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辛苦了!”鲜于烈在城门外迎张飞部进城。如果不是张飞部给力,那么今日死的就不是五千人。鲜于烈自认为出城迎一下理所应当。
“大家都一样!”张飞一点也没有居功至伟的感觉,只有无限的心塞和沉重。挥了挥手说:“打扫战场,收拢弟兄们遗体就麻烦鲜于将军!”
“应该的!”鲜于烈点点头,一边指挥部下打扫收拾战场。最后收拢了四千多具英烈遗体,还有百余人已经与大地同存同在。
“不俊怎么样?”张飞安置好部下,马上来到文丑身边,有点紧张地对先一步入城的颜良说:“强行射出意志箭,这家伙也真拼!”
“好像你不拼似的!”颜良扯了扯嘴说:“之前子龙都再三交待过意志箭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而不可为。不过还好,就是精疲力尽,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嗯,这样就让人放心。就让他在城里好好休息。”张飞看了眼呼吸均匀形态安详的文丑,想了想说:“公骥你就呆在这里,城外就由我处理。以防胡狗去而复返,我现在就去营寨安排一番。”
“也好!辛苦翼德了!”颜良没有拒绝张飞的建议。文丑要人守护,马城也要人镇守。不是颜良就是张飞,这没什么好说的。
“那胡狗死了没有?”第二天,文丑果然生龙活虎地满血复活。复活后第一件事就是向颜良求证宇文四挂了没有。
文丑知道自己射中了宇文四,但是死没死不敢肯定。到底是第一次射出意志之箭,做不到如赵云般随意从容。嗯,是连整个人都人事不知了。
“你应该是问自己还活着么?”颜良正色地说:“为了一个鲜卑的杂碎,差点把自己都搭上了,值得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把鲜卑诸部荡平也不值当呵!”
颜良没说的是,因为文丑射杀了宇文四,而引起了整个鲜卑兵马的强力反弹,并差点搭上了所有战场上的汉军兄弟们。若不是张飞及其部战场突破晋级,就真是乐子太了。
“敢在我面前突破,不灭了他我心不甘!”文丑嘿嘿傻笑地说:“有些东西必须扼杀!尤其会提高一个部族整体心气的人事。”
“理解!”颜良是真的理解地说。文丑都这样说了,颜良还能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
一个有心气的民族是可怕的,是难以征服和战胜的。那怕一时战败,也可以东山再起。一个没有心气的民族是可也悲的,是注定被奴役和压迫。就算人口再多,幅员再辽阔,也会被实力相差甚大的另一个民族压得喘不过气来。
“陪我走走吧!我似乎睡了很久很久!”文丑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对颜良说。感觉脚步还有些轻浮,文丑心中暗叫:“这意志之箭果然不是人射的!这子龙果然不是人。”
“好!”颜良感觉到了文丑脚态的不稳,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伸了过去,颜良和文丑携手并肩走出了临时的兵营。颜良和文丑来到了城头,城头上鲜于烈也正在巡视城防。
“文将军,感觉如何?”鲜于烈关切地问候着。鲜于烈对这哥仨是打心底里敬佩和诚心交结的。
“谢谢鲜于将军,我已无大碍!”文丑面带笑意地说:“还是功夫没到家呀!如果是我子龙兄弟射杀一个刚突破的内气外放胡将,就如杀鸡屠狗一般轻松。”
“可是白马义从副将赵云赵子龙将军?”鲜于烈虽然没见过赵云,但是对白马将军公孙瓒部的事情还是十分关注的。公孙瓒可是节制幽州军事的大佬,亦是所有幽州戍边将士的直接老大。
“没错!子龙对我的武艺多有指点和教导。”文丑语气间不乏对赵云的敬仰和敬重。文丑也对鲜于烈知道赵云一点也不奇怪。如果说鲜于烈不知赵云其人才奇了个怪。
“早听闻赵将军武艺了得,还仪表堂堂,只悭吝于一面之缘呀!”鲜于烈略有点好奇地说:“这次对胡作战,赵将军率白马义从接应马城和青城吧?不知道会不会来马城?”
