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四章,兴师问罪(1 / 1)木子小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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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怎么样?怎么样?”几名士卒在陈到的厉喝声中,还真的来到小河边准备拉什长上河。

“很好!很舒服!”什长也是左右为难,在典韦将自己扔进河里之后,干脆不上岸,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嗯,这名什长也算是个善于机变之人。

既然无法阻止,又不想阻止,何不干脆躺在河里。这名什长的想法大抵是这样。至于说什么很好很舒服之类,自然是言不由衷。现在是什么季节?深秋啊!

“老大,起来吧,陈将军让啥神医进村了。”这几名士卒对当前的情况也算是心知肚明,十分知趣地叫这个什长上岸。

华佗带领几名弟子全副武装地进了村。只有典韦没带任何防护装备,内气外放境界的高手对于瘟疫是免疫的。尤其像典韦这类将身体修炼成钢筋铁骨的更是无视世间一切疾病。

“华神医多保证,我就在村口候着!”陈到自忖不敢以身犯险,只好目送华佗几个人进村。

“多谢陈将军,我会小心的!”华佗向陈到挥挥手,义无反顾地率着数名弟子和典韦向村中而去。

“先生,这个家伙不错!”典韦十分赞赏地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练气成罡的巅峰状态。重点是有一颗仁义爱民之心。”

“嗯,心中有黎庶的官吏确实难得。”华佗点点头说:“可是更多的还是不顾黎庶疾苦,甚至以瘟疫为名而大捞不义之才,真真可恨也!”

典韦对此没发表任何说法,而是有点好奇地问:“先生,这柳庄也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不应该是哭喊一片么?”

从华佗等人来到柳庄外面,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一个村民。既没人出来观察打探一下,也没有听到村里有人喧哗或哭喊。安静得让人以为是,似乎村里就没一个人!

“哀大莫过于心死!”华佗叹息了一声说:“村民们不是不想哭,而是哭也没用。沉默有时就是最大的愤怒!”

“”典韦只听明白哭也没用。

“恶来,叫门吧!”华佗也不想多加解释,指着进村后第一户人家的大门说:“没反应就破门而入!”

华佗还真说错,典韦快把门敲破,屋里也不见吭一声。“嘭嘭嘭!”一声,这家的木门被典韦一脚踢倒。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屋内有三个人拥在一起,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吓得不知所措地断断续续诘问着。

“这位老弟别怕!我乃谯县华佗,奉逍遥侯之命特来襄城县治理这瘟疫!”华佗小心地说:“放心,我们是医者,绝对没有恶意!”

“你们是郎中?”这名中年人看看典韦,十分怀疑地说:“不是拉我们去焚烧的?”

这是柳庄人在村里流行瘟疫之后的共识。也是柳庄明明千余人,却安静得如同死域的原因。他们在等死!就算是感染瘟疫的人,现在也都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死样。

“当然不会拉你们去焚烧!”华佗走进大门,十分从容地来到这三个人面前说:“让我为你们检查一下!”

“真的!”这名中年人长吁一口气说:“我们一家三口可没患病啊!”

中年人说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以致另外一个妇人和小女孩也跟着哭泣起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垂泪。

典韦本想喝止,却被华佗拦阻,华佗轻声地安慰着这一家三口说:“哭吧哭吧!把心中的苦闷委屈都哭出来!”

所谓怒则伤肝,情志致病更是难以治疗。就像柳庄这一家人,就算在瘟疫中侥幸不死,以后也难免会有心理疾病。这样哭着发泄之,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嗯嗯!”中年人终于止住了哭声,还有抽搐地开始讲述柳庄和柳庄人这十多天的遭遇。什么叫从天堂到地狱,什么叫人有旦夕祸福,这就是了。

“自从被封锁村庄以来,我们就没指望能活下去。”中年人讲叙完后说:“听说已经烧毁了好几个村庄,无论死活或有病没病者都统统烧死!”

“嗯,我知道了!”华佗点点头,伸出手来说:“什么都别说了,让我为你们检查下。”

“你不怕吗?”中年人有怯怯地说:“不都说接触了就会被染上瘟疫么!”

“谁说的?”华佗右手一把抓住这中年人的左手,一边号着脉一边笑着说:“这瘟疫还没这么恐怖,一般是水源和食物被污染,人们吃了下去才会得这瘟疫。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染上这瘟疫。”

“哦!”中年人不甚明了,不过还是安心地让华佗为他号脉。

“你们一家都没有事,就是由于久未进食而导致身体虚弱。”华佗逐一为这一家三口号了脉,才开口道:“赶紧弄点东西吃,体虚者更易染上这瘟疫。”

“谢谢华神医,你真是活神仙呀!”这一家三口伏地向华佗行着大礼。

“对啦!这村的水应该有问题,你们就先吃点干粮。就算要喝水也得把水烧开才行。”华佗一拍脑袋说:“这位老弟,你可以领我们去找你们村长么?一起去察看下水源是否有问题。”

“村长?”中年人苦笑了一下说:“我们柳庄的村长就是族长,可惜病死了。就是死于这次瘟疫之中。我们柳庄人都是饮用村里小河中的水。”

“呃!”华佗不好意思地说:“那么除了村长外,柳庄谁主事?除了小河之水可还有水井什么供你们生活用?”

