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成雪根齐云焕相互折磨的时候,宣乐王府却是另一番情景。
“王爷,宫中暗人传来消息,太子携晏家二女觐见陛下。”侍卫恭敬地跪在齐盛的面前,江暗人传来的消息一一回禀给齐盛。
齐盛的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他头也不抬,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侍卫的回话。
“两人告知陛下,他们二人已经查了王爷您企图谋反的证据,但是要过一些日子才能交给陛下。”
“过些日子……呵……”齐盛冷笑一声,“他们若是真的有证据,哪里用得着过些日子。”
齐盛对齐云焕同晏成雪的行为表示不屑:“不过他们既然能够对陛下说出这番话,应当是查出了一些东西,不过想扳倒本王……呵……”
齐盛又是嗤笑一声:“就凭他们两个还嫩了一些,本王吃过的盐,可比他们走过的路长多了。”
侍卫不敢对齐盛的这一番话作出评论,只能静默地跪在原地等着齐盛的吩咐。
“那陛下是什么反应?”其实总算是想起了这件事当中比较重要的一个环节。
“因为没有证据,陛下并没有相信二人所言,那晏二小姐更是因为企图为晏家开脱得罪了陛下,被陛下遣人送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齐盛凝眸思考一瞬,“那这件事发生之时,太子是什么反应?”
“太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任由侍卫将晏二小姐带去刑部大牢,不过另一个暗人又传来消息,说是东宫的人早早派人等在去往刑部大牢的必经之路上。”
“结果呢?”齐盛的脸色凌重一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东宫的人守在去往刑部大牢的必经之路上是有什么目的。
齐盛的心中其实有一个答案,可是他又有些不敢确定:齐云焕能让他这么轻易发现吗?
眼见着齐盛陷入了沉思之中,侍卫仰着头看着齐盛,开口唤道:“王爷,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齐盛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本王倒想看看齐云焕耍的是什么花招,备马车,本王要亲自到刑部大牢走一走,去看看晏成雪到底是真的入狱还是假的入狱。”
“王爷……”侍卫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可是您如今还在禁足当中,没有陛下的传召,您轻易不能出王府,否则就是抗命。”
说着,侍卫还适时的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郡主此前跟晏家二小姐多有交情,不若让郡主前去走一遭,既能知道晏家二小姐是不是真的入狱,也能够不落人口舌。”
“本王会担心落人口舌?”齐盛神色微冷,“备马车,不要让本王再重复第三遍,否则这王府你也别待了。”
这个“别待了”可是暗藏深意,听懂了深层次意思的侍卫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忙不迭失往书房外跑去:“喏,属下这就去备马车。”
“软禁?呵……”想到齐帝,齐盛的面上就只剩下了讽刺与不屑,“就这么个废物,整日里只知优柔寡断,纸短情长,也配当乾魏的君主吗?”
齐盛的手缓缓捏成拳头:“这乾魏的君主只能是我,也只有我才能带你乾魏称霸天下,齐云焕……跟我争,你还嫩了一些。”
齐盛这人虽说做事狠了一些,但是这完全不影响他手下办事的麻溜,他这才自言自语的一会儿,那前去备马车的侍卫便又折了回来。
“王爷,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您起身了。”对待齐盛,侍卫什么都不敢说,它只能表现的恭敬恭敬恭敬……毕竟除了恭敬,他什么也不敢做。
马车摇摇晃晃从宣乐王府后门驶出,出了城西的范围行驶上主街道,夜巡之人看见宣乐王府的马车,下意识往旁边退去等马车行过。
一直到马车驶出去很远,他们这才惊觉,宣乐王似乎被陛下禁足了,那这大晚上的……
夜巡之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打起精神前往下一个地点。
谁都没有想过宣乐王会违背齐帝的命令擅自出府,毕竟在他们看来,齐盛就算再嚣张,所依仗的终究只是一个齐帝,若是齐帝厌倦了他,不再做他的靠山,那她又该如何嚣张下去。
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所有看见宣乐王府马车的人都从未想过里面待着一个宣乐王。
等到齐盛抵达刑部大牢之时已经是半夜,刑部大牢的铁门严严实实的关着,大门两旁是正在灼灼燃烧的火炬以及威严值守的狱卒,透过大门的空,课件里面隐隐有光辉传来,但更多的却是无边的黑暗。
阴冷之意顿时从脚底蔓延开来,纵使是齐盛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在半夜降临之时,就这么面对着刑部大牢,他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抖。
身后的侍卫赶紧为齐盛送来披风:“王爷,夜风寒冷,小心着凉。”
齐盛任由侍卫为自己披上披风,随即抬手指了指刑部大牢的方向:“你去跟他们交谈交谈。”
侍卫当即上前同当值的狱卒交谈了一番,但是结果显然并不如意,只见他回过头来对着齐盛摇了摇头。
齐盛脸色顿时有些冷烈,他也不想继续在原地等着,大踏步便走到了当值狱卒的面前。
“拜见王爷。”由于现在不是什么大型场合,那些当值的狱卒也只是双手抱拳给齐盛行了一个虚礼,算是给了齐盛这个宣乐王面子。
“嗯。”齐盛冷漠的点了点头,随即冷硬吩咐道,“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查看晏家二女的情况,还不速速把门打开。”
当值狱卒对视一眼,随即其中一个狱卒冷静走上前,他对着齐盛微微躬身:“还请王爷出示陛下的手谕,否则属下的不敢轻易放王爷进去。”
狱卒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恭恭敬敬,可是齐盛的脸色还是黑了大半,他冷冽的目光顿时缠上的那个说话的狱卒:“你这是在怀疑本王假传圣意?”
那微微上挑的尾音带着难以忽视的危险,但却不见狱卒的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慌张之意,他仍旧淡定如常:“属下并无此意,只是按规矩办事,还请王爷莫要为难于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