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觅儿做错了什么,何故这么对她。”,苏永昌痛心疾首说道。
若不是今日觅儿想将茶叶分给众人品尝,估计还不知道这茶叶有毒,要是真的沾染上这毒,可怎么办。
一时之间向彤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解释,她被丫鬟扶着柔弱无骨站在那。
手里拿着帕子捂住嘴,嘤嘤哭泣着。
苏永仁眼神阴鹫,咬牙切齿道,“苏永昌你不要咄咄逼人,这毒药从我夫人房间搜出来,就能证明是她下的,而且现在苏觅也没事,就算吃了也不会死人。”
苏永昌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冲上去就是一拳,拽住他的衣领。
怒吼道,“苏永仁,觅儿是你亲侄女,你说这样的话,还是人吗”
他刚刚说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在苏永昌心上。
苏永仁被打懵了,这还是第一次苏永昌打他,吼他,他自始至终认为自己没错。
拽住苏永昌的手,躺在地上胡搅蛮缠,“打人啦,堂堂国子监祭酒,在府里对大哥拳脚相向。”
苏永昌松开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像个泼皮无赖的苏永仁。
苏永仁年少的时候就是个纨绔,在京城无恶不作,自从继承了侯府的爵位,收敛了很多。
原以为他悔改了,没想到他不但没悔改,比从前更胜。
苏老夫人坐在上坐,愁容满面,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苏永仁被揍的鼻青脸肿,向彤怒气冲冲说道。
“苏永昌,还知不知道谁是兄长,谁是你嫂子,你现在是国子监祭酒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吗?”
“你让这些护卫搜查我的房间,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候府还有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苏永昌,我告诉你,这是候府,我们才是这的主人,你只个继室生的二儿子,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发号施令。”
苏老夫人听到那句,不过是继室生的二儿子,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作为继室,这些年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候府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给了苏永仁,包括爵位。
当年老候爷过世的时候,让苏永昌继承爵位,说苏永仁担不起大任,候府落在他手里,只会没落。
她觉的苏永仁从小没了母亲,那时候觉得他年龄还小,平日里悉心教导就好。
总能走上正途,便不顾老侯爷的反对,还是把爵位让给了苏永仁。
没想到在他们的心里,她至始至终只是个外人。
苏老夫人站起来,竟然没有站稳,又跌坐回椅子上,沉声开口道。
“向彤,你刚刚说候府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这话说过了,我当初把这个家交与你,便不会在收回来”
苏永仁冷哼一声,“话说的好听,谁把我放在眼里了。”
苏永昌愤怒的开口,“现在大嫂和苏念瑶给觅儿下毒。”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她,不是别人,难道蝴蝶醉只有这有吗?别人那里就没有。”
苏觅面色沉了下来,这对夫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把胡搅蛮缠的演绎的淋漓尽致。
苏永昌将手里的黑色木盒递到苏永仁眼前,“这是物证。”
“母亲,你看看,就他这样,这个家那里有我说话的余地。”
苏老夫人不为所动坐在那,冷漠道,“永昌说的对,你们必须给他和觅儿一个交代。”
向彤听闻后大哭,“老爷你看到了吗?就因为你不是从她肚里爬出来的,处处偏帮着二房。”
苏老夫人怒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酒了出来,她双眼闪着寒光,清寒冷冽注视着眼前两人。
“向彤,苏永仁,你们真当我老糊涂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苏永仁和向彤见向来慈眉目善的苏老夫人,这么词严厉色,眼神躲闪,心虚的低下头。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丫鬟和护卫从来没见过苏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低着头不敢言语。
“不好了,二小姐跳湖了。”,外面的小厮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什么”,苏老夫人和苏永昌心尖一颤。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小厮的话,众人全都震惊不已。
苏觅眼神泛起阵阵涟漪,苏念瑶跳湖?她还没坐上皇后的位置,她哪里舍的死。
真是好戏一出接着一出。
众人赶到苏念瑶房间的时候,她已经被救起来,身边的贴身丫鬟小香。
战战兢兢跪在床边上,正在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浑身轻颤躺在床上。
向彤走进来之后,推开小香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怎么伺候小姐的。”
小香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却不敢言语,捂着脸跪在那。
苏永仁走上前,对着小香大声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小姐会投湖。”
小香吓的不停颤抖,跪在那眼神惶恐,断断续续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当时正在房里整理小姐的衣物,小姐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
小画从苏觅身后走了出来,福了福身,开口说道。
“二小姐被冤枉在茶叶中下毒,护卫在她房中大肆搜查,二小姐还待自闺中,护卫又全是男子,一时悲愤不已,投了湖。”
苏永仁当即红了眼眶,大声怒吼道,“苏永昌你想逼死我女儿吗?”
向彤扑到苏念瑶的床上,嘤嘤的哭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似说道。
“我可怜的念瑶,都是候府的小姐,就因为你爹不是亲生的,就要受这冤枉,是你爹娘没本事,才让人红口白牙的冤枉你。”
苏永昌心里满是愧疚之意,急忙解释,“大哥,大嫂,我也没想到念瑶会这么想不开,我只是想把下毒的那个人找出来。”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苏念瑶,苏老夫人眼角含着泪花,“我也同意了永昌这么做,是我欠考虑了。”
向彤悲愤的抱着苏念瑶,“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
苏永仁说道,“母亲,你告诉我候府到底是谁做主,若是候府没有的容身之处,我现在就带着他们离开,去外面另开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