“有机会的!”文丑点头道:“子龙确实率白马义从接应两路。不过我们不求援,子龙应该不会过来。”
“嗯!说来也奇怪,据探子回报,幽州边境已没有外胡兵马的踪迹。就如上次一样,试探性的攻击下就撤退了。”鲜于烈没有再纠结赵云,而是看着昨天还是惨烈战场的城下,十分不解地说:“北匈奴的目的是什么?”
“管他什么目的,只要他敢侵犯我大汉,就打他丫的!”颜良插口地说。颜良最讨厌这些猜来猜去,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何必去想!来了打死就可以,有再多想法又如何?
“哈哈哈哈!颜将军说得对,所有的计谋都要有相应的实力来实现。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所有图谋都会落空。”鲜于烈哈哈大笑地说:“只要我大汉强盛,又何惧诸胡?”
现在的大汉强盛吗?诚然,大汉的兵锋现在依然处于世界老大的地位。可是其他呢?说句大汉风雨飘摇是恰如其分。历史上已有明证,大汉恒强而亡呀!
文丑等三人在城头闲聊了一通之后才下城头。数日之后,确实外胡兵马已远离大汉边境,张飞哥仨率部离开了马城,挥师回到了荨岭大本营。而青城却是一仗都没打,北匈奴和鲜卑兵马也撤退而去。严刚等也率部回荨岭大本营。
不单是幽州一时无战事,连并州和凉州也十分消停。之前还风起云涌的三州边境战事,现在却诡谲地风消云停。
三州军情消息传到洛阳,上至灵帝,下至文武百官无不弹冠相庆。灵帝和十常侍从此一心弄钱,士族和宦官醉心于党争。一幕幕悲剧和各种丑恶的表演相继上演。
草原深处,北匈奴部暂时的王庭。率部对大汉试探性侵扰的北匈奴第一高手呼延怀,正在向北匈奴单于呼延储详细禀报所探知的一切。
“看来现在还不是与汉室决战的时机。”呼延储听完呼延怀详细的讲述后,有点心急地说:“汉室明明天灾民不聊生,多是贪官污吏,还blun四起呀!怎么会这样呢?”
呼延储实在想不通,明明探知汉室上至皇帝,下至地方官吏,都是在其位而不谋其政。无不贪婪腐烂,以致民怨四起暴动不断。尤其黄巾之乱席卷七八州,遍及大半个汉室。
现在的汉室应该是不堪一击,汉军应该是一击即溃呀!三州边军怎么还会如此生猛?呼延储想到北匈奴远走极北之地,卧薪尝胆精励图治百余年,也拿腐朽的汉室没办法,真是心有不甘呀!应该说伤害从来都缘于对比。
“幽并凉三州边军皆是精锐师,三州边军不乱,我们一日不可与汉室争锋。”呼延怀不无告诫地谏道:“王上,我们只有耐心等待,等汉室崩塌,边军调动,才是举兵之时。”
“唉!也不知屠龙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百年图谋能报我匈奴帝国之大仇么!”呼延储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你身为我匈奴帝国第一好手,应该知道我匈奴帝国一些最高机密了。”
呼延怀闻言,不敢轻易答腔。实在是呼延储所说的过于敏感。敏感到身为北匈奴第一高手的呼延怀也十分忐忑。呼延怀当然知道有关策划近百年的针对汉室的屠龙计划。
呼延怀知道是通过昔年背叛过匈奴帝国的南匈奴,对汉室皇帝进行腐蚀和暗害,以达到祸乱汉室的目的。只有汉室大乱调动边军,北匈奴才有剑指中原的机会。至于屠龙计划的具体操作和细节,呼延怀是真的一无所知。
呼延储在呼延怀忐忑之间,把屠龙计划的始末娓娓道来。最后还交给了呼延怀一个监督兼执行人的任务。在两人密谈后不久,呼延怀只身一人出王庭,消失于茫茫草原之中。
幽并凉三州边境风平浪静,洛阳上演一幕幕闹刷丑剧,北匈奴在秘密谋划。而通县正在以锐不可挡之势崛起于渔阳,广阳,涿郡三郡之间。
相对于大汉天下而言,通县不是四通八达的枢纽之地,也不是四方云聚的富庶之地,甚至可以说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可是通县对于渔阳和涿郡两郡而言,却是十分重要的地方。
通县在三方促成为两郡商品交易点后,两郡商人可以减少一半路程,而获得同样的利润。在这年代从此郡到彼郡就是让人很绝望的事。有许多目光长远的商贾都会在通县设点,不但可以经营自家的生意,而且获得许多有用而需要的资讯。
应该说商人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或者说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在通县通商不久,通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变化。尤其通县县城,基本上是每日一新的变化。
通县每天都迎来送往渔阳和涿郡两地的商贾无数。有人就有消费,有需求就有供给。酒楼,旅馆,摊点应运而生。通县的市场变大增宽,各种物质开始丰富起来。
通县人也很奇怪,怎么从从前的穷得叮当响,如今似乎人人手中都或多或少有了点余钱。嗯,有钱就不能饿着,也不能冻着。市场上新增了不少食品和衣物,多少也要买点。
解决了温饱的通县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房子不能遮风挡雨了。钱少的翻修一下,钱多的推倒重建。金钱在流通领域中可以产生无穷的价值,这时尤为明显。通县人十分奇怪了,明明花光了积蓄,为什么手中还有钱?
