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怕走了这么一会儿都仍然见不到头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甚至就连说话都能传出些回声,而这句话自然也只可能是这白衣少年说的,当然不可能是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个人。
羽瑾微睁眼睛:“不是。”
“我还以为你打算不讲话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会讲话的,不过那么一个小破孩有什么值得你去多想的?你现在该想的是等会儿可能会有个什么死法。”
果然吗?他的确是打算将自己给弄死了吗?
可不知怎的,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羽瑾非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还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不过却还有着一个小小的遗憾。
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和洛云流说声再见呢,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惨了?
若要说大胆,那此时此刻的羽瑾绝对是首当其冲。
在这么一个将自己给绑来,而且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直接将自己给弄死的人面前还能这般平静,简直就不似一个会有着恐惧之心的活人了。
又是好一会儿,才传来了第二个问题。
“听说你是被洛云流抓去魔界的?他有没有严刑拷打你?”
羽瑾没回答,他倒也不着急,语气仍然是慢慢悠悠的:“没关系,你不想说也可以的,但是我说不定现在就让人去把花鸠给抓回来给你作伴。”
说到后面时,好像是担心羽瑾以为自己没这个能力,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你被带过来时花鸠受伤了,那你说我能让他受一次伤,能不能让他受第二次或者让他直接去死呢?”
羽瑾终于开口了,这也是落尽下风的妥协:“你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做朋友。”
“什么?”
羽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张口就道。
“怎么?不相信?但可惜了,你心里的那些阴谋论都得不到验证了,我想要的就是你来当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知道吗?”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风溪吟,也是羽瑾从现在起最好的朋友。”
“知道,可我不愿意。”羽瑾拒绝的毫不犹豫。
本就如立在刀尖上的局面总算是崩掉了。
羽瑾觉得自己就像是从万丈高空直接摔进了地底深渊,瞬间粉身碎骨,寒气席卷而来,甚至无孔不入的刺入了自己的骨缝之中。
“你说什么?”
“我不愿意和你做朋友。”羽瑾回答的仍然是平平静静。
可她不知自己这句话落在风溪吟耳中就成了铿锵有力的坚持。
“我说……”
“你不许说了。”
才刚刚说了两个字,花鸠就被突然打断。
羽瑾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风溪吟说这句话时的语气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冷静到让自己找不到一丝错处了,现在像是听到了什么他非常不想听到的事情,可是又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压抑着,所以语气生硬又强迫。
羽瑾乖乖闭嘴,并没有反抗。
但她的这种动作似乎却让风溪吟更加不喜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对于这种可以被称之为神经质的问题,羽瑾笑的无奈,回答的也无奈:“是你刚才不让我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