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的助学金项目帮助学生无数,也不少有在傅氏集团工作的,苏瑾歌作为其中的一个,为何会让他另眼相看,甚至生出喜爱之心。
或许有容貌的缘故。
那是平常的一次巡视,他看到她蹲在地上救人,偶一回头,仿佛一阵雷电击中了他,那容貌既熟悉又陌生,他似乎看过千百回。见到她,他心中尘埃落定,有一种圆满一种踏实,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找到她。
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转变成了对她容貌性格的欣赏。
随着进一步的接触,他发现她特别能招桃花,才十四岁的年纪,如昂扬于枝头的梨花,欲折花者数不胜数。他看到她眼睛里明亮的光,商人的本性让他知道苏瑾歌的成就不可限量,起了投资之心,尽职尽责的帮她赶跑追求者。
她果然不会让人失望,竟然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做起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不过她毕竟年幼,不懂人心险恶,多少人眼馋她的生意想要毁掉她,被他一一化解。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对自己有依赖之心。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样子在自己心里愈加清晰,她嘴角的笑,纤白的手,浅浅的梨涡,乌黑的发,粉红的唇。他惊觉自己对她有龌龊的念头,第一个念头就是后退。
她还是个孩子,他就应该以长辈的身份而不是追求者的身份对她好。那些追她的人无一不是身家丰厚,容貌俊朗,对她痴心一片。她或许没开窍,对他们皆是不假辞色冷言冷语。
他不想成为她追求者中的一个让她疏远鄙弃,就当做她的长辈好了,护着她长大,这样心里想的多了,他竟然把它当成真的了。
十八岁生日,她说有了两情相悦的人,他习惯性的要祝福,可是心里的隐痛提醒了他,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他不愿自己呵护了这么久的娇花被人轻易摘走。
在他看来,世上谁都配不上她。
直到她表白,他心里热流涌动,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那种踏实的感觉。他想答应可又怕她只是一时的迷恋,年轻人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赌不起。
可她又撒娇又耍赖的要和他在一起,他实在招架不住,面上无奈,心中却甜的发颤。
明明没有多惊心动魄的经历,也说不出她对自己有多用心,甚至她也不会利用容貌尽情施展魅力,所作所为,撒娇卖痴,皆是一团孩子气。可他就是爱她。
是爱啊,他终于明白面对她时的小心翼翼无微不至,甚至自卑是因为什么了。
他爱她。
只是,他也很清楚的明白,瑾歌对他只是喜欢,如果有人像他照顾她一样对她,说不准她也会对别人有这样的喜欢。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欺骗自己的心,如果他真是为瑾歌好,就应该严词拒绝她。让她心中这种喜欢逐渐消退,让她寻找真正心心相印的人。可他不想那样做,他期待着那些微小的喜欢能转化成爱。
听说女孩子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会在心里给他加分。
为此,他放下集团事务,带她去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去看与三次元截然不同的让风景,去看漂浮的城堡,如云的花树,可食的岛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天天变多,看她对着自己亲密无间肆无忌惮,看她心甘情愿和顾峥自己共赴巫山,可是,她还是不爱他。
所以,他找不到她的时候心里有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不爱他,所以终究会感到厌烦。
他派了人满世界的找她,心中的苦痛一日重过一日。
第一年他想找到她的时候他会放过她,只要她在自己周围,只要他时时能看到她,这样就算他一辈子都得不到她,他也了无遗憾了。可是世上没有她的消息。
第二年他想如果找到她,他一定会对她更好,会倾尽一切让她重新喜欢他。可是还是找不到她,天下之大,谁能阻止他找到心中所爱。
第三年他想如果找到她,他就把她放在身边寸步不离,不许她逃走,时间再也没有比他更爱她的人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喂,橘子,我躲的时间够长了吗?”苏瑾歌抱着怀里的娃娃问。
正是可爱的年纪,怀里的娃娃不安分的要往地上跑,小眉头皱的紧紧的,肥嘟嘟的脸颊绷紧,像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想起记忆中那人宠溺的笑,她捏捏怀中小娃娃的脸颊。“真不像你爸爸!”
小娃不理她,继续往地上扑。苏瑾歌索性放开手,小娃接触到地面,稳稳的走了起来。
“够了够了,明天你就回去吧。”
“行。”
出走之后,她借用橘子的力量培育出她和傅廷轩的孩子,也有两年多了。没有经过十月怀胎,也没有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他,她缺少一种为人母的心态,总是把这孩子当玩具玩。
时不时的亲亲他的胖脸,捏捏他的小肉手,他全身软绵绵的,又乖又可爱,她就叫他肉包。
“肉包来,姐姐亲一下。”
肉包嫌弃的看她,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推开她的脸。
真是超可爱。
肉包两岁多了,到了叛逆期,不让她抱,不让她亲,连摸都不让摸。她经常趁他不注意偷亲他,还把他放在地上四脚朝天,在他翻身的时候再把他翻过来。这样两三次之后肉包就生气了,两手握着,身体不动,很严肃的看她。
严肃的眼神会让她油然而生一种惭愧,她都多大了怎么欺负小孩子。
这次带肉包回到圣安市后任务应该就结束了,她舍不得肉包。
刚下飞机坐上车后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肉包!
肉包会不会被人抢走?!
再次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个和肉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傅廷轩。
至少他不会对肉包不利。
“嗨,你好。”她挥挥手打招呼。
“三年前不告而别,你就没什么相对我说的吗?”依旧是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却多了几分冷冽。
“对不起啦。”她诚恳的道歉:“知道怀孕之后我吓坏了,行事就有些不成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