人一旦手中有钱,想法就会多起来,有时还会有千奇百怪的想法。有人学会上酒楼品品酒听听曲,有人千方百计用手中的钱去赚更多的钱。
人们是勤劳的,更是充满智慧的。勤劳智慧的人们常常可以创造人间奇迹。于是通县以锐不可挡之势崛起。隐约间成了渔阳,涿郡,广阳三郡的中心。
至于让通县崛起的主要功臣刘备,自从上次三方会谈来过一次后,至今也没再踏足通县。一切都让通县商会和通县县令陈宫自由发挥。刘备相信只要规划个大概,就会有个不错的结果。嗯,从结果来看,所有人发挥得都不错,结果更是让人欢欣鼓舞!
刘备没来,反而是只进干股净分红的广阳郡郡太守张阳常来通县。张阳张大人不是因分红过少而来,而是来通县消费潇洒来了。这里有逍遥酒楼,逍遥酒楼内有逍遥醇酿。这里有可人的清倌人,能唱小曲还会逗乐子为人解闷。张阳张太人在通县都有点乐而忘返呀!
通县的崛起让所有参与者都受益,这是肯定没错的。就从通县人们不再面显菜色,每天都笑脸常开上来讲,也应该没人反对。可是就这么一件所有人受益的事,还是有人十分郁闷。
这个十分郁闷之人就是通县最大的人物,通县县令陈宫陈公台陈大人。他是最大的参与者,又是最直接的见证人。陈宫的郁闷不是说反对商业商会,而是这一切改变在无形中摧毁着他的三观。
什么时候不入流的商贾,可以做到士工农三者都做不到做不好的事?陈宫感觉三观已经崩盘了。这不,今天的陈宫又没在县衙办公,大上午的溜进逍遥酒楼中品着小酒。
这逍遥酒楼是刘德然因要负责通县商会之事而顺有为之,掌柜的却另有其人。当然,这也是刘备的意思。逍遥酒楼就是刘备的情报来源地之一,更是刘备的情报机构。
陈宫是通县县令,又是刘备曾经拜访看重的人。所以陈宫大上午的也能在逍遥酒楼喝到酒。要知道逍遥酒楼非用膳时间是不招待客人的。就是用膳时间也未必会招待不速之客,逍遥酒楼的席位都是预定的,还常常预定都不可得。
陈宫是贵客,不必预定,也不必打招呼,什么时候来都有酒有招待。这是刘德然亲自安排交待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商场历练,小胖子刘德然早成长为一个有眼色,有头脑的精明商贾。
“陈大人今天好雅兴啊!”刘德然在陈宫来到了逍遥酒楼,自然得出来招呼一声。陈宫是地头蛇,更是刘备看重的大才。刘德然对此明白得很!
“刘会长好!”陈宫有点眼神迷离地说:“实在是这逍遥醇酿让人欲罢不能呀!谁让我好这一口,没办法,都无法公务了。”
“陈大人说笑了,陈大人想喝这逍遥醇酿,只需招呼一声即可。”刘德然不卑不亢地说:“我自会差人送上贵府。”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