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尔文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时候,体内突然涌现出一股暖流,他的意识又清醒了,僵硬,沉重,麻木的四肢突然可以活动了。
谢尔文赶忙抓住脸上的羊皮,使劲儿的想要抓下来,但是羊皮包的很紧,一时之间难以抓下来。
谢尔文快要撑不住了,他已经缺氧很长时间了,手上基本没什么力气了。
这时,体内的暖流来到了谢尔文双手,头上的羊皮发出一阵急促的“咯,咯,咯”的声音,然后就被轻易的拿了下来。
谢尔文拿下羊皮之后,直接就扔到了火堆里,羊皮开始剧烈的挣扎,想要逃离火堆,但没有成功。
最后,随着一阵黑色雾气从羊皮上升起,羊皮彻底没有了动静,慢慢地被烧焦。
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谢尔文一阵后怕,刚才他差点就丧命了,如果不是体内突然出现的那股暖流,现在他已经再次穿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恶灵吗?”
谢尔文抬头看了看天上的血月,咽了口唾沫:“这里的月亮虽说以往也是淡红色的,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红的像血。”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这些鬼怪本来就有还是说灵气复苏了?”
“对了,刚才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体内突然出现一股暖流,那是什么?之前为什么没有见过?”
谢尔文话音刚落,一道金芒从额头内出现,化作一张经文就浮现在了他面前。
看到经文,谢尔文满脸的震撼,这经文他认识,是他爷爷留给他的遗物,谢尔文被撞的时候就贴身放着。
而这张经文的来历,据说是他太爷爷当年参军抗战的时候,一个濒死的老道士给他的,嘱咐他好好保管,还说不必刻意找传承人,时机到了自然会遇到合适的传承人。
他的太爷爷和爷爷也曾看过经文的内容,但上面的字是古文字,一个个像鬼画符一般,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够看懂上面写的什么,可是现在,谢尔文却看懂了。
上面三行大字写的是:
“功德簿。”
“功德值:壹”
“功法:炎阳经第一层,第二层需要叁点功德值,大成可身如烈阳,邪祟不侵。”
下面还有几行小字和几幅简笔画,是炎阳经第一层的心法。
“这,”谢尔文难以置信:“难道我才是真正的传承人,穿越才是传承的条件?”
“不对不对,”谢尔文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穿越是条件,那么这两年来为什么不出现,反而是在今天出现呢,难道...”
说道这里,谢尔文看了看已经烧成焦炭的羊皮:“鬼怪才是继承的条件?”
自己找了一个像样的答案之后,谢尔文又有疑问了:“这篇经文是功德簿,可是这功德值是怎么算的?我这两年来救得人也不少,怎么只有一点功德值?难道这个功德值是要杀死鬼怪么?”
谢尔文越想越乱,最后干脆不想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以后慢慢会弄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眼下,今天的事情说明了这个世界不像是表面那样简单,这个世界是有妖魔鬼怪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鬼怪类似于华夏传说的妖,鬼,僵尸还是欧洲的恶魔,吸血鬼,狼人等。”
“不管是哪一种,想要活下来就要有强大的实力,实力才是一切。”
经文化作一道金芒消失在了谢尔文的额头,谢尔文慢慢的站起来,烤全羊也扔到这里不管了,直接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盘膝坐在床上,定了定神,谢尔文开始按照第一层心法修炼。
不多时,谢尔文丹田再次出现一丝暖流,游走全身之后再次回到丹田,而在这一周天后,暖流变大了一丝。
与此同时,暖流也在滋养和锤炼着谢尔文的身体,让他的身体更加强健,细胞更加活跃,血气更加旺盛,新陈代谢更快。
因为新陈代谢的加快,谢尔文体温也迅速的升高,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火炉般,血液像小河般快速奔涌,不断地给身体各个部分输送需要的养分和氧气。
这个时候,坐在床上的谢尔文也下了地,配合着心法上的一些动作开始练习。
炎阳经心法,是从内到外的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做到真正的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所以不可能是单纯的盘膝坐在床上感悟,同时要搭配锻炼身体的姿势,让修炼效果更加显著。
七七四十九周天之后,谢尔文停了下来。
谢尔文的骨骼,内脏和肌肉在这段时间里进行了一次蜕变,当然,最大的变化还是丹田。
原本只有一丝暖流的丹田,此时仿佛有一个小火炉,比之前强大至少五六倍。
谢尔文敢保证,如果要是再遇上昨晚的羊皮,他一拳就能把它打爆。
当然,这样修炼带来的副作用还是很大的,比如,新陈代谢的加快导致体内能量消耗过快,而中间谢尔文又没有进行补充,这让谢尔文的身体更加空虚。
这一停下来,肚子就咕噜噜的乱叫,眼前一阵发黑,脑袋也有点眩晕。
身为医学生的谢尔文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低血糖了,方才的修炼肯定把体内的糖分消耗一空,自己应该立刻补充糖分。
可是谢尔文家里没有现成的糖,只有几块干硬的面包,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淀粉分解之后就是糖分。
饿死鬼一般的谢尔文把家里的面包一扫而光,可是这不仅没有让他有饱腹感,反而更加的饥饿。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食物,谢尔文才想起来自己的烤全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烤全羊也凉了。
谢尔文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抓起烤全羊,张开血盆大口就开始撕咬。
二十分钟后,大半只烤羊进入肚子的谢尔文才停了下来,感叹道:“穷文富武这句话真是不假,没点家底去练武根本就养不起,单单这饭量就不行。”
扔掉手里的骨头,谢尔文斜眼看到地上碳灰里黑乎乎的的羊头,吧唧一下嘴巴:“这可不怪我,昨天我说你要是放过我我就不吃羊肉了,可是你没有想着要放过我,那我只好不遵守约定了。”
“话说小黑去哪里了,这没义气的家伙昨天竟然就这样跑了,可千万别跑到森林里,不然被什么猛兽吃了都有可能。”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看看今晚小黑会不会回来,不回来就等天亮再去找,现在就不出去了,我害怕。”
...
后半夜,正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可是叶莲娜却感到一阵冰冷,仿佛自己没有躺在被窝里,而是在冰窟里。
要知道这个时候是初夏,哪怕是晚上,温度也不会太低,但这一夜入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也就算了,还总有一股臭味钻进鼻孔,这种臭味就像是湖底那种黑色的淤泥,夹杂着没有完全腐烂的枯枝烂叶和死鱼的味道,令人作呕。
难道是谁家大半夜的清理茅厕?
温度越来越低,叶莲娜冷的发抖,从被窝里钻出来,把灯点上,想要再拿一个被子。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小屋,叶莲娜却惊呆了。
房间里面湿漉漉的,地上有一滩滩的水渍,水渍上还有一些绿色的水藻。
叶莲娜心里害怕无比,端着灯下了床,在房间里到处查看。
房间里到处都有残留的水渍,衣柜里,桌子上,更可怕的是墙上还有一个个湿漉漉的手印。
猛然间,叶莲娜看到了自己的床上,有一片湿乎乎的水印,而这个水印,是人形的。
“咣当”
灯掉在了地上,房间瞬间被黑夜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