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钻石娱乐集团的突然袭击,让格蕾丝和她的父亲特雷维尔暂时乱了方寸,不过不久后他们就恢复了镇定。
在瑞士诺北医药集团的长期商海竞争中,这不过是点小意思,比这危险的多的局面,特雷维尔也经历过。
特雷维尔知道这无非是钱的问题,只要肯出钱,有的手脚利索的好汉帮瑞士诺北医药集团帮他抢回地盘。
在龙国汉东省的省城,我的导师和我讲了许多汉东理工学院我走后的事情,她告诉我,在我走后,许多冬烘老先生大骂我只顾自己发财,给龙国的医药事业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这些个老教授,对大多数人来说,既可敬又可畏。他们平日里一本正经,板着个脸儿动不动就训斥、指责学生。
在汉东理工大学里,让人最头疼的老教师叫做唐根祥,这个冬烘老先生的形象由来已久,甚至让许多学生是“刻骨铭心”。
何天佐就最痛恨唐根祥,何天佐是个非常努力的学生,他觉得自己父母的每一分都赚得不容易。
所以,何天佐学习起来就特别卖力,碰到唐根祥这样的老师,他算是倒了霉,这家伙以己昏昏,岂能让人昭昭。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偏偏这唐根祥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自知之命的家伙。
唐根祥教的是市场调查,这家伙对市场是一窍不通,写的那本书也是漏洞百出。
不过,他就想卖自己的那本烂书,因为那本书实在太多,所以不断有学生向学校投诉。
可惜,汉东理工大学的管理层对此总是装聋。
何天佐算是一个市场奇才,他干什么都有模有样,我教过他两堂课,他算是让我印象深刻的学生之一。
就这样一个学生,从来不翘课,每天上课前还预习,上课时还难得的做着笔记,这种二十四孝好学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那黑了良心的唐根祥,居然能判他不及格。
唐根祥这样做,无非是欺负何天佐没有背景,他反正要找几个不及格补考的学生来赚补考费。学校在这件事情上很操蛋,定了有所谓的不及格比率。每个人的两百六十元补考费,就像遮眼布一样,这种唐根祥的良知。
这孙子生怕被痛揍一顿,就专门找老实的学生下手。何天佐就不幸被这样选中了,他受了委屈,气得要命,却只能强忍住怒火。
我做出了成绩,有了两个专利在手里,虽然转瞬就卖了出去,这就让唐根祥妒忌的两眼发红。
那个高干子弟孙少在后面一怂恿,他就主动跳出来,充当过河卒子。
唐根祥又是些匿名信,又是告状,在学校还串联了一批冬烘先生说要以我的博士学位为威胁。
这些,都被早已升任副校长的何国涛挡了下来。
可是,这唐根祥贼心不死,他居然又告诉了校长,当校长大人亲自过问此事的时候,我就面临压力了。
这些,都被柳丽淇告诉了我。
我听说后,只是冷冷的一笑,我问柳丽淇:“上次我给你推荐的那个何天佐怎么样?他可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
柳丽淇说:“何天佐这人确实不错,不过他无心读研究生。”
我苦笑了,说:“这个世界钱最大,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过当钱没法增殖,找不到新机会时,也很苦恼。我们应该给何天佐这样的年轻人一些机会。”
柳丽淇说:“可惜,这何天佐不相信前途和钱途与高学历有什么直接关系。”
何天佐是一名大四学生,也是一公司试用期的职员。干的活听起来挺浪漫,是做文化产业的,讲的具体点是文化公司的图书编辑。
有句话不得不向即将或已经踏上社会的你们说找工作要么找外企,要么找国企,千万别上私企的贼船。否则,不管老板说的多么好听,最后受苦的还是你。
从老板到管理者,他们都是惯于画饼给你充饥的。他们希望你干外企的活,只拿国企职工的一半工资和待遇,其他福利一概免谈,连最简单的工作餐和车费补助都没有。
“如果你是那么在乎钱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干好了!”秘书小姐向何天佐发出了河东狮吼。天知道她又受了老板什么闲气,或是被经理占了什么便宜。不过,这类冠冕堂皇的鬼话何天佐一概不听。她才是个地地道道的守财奴,连喝水的塑料杯都要数着给,而且还一直唠叨个没完。就是这么个连发个一次性杯子也要发牢骚的家伙,却让只有不到两千元月薪的何天佐安贫乐道自然缺乏说服力。
鲁迅讲过:不谈钱的人,往往是利用你脸皮薄为自己谋利呢!这是句大实话。咱不是盯着一沓沓钞票两眼放光的守财奴,可基本的生存需要总要保证吧!
