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骡一死,斗兽场有那么一瞬雅雀无声。
过了一息,爆发出热烈的嘶吼,“屏蜂!屏蜂!屏蜂!”
赢了的人恨不得把嗓子都喊破,而输了的人只能气愤的锤栏杆。
屏蜂胜利之后与青木妖藤解体,抬头望了一眼顶级贵宾区。
虽然看不到里面隔间的情况,但他知道那里有人在注视着他。
朝着隔间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赞,咧嘴一笑。
贵宾区中坐着六个人,领头的老头给每人倒了一杯血红的妖血百花酒,“诸位,药剂的效果你们也看到了吧,考虑得怎么样。”
剩下的五人都是西装革履,互相看了一眼便知道大家的决心,道:“行,我们第一轮一人先投资一个亿。”
老头一头白发,穿着简单的汗衫,嘴角两边的法令纹很深,能让人一眼就记住。
他透过玻璃看着脚底疯狂的人群,慢悠悠喝了一小口妖血百花酒,啧啧两声,道:“变异药剂一剂成本都快一千万了,五个亿,呵,还不够塞牙缝呢。”
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人开口道:“青木妖藤只是一个成功的个案,你的药剂还不稳定,风险太大,我们只能投资五个亿。”
老头冷笑一声,把酒杯放下,“浪费时间,算了,血盟也很感兴趣,我还是去那边谈谈吧。”
说完不再犹豫拿上外套就走出门去。
剩余的五人没想到老头走得那么干脆,急急压低声音商量了一下。
然后其中一人追了出去:“莫药宗,先等等.....”
余皓第一局好在信了张天宜的话,压了时长才挽回大部分损失。
后面四场都跟着张天宜压,每把都赢了。
正准备压第五场,张天宜伸手拦住了他,轻声道:“见好就收,有人盯上我们了。”
张天宜的灵魂和神识蜕变成金色后异常敏感,从第三场开始就有人有意无意的盯着他了。
“什么?不会吧。”余皓后面几场越玩越大,赢了将近二十万了,怀揣着二十条紫金条心里有点虚。
“淡定点,跟我走。”
余皓现在对张天宜是言听计从了,拉紧了贴身的袋子紧紧跟在后面。
绕到饮料区后面,扒开围墙一个草丛露出很小的洞。
余皓有点嫌弃:“狗洞啊,我不想钻。”
张天宜隐隐约约听到有几声凌乱的脚步声,好像在寻觅什么。
催促道:“赶紧的,你的小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呃...当然是尊严。”
张天宜白了他一眼,道:“那你抱着你的尊严等死吧,哦,还有你的二十万。”
然后二话不说钻了出去。
“诶,等等我,二十万比尊严重要,我还是钻吧。”
二十万大于尊严大于生命,真是个奇怪的逻辑。
两人走后不久出现三个男子,循着脚印发现了狗洞,狠声道:“狡猾的小子,追。”
张天宜带着余皓在小巷子中七扭八拐,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张哥,你怎么这么熟悉。”
“嘘,别说话,身后还有脚步声。”
余皓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来到一幢大别墅前,张天宜带着余皓直接越过围墙爬了进去。
两人躲在别墅后院的灌木树下,余皓压低声道:“张哥,这家主人会不会把我们当贼。”
“不会,这个别墅一直都空着的。”
安静了一会,余皓突然碰了碰他的肩膀,指了一下前面。
张天宜顺着手指望去,透过后门的玻璃望见里面有人坐在椅子上。
刚说完没人就出现了,真是打脸。
仔细一瞧,原来不是椅子而是轮椅,上面坐着的是个小女孩,闭着眼睛睡着了。
年纪大概十一二岁左右,白皙的脸庞,粉嫩的嘴唇和长长的睫毛,胸部微微起伏,仿佛能听到她均匀的鼻息。
一道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如天使一般圣洁而静谧。
小女孩察觉到有人望着她,悠悠睁开双眼,瞧见两个少年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下。
她没有尖叫,反而眨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长长的睫毛在颤动,如小鹿一般。
一道白色身影跳到它膝盖上,原来是只白色的狐狸,它也发觉到张天宜两人,凶恶的咧牙发出呲呲声。
正在此时围墙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掺杂着咒骂。
“人呢。”
“该死,追丢了。”
“给我仔细找找,是只大肥羊,绝对不能放过。”
......
大肥羊余皓听到对话心中一惊,把怀中的紫金条抱得更紧了。
张天宜急忙对小女孩比手势嘘声,然后还合掌做了个请求的动作。
小女孩笑了,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轻轻抚摸着狐狸让它安静下来。
三人一狐都默不作声,等着围墙外的人走远去了。
别墅楼上传来一道声音:“大小姐,大小姐,吃饭了,你在哪呢。”
“诶,我就来。”
挥了下洁白的小手,跟张天宜他们再见。
小女孩来到餐桌前,已经摆满了菜肴,惊喜道:“今晚爷爷是回来吃饭吗?”
仆人是个老阿姨,慈祥得笑道:“是啊,今晚你爷爷带张觉叔叔回来吃饭。”
“真的吗?太好了。”小女孩雀跃的欢呼了一声,咕噜噜推着轮椅进洗手间洗手。
老阿姨并没有帮忙推轮椅,她知道自家大小姐外柔内刚,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干涉。
暗自叹了一声:“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爷爷还整日在外面忙碌,十天半个月不见人是很正常的,双腿不便孤独的她只有一只小狐狸和书作伴。”
张天宜和余皓走回去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肚子饿的两人随便寻了一处面店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小耗子,你的车怎么办。”
这个外号余皓抗议了很久,抗议无效,只能接受。
“没事,有空再去拿,不差这一辆。”
余皓满不在乎,今晚赢了这么多钱本来想请张天宜去成人场所玩乐一下的,没想到被张天宜严厉拒绝了。
他真没看出来同桌还是个正经人物。
其实张天宜也很想去见识见识所谓的成人场所,听说非常放荡自由,可惜背包中还睡着柳媚这条小猪崽。
敢答应吗?不敢啊!谁会傻到自己把脖子送到铡刀下。
余皓对那个圣洁如天使的小女孩一直念念不忘,“张哥,你知道那家人姓啥名啥吗?”
“怎么?打小女孩的主意?人家可只是个孩子啊。”
“三五年前我也只是个孩子啊,一样,一样,老婆要从娃娃抓起。”
张天宜竖了个中指,“变态。”
“不是,我不是变态,只是那姑娘实在太美了,太纯洁了,我觉得我肮脏的心灵需要她净化一下。”
“呵呵,这倒是实话,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家人是谁,以前那座别墅一直空着的,估计是今年才住进去的。”
“这样啊。”余皓失望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