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轮疯狂对攻之后,宇流明和契比柯力两人又一次策马分开。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脸色都不太好看,宇流明虽然左臂之上鲜血淋漓但却依旧手按长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深邃的目光更是平静的注视着契比柯力契比柯力此刻却要凄惨许多,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被凝霜剑削得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伤口处的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的全身,一眼望去就是一个“血人”!
这个时候只见契比柯力须发散乱神情憔悴,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犹自在快速的上下起伏尽管如此模样,他依旧勉强扬起手中的开山斧,对着宇流明露出一丝决然的冷笑,口中说道:
“嘿嘿宇流明,老夫承认你的确是大楚年轻一代将领中的翘楚,不过今天你要过老夫这一关可没那么容易!”
宇流明没有回答契比柯力,他静静的看了对方片刻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正面战场,前方的战斗已然焦灼,古岳所部还是和西辽人处于拉锯状态
少顷之后,宇流明收回目光再一次望向浑身鲜血的契比柯力,这位西辽宿将的战斗意志着实让宇流明有些钦佩,但是现在必须要结束战斗了!
下一刻,宇流明动了!他胯下的战马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契比柯力冲锋而来!
契比柯力此刻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瞪瞳孔之中布满了血丝,只见他口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死!”
说话间只见他双手扬起开山巨斧对着迎面而来的宇流明奋力劈出,在巨大的破空声中巨斧挟着雄浑的罡风向着宇流明席卷而来!
下一刻,只见宇流明手中长剑信手挥出,剑锋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巨斧的前端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原本势大力沉的巨斧竟是在顷刻间失去了准头,在长剑的牵引之下瞬间滑向一旁,而跨坐在战马之上的契比柯力亦是被无形的力道所牵引,身躯不由自主的向旁一歪
宇流明此时却是趁着这片刻的间隙猛的一拽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肚,胯下战马竟是如风一般越过契比柯力向前飞驰而去待契比柯力调整好身形回身望向宇流明远去的背影脸色却是铁青到了极点,只见他高举起手中巨斧歇斯底里的吼道:
“拦住他!他的目标是帅旗!”
话音未落,数名西辽连排一级的军官一齐围了上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奋力向宇流明身上招呼此时此刻,乘坐在马背上向前飞奔的宇流明面色一寒,手中凝霜剑瞬间化作无尽的寒光向着四周散射开来,顷刻间十余朵血花冲天而起,十余名西辽军官的尸体一头栽下马来。
秒杀!
血腥的杀戮瞬间击溃了其余西辽人的斗志,原本意图上前阻拦的西辽军官带着惊恐到极点的神色纷纷向两旁溃散。转眼间,宇流明的身前成了一片坦途,再也没有了丝毫的阻拦。
一骑绝尘,马蹄滚滚!
宇流明驾驭着战马如风一般向着“猛虎帅旗”呼啸而至,下一刻他扬起手中长剑接着战马前冲之势对着旗杆奋力斩出
寒光过处,“咔嚓”一声脆响,旗杆应声而断!原本迎风飘扬的猛虎帅旗随着断裂的旗杆重重的衰落在尘埃之中
“不!!!!”
远处的契比柯力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铁青的脸庞上尽是颓然和绝望。
正在这个时候,南宁军中的士卒们暴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
“西辽人败了!败了!”
“帅旗倒了,西辽人败了!”
“我们胜利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整个战场都发现了猛虎帅旗坠落的事实!
水氏的部队在顷刻间士气大振,无论是士卒还是将领都流露出亢奋的神态而西辽人则一个个面如土色,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帅旗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本陷入苦战的老古岳敏锐的察觉到逆转战局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见他高举手中铁戟用尽全力吼叫道:
“西辽人败了!水氏的儿郎们,跟我杀出去!”
“杀啊!西辽人败了!”
“杀出去!杀出去!”
水氏士卒亢奋的嘶吼回荡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一边歇斯底里的嚎叫一边挥动手中的兵刃收割西辽人的性命,他们着实被压抑了太久,必须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虽然谁也不敢确定帅旗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古岳说“西辽人败了”,那么他们就一定是败了!
帅旗的折断对于西辽人心中的冲击无疑是灾难性的,所有人的心思已经不在战场上了,他们大都开始脑补帅旗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种莫名的恐慌开始迅速的在队伍中漫延,而这种心态上的变化对于处于焦灼战斗中的西辽人来说是致命的!
西辽阵营中有人开始逃跑了!
“跑啊!契比柯力将军已经阵亡了!”
“快跑啊,我们的主帅阵亡了!”
“跑啊!大家快逃命啊!”
有一个人逃跑就会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西辽阵营开始呈现出塌方式的溃败。
此时此刻,契比柯力乘坐在马背之上呆呆的看着四周如潮水般退去的西辽士卒,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与悲凉。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噗通”一声栽下马来。
契比柯力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时间万念俱灰,但觉得胸中一阵翻腾紧接着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呕出一滩血来。他一边用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地面一边悲声吼道:
“完了,全完了!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有罪啊!”
这个时候,宇流明驾驭着战马向着契比柯力缓缓而来。他深邃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契比柯力,眼神中的一丝惋惜一闪而逝。待到近前,宇流明抬手扬起手中的凝霜剑剑锋直指契比柯力,口中平静的说道:
“侵略者的下场只能是带着耻辱死去!”
下一刻宇流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然,紧接着凝霜剑对着契比柯力的头颅毅然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