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瑾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凶残血腥的场面。
也再一次让她以这么近的距离感受到洛云流的恐怖。
他,到底有多强?
羽瑾忍不住的在心里再一次问着自己这个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若自己有一天要因为藏着的那把剑与洛云流为敌,那是不是将连一招都过不了?就像现在被死亡的恐惧给深深笼罩住的众人一样。
原来,这就是魔君的实力。
哪怕只露出那么一点,就已能够让无数人为之死亡。
羽瑾衣袖下的拳头用力紧了紧。
她不知洛云流对自己这意外的友好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可也清楚自己决不能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友好就觉得他是一个日后也绝不会对自己动手的好人。
毕竟他不是自己的朋友,更不是自己的家人,甚至就连君上都不是自己要喊的称呼,自己虽说是护法,可护法又能怎样?
只是让羽瑾最不明白的是,洛云流到底有没有什么要从自己身上图谋的东西?
如果有,那会是什么?
如果没有,那他难道就真的只是玩心大发的将自己留在了身边吗?
虽说这好像真的是以自己目前为止对他性格的了解中最有可能做出来的事,但他真的就这么放心自己?
还是说他是打算用这种方法试探自己?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队明显不属于两方任何一方的人冲了进来。
而羽瑾也在队伍正中央那高高的轿撵上看到了一张还算是熟悉的脸。
平王。
而他乘的那架轿撵,竟是明黄色,且花纹还是龙纹。
此时过来,又是这么一番阵仗,那平王的目的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谋权、篡位。
羽瑾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她想,自己这次终于知道平王为什么前几天都没出来搞事情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还真不是洛云流动手处理掉的。
既然平王已经出现,那接下来的好戏也得该是让他看一看了。
这场面可谓是十分混乱了,虽说东国士兵已经没有了想再战的念头,可又不得不战,所以只能一味的往后去躲,而不敢再出手。
平王在轿撵上并没有下来,不过却拱了拱手。
“几位,几天不见,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巧的在这里再次遇到,实属是太有缘分啊。”
羽瑾:“还好还好,我也觉得有点巧。”
但实则心里却在说,巧个屁啊大兄弟,你这是把我们当刀使呢,当我看不出来的吗?
洛云流突然说:“巧什么?很巧吗?”
羽瑾一愣,随即义愤填膺地看向平王:“是啊王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太对了,我们几个跟你真的不太巧,毕竟这是你家,我们在你家遇到你不也挺正常的?”
平王透着几分羸弱的眉眼间带上了不悦,但到底是没有开口发作。
“呵呵,这位姑娘你倒是很特别呢,本王对你还真是有了几分好奇,若是姑娘不嫌弃,待待会儿本王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可否腾出时间与本王对饮?”
羽瑾:“……我觉得不太好。”
玄幺和花鸠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培养出了过往十几万年都没有培养出的默契,听到平王这话又是下意识的朝对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