凤清时挤到人群中,因为她穿的还是农家女仆的装扮,所以没敢往里去。
白书一来便将外袍披在了她身上,对着她笑了笑。
凤清时白眼,拉着他便向前挤去。
“我说了这块地要充公,上级下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只见镇长一个劲的无奈。
刘易气的咬牙切齿,这块地是他家的,是红运山最肥沃的一块地,每年的产量都是最高,如今要被收为国有,他怎能不气。
“镇长怕是看上了这块地,”旁边一个灰头土脸的农汉叹气道。
“也不怪,地那么肥沃谁看了谁不眼馋。”
凤清时明了的看了眼田地,耕层深厚,土层构造良好,松软、深厚,有机质和养分含量丰富,看土地颜色酸碱度应该为微酸或微碱,又在山正中,两边通风但是温差不大,上下土层和昼夜间土壤温度的变幅稳温性好,有利于早播、早熟、高产,最重要的是这一大片地都是地面平整,可以有效地防止水土流失。
“你们赶紧收拾收拾,”镇长吩咐道,“明天我便找人把这地给犁了。”
“镇长,这是我们刚刚种下的庄稼,这要是犁了,我们冬天吃什么?”刘易一脸为难。
旁边的一对夫妇,应该是刘易的父母,皮肤黝黑,皱纹异常明显,一双眼明显被风霜洗礼过,只见二人攥紧衣袖,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能等我们收了这次庄稼再犁吗?”刘易无奈。
“不是我不让你们收,上面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镇长为难,“我也体恤你们种地辛苦,可是上面非要收,本来说今天就要犁掉的,我可是给你们求了好久的情,才让你们收拾收拾再犁。”
“可是我们总要吃饭呀,就靠着这几亩地养活一家子,您要是一收,我们怎么过?”
镇长微怒的看了眼不识好歹的刘易,生气道,“我管你们怎么过!不收拾我明天直接犁。”
镇长一放狠话,刘易妈就焦急地看着刘易,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若是他都怂了,那他们家岂不是真要一怂到底。
庄稼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收了地就意味着断了他们的活路。
凤清时小声嘟囔着,“怎么只收一家?”
“谁说只收一家?镇上好多人的地都被收了,镇长是体恤我们,只挑了几家的收。”旁边的农汉无奈道,其中挑的就有他家。
“收地作甚?”凤清时抱着凤焰来到农汉身旁,一脸笑意地问道。
农汉一看是个精致的姑娘,害羞地别开脸,“听说是上级的命令。”
上级的命令?凤清时不信,这鸟不拉屎的边境上级会有心思管他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