何天佐能写会画,他一天扎进了通俗文学的红海里。
文学殿堂早已不存在,可何天佐依然对文学很痴迷,进了这家形迹可疑的文化公司,他不听的受闲气。
口里发出难闻臭味的漆玉琪听到何天佐听秘书小姐大声抢白,训斥,发出阵阵冷笑。
这个小丫头仗着她那公司经理的六叔,对何天佐有点不恭不敬。
也许是由于何天佐实在长得不帅吧!所以受此闲气也是理所当然。漆玉琪拖起地来,洗起拖把,抹抹桌子倒是挺卖力的,可惜小姑娘没什么头脑,对何天佐这块大金子愣是没瞧见。
说起来她和何天佐还是老乡,可惜他们没空拉什么闲话,加之在这个想用一分钱榨出一斤香油的地方,何天佐的利用价值不大,又显太嫩,受此冷遇也是理所当然吧!窃笑的她昨天还为何天佐倒了杯水,这是由于他无法从秘书小姐手里搞到杯子的缘故。可她的那个该死的叔叔见了之后,恨不得一口把何天佐吃下去。这个狗杂种一定在想我算老几,凭什么使唤他的宝贝侄女。
这样想来,何天佐今天挨批倒也情有可原了,这样的冒失鬼倒点霉也是应该的。
实在话,漆玉琪这小姑娘长得还不错,有点像美国好莱坞女明星刘玉玲,不过长得比刘玉玲端正的多。
当何天佐和同学讲到这点时,有人打趣说:“说不定是刘玉玲隐姓埋名在那里做事呢!”当然,何天佐知道这只是玩笑话而已。玩笑话当不得真的,就像昨天我们几个图书编辑刚吃过午饭,站在二十六楼,看底下的人都像小蚂蚁,何天佐就忍不住大发感慨。
何天佐说:“要是谁那么一跳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了。”漆玉琪讲:“你先跳。”我说:“我跳了,你陪不陪我下去?”她说:“鬼陪你!”
漆玉琪有时也很可爱,何天佐想要是这个小姑娘口里没味道就好了。
有时间,有机会,何天佐真想提醒她一下。如果漆玉琪多洗几次口,那么她的两个大白馒头肯定能卖出好价钱。
何天佐假装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漆玉琪嗔怪道:“鬼陪你!”尔后,又缓缓说:“你跳下去,我坐作电梯下去。”何天佐本想说:“有你陪着到哪儿都一样!”又终觉无味,就什么都没有讲。
说到工作,何天佐尽管背着个图书编辑的名誉,可老总分配给他的任务,其实是做图书市场调查,和一个普通的市场调查人员并没多大的区别。所不同的是不能预支一分钱工资,也没有任何费用补助,何天佐整个儿一被利用的廉价劳动力。在文化公司里,老总和主编发出的命令往往是自相矛盾的,老总让何天佐做市场调查,做一整套的出书计划,主编却让他改书稿。苟主编并不掌实权,姚总倒是有一定的权力。
其实,真正的能拍板的人是漆玉琪的六叔,他掌握着资本,拥有最大的股份。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想的都是如何榨干何天佐那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些家伙是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他们干起来真够绝的,深情杂志的稿酬以前是叁佰元元每千字,可他们倒好,改成了五十元,并且拖三个月之后再支付。关于何天佐他们的待遇,姚总的指示事模糊模糊再模糊,可他们给员工们派活儿却毫不含糊。按照他们的想法,最好员工的工资连作者的稿酬能够一并赖掉就最好了。
这也是地地道道不择手段发财的强盗作风,也是这类公司在上交管理费,书号费之后还能大量赚钱最主要的因素。也许他们雇佣的绝对算不上一流人才,可三流的报酬和一流的劳动强度却使他们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脑力,也许还包括体力劳动的廉价,也许是免费的确是让这类公司的经营者眉开眼笑,开心不已。
因为干得憋气,何天佐知道唐根祥居然敢于在学校搞事针对我后,决定报复一下唐根祥。
我知道此事后,说:“你千万别冲动。”
何天佐说:“我不冲动,我相当清醒,我早就看不惯这个龟孙子了。不收拾他一番,这孙子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我问他准备怎么收拾唐根祥,何天佐笑了笑,没有说。
等唐根祥吃完孙少为他们一班狗腿子准备的酒宴,哼着小曲,骑着他那辆没有铃铛的破自行车往家里赶的时候,何天佐指挥一帮人在路上拦住了他。
他们都用丝袜和帆布口袋蒙着头,何天佐一脚将唐根祥踹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