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人潮穿过一段落叶戚戚的古道之后,李敖的灵体在一口立院大钟前停了下来。
人群被堵住去路,为保证魔法古籍传阅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此时的藏书馆大门,单次只允许一个人通行。
李敖瞅着纵深几十米的长队,接着,他借着他正前方一位同行者的肩膀,一举跃身到了藏馆大门前。
“谁捏了我的肩膀?”
那位同行者无助惶恐地叫喊道......
然而后继无人!
“古神卷轴之列第二层第五本......”
李敖照着古一大法师刚才留下的箴言四处找寻着!
“这儿......就是你了!”
一本被锁链紧缚着的古典秘籍,暗黄色的莫名材质硬书壳透出着飞速时光在这本书上留下的痕迹。
李敖看了看锁,用来绑缚的锁链看上去只是绕着书本缠了一圈的样子,并未有真正的锁将书固定在此!
既然这是古一口中的禁书,为何还非得将它放在此处?这不是给卡西利亚斯这种危险辍学份子以捣乱社会秩序的机会吗?
李敖想了想,飞速得出结论—
这本书根本没人能看得懂!
除了至尊法师古一......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股沟公司是1998年才成立的,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股沟翻译软件可以用。
不过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有资格成为至尊法师的人也能看得懂这本研究时间的古籍,比如说史大奇!
但是这位仁兄貌似是因为股沟翻译用得挺6。
总之无所谓了......
我,李敖,便是那个注定要成为至尊法师的人。上古的维山帝之神啊,请赐予我洞悉一切白魔法精髓的全视之眼吧!
李敖信心满满,只要他能从这本书上学得时间掌控的秘术,那他马上便能将自己的年龄变到18岁,再正式入门至圣所,修习魔法走上天父巅峰......
秉承着如此远大崇高的理想,李敖集中精力控制着他那飘忽不定的灵身,向那《卡廖斯特罗之书》伸出魔爪,哦不!伸出虔诚的求才若渴之手。
然而......
他却连那条锁链都打不开!!!
“哦,差点忘了,我现在只是阿飘的状态,只能拥有双眼记录的权限。”
“可是这样一来,这本书我要怎么看,难道要召回肉身光明正大地来这里看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藏书馆内室突然飘出来管理员的一声呐喊:
“下一位!”
一个男人雄赳赳地踩着青石地面走了进来。
“噢!卡西利亚斯儿......”管理员操着一口很奇特的声音,站在他身旁的王看上去则是一脸漠然。
这个时候的至圣所藏书馆由王和这位叫做塔西德的法师轮流值守!
塔西德法师来自印都,前来至圣所本是想治愈他那面部表情总是忍不住自动抽搐的顽疾。
奈何他天资不够聪慧,至今他都还未学成。
他不自控地忽而又摆出一副怒目而视的表情来,说话声音也由于肌肉抽搐而变了几分味道。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特性,不过现在在他面前的卡西利亚斯看来,这表情却别有一番风味……
李敖放眼望着这场误解很深的对峙,心想怪不得卡西利亚斯在奇异博士个人电影中要砍下这位仁兄的头颅。
“所以,卡西利亚斯儿,你这次来是想修习哪个方面儿的秘术呢?”
卡西利亚斯没有回话,直勾勾走了进去,完全复刻了他在电影中的那种阴狠形象。
“哎......你......”
塔西德法师象征性地朝那背影呼唤了一声,道:“别乱动儿!”
这边抛开塔西德法师的注目礼后,卡西利亚斯径直来到了李敖目前所在的这片禁书区域。
“呵,白熊效应!”李敖叹息道。
只有门外那诸多顺从之人才会将古一大法师的警示当做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对这警示有不同解读的人而言,卡西利亚斯却和李敖一样,认定老师那颇具暗示性的话语乃是专程讲给自己听的。
毕竟卡西利亚斯他自己,也是个魔法天赋奇高的学徒。
你不让我看,我便偏偏要看。
来到古神卷轴之列,卡西利亚斯开始在第二层飞速摸寻。
李敖窃喜,看来他完全可以趁着这位仁兄在翻书的时候,搭车剽窃一番书中记录的玄妙咒语。
然而等对方真正将这本书打开的时候,他径直瞎眼了。
“难道我还不配成为这至尊法师?”
书中所现,完全是一页又一页的蝌蚪文呈现在李敖面前。
再看那不断翻书的卡西利亚斯,就像是好不容易拿到了学霸传来的答案,却愕然发现这根本连题号都对不上,那种极度失望的感觉,萦绕在他的面部久久不能消散。
卡西利亚斯喝然而怒,将这《卡廖斯特罗之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李敖明白,或许几分钟前这位仁兄还自认为是至尊法师的未来接班人。
可面对这本“至尊法师验证器”一般的古典神书时,他才发现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
这无疑是彻头彻尾,自肉体至精神上的一次致命打击。
同样,受到这打击的还有李敖!
“你好,你配吗?”
李敖没有愤恨离去,而是呆呆地盯着地上的古籍。那摊开的两面羊皮纸,仿佛正在嘲弄他的无知与自不量力。
然而或许任何东西都经不起长久的审视。
就像“之”这个汉字,实际上无论哪个汉字或者哪个别国的单词或字母,当你不住地盯着它看时,你便会发现这玩意儿越瞅越别扭,那种熟悉的认知会慢慢由熟悉变得陌生。
据说!当你不住地盯着一个熟悉的东西看超过23小时21分之后,你便会完全不认识这个东西!
但是现在,这种权且称之为“忘熟效应”的神秘体验,却在李敖不断地盯着那一页羊皮纸时,整个逆转了。
李敖越来越觉得他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些梵文......
某一部电影?不对;某个街角的指示牌?也不对;还是牛肉拉面馆......
“不可思议!!!”
“妙啊......”
再盯着那一页羊皮纸看了半晌,李敖竟是直接将那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因文?塞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