“有!我这就去叫过来,是族长的儿子。水井也有,就是不多,全村也就一口深井。”中年人毫不迟疑地回答。

柳庄千余人基本上都姓张,可以说是张姓的一个聚居地,所以村长就是族长。族长在这次瘟疫中一命呜呼,其子就顺位接过族长和村长之位。

被中年人带过来的族长之子约三十多岁,一副文士打扮,脸上没有悲苦之色,只有无穷的麻木。身为新任的族长,在父亲亡故和无能解决瘟疫的情况下,要有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华佗看了眼默然无语的张族长,十分理解其心情说:“张族长,这瘟疫是有办法治疗的!还麻烦你将全村人都动员起来,我们才好进行救治处置。”

“真的?”张族长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说:“华神医,你有法子能治好这瘟疫?好,好,我把全村人都叫过来。”

在张族长的号召下,全村人都走出家门,集中在村里的一块巨大草坪上。华佗及其弟子首先为已经染上伤寒病的村民检查。病情在华佗的预记之中,就从楼桑带来的药材也足已治愈其病。

“华神医,怎么样?”张族长在华佗等人为所有患病的村民检查完,才满怀希翼地问:“我们做些什么吗?”

“张族长,有这么几件事要做。”华佗没有大包大揽地说可以治愈,而是说了几件要立即办理的事情出来。

其一是把已死亡的病患集中焚化,以免疫情扩散蔓延。其二是把已经染病的村民单独隔离起来,也是阻止疫情扩散。

其三是让人挑来一担河水和一担井水。华佗要确定一下那种水更安全。绝断传播源是治疗流行性传染病的关键一点。柳庄这次瘟疫应该就是从水中传播过来。

华佗安排好后,很快就有村民挑来了两担水,一担是井水,一担是河水。华佗用他特有的方法测试出井水是安全的。

“生活用水和煎药用水都用井水。”华佗测试完后,交待着说。然后指挥众人开始煎熬药物。其中葛根自然是主药。

与此同时,柳庄升起一阵刺鼻的黑烟。村民们忍着心中的巨痛把已逝的亲人们摆放在一起集体焚烧之。将已患病的村民隔离起来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有生的希望,没人愿意死。在华佗等人从容镇定中,柳庄人看到了生的希望,柳庄也从死气沉沉中逐惭恢复了一丝生机生气。

“张族长,安排人把这锅煎好的汤药给每个患病的村民服下。”华佗指着已经煎熬好的几大锅汤药说:“而这些是村里所有人都要喝的!”

煎熬的汤药也很快就好了。汤药分两种,一种是给已患病的村民喝的一大锅。一种是给没有患病的村民喝的好几大锅。连华佗等人也喝了一碗,甚至典韦都捏着鼻子灌了一碗。

“谢谢!谢谢!”张族长除了照华佗所言行事外,也只会反复说谢谢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必客气,此乃医者本份。”华佗不以为意地说:“村民们能恢复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去吧,多看着点,服药后明天就会见效。”

张族长千恩万谢地去了,很细心安排着村里的事务。主要是安排人照顾已患病的村民服药以及起居等生活情况等。在华佗及其弟子的指导下,小心点是不会染上这伤寒病的。

村里处置瘟疫的工作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村口也在发生激烈的争执。准确来说是有人对华佗一行人兴师问罪。断人财路这事,也怕以诊治病患为由,也有人不高兴。

这世上就有人为了钱财,什么都不顾也不管。黎庶生死关他何事?只要腰包能充实,一切都不是事。这人就是颍川郡郡太守袁前。

袁前,表字守财,汝南袁家人。人如其名,爱财如命,还生财有道。这颍川郡太守一职就是袁前凭袁家的背景,在黄巾之乱后花钱买下的。

这次襄城县发生瘟疫,袁前一想,就以郡府发放通行证而捞了一笔。至于什么如何扑灭瘟疫保境安民,袁前没放在心上。最多调兵把所有疫区一把火焚之。嗯,这货的想法和做法就是如此简单粗暴和理所当然。

华佗一行人进入颍川境内,袁前就已知获,还密切关注着。在华佗等人进入襄城县,袁前就坐不住了,亲自带着一队人马随尾而来。

袁前带队来到了柳庄村口,气势汹汹地质向着陈到和相关驻守将士们。为什么放任外人进入疫区?在袁前眼中,除了经过他的许可,不然任何人不能探视瘟疫区域的情况。

陈到很硬气地据理力争,并没有因为顶头上司的到来而屈服。最让人意外的是那名被典韦扔进小河里的什长也率众隐约地站在陈到这边。

陈到和袁前都是汝南人,说来还算是乡党,彼此知根知底。不过怎么说呢,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到是在袁前手下任职,却一样看不惯袁前见钱眼开,还仗袁家之势欺人。

“陈到,你们是想zfn吗?”袁前咆哮如雷地嚷开了:“我才是奉上谕全权处置这次瘟疫。他逍遥侯凭什么插一手?幽州与豫州可相距千万里。你们到底是我袁前的人还是他刘备的人?”

“大人,我们是汉室将士,守护汉室子民是我们的职责。难道大人不想治下子民安康吗?”陈到躬身施礼,不急不躁地辩道:“还望大人三思。”

“你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不希望治下物富民丰一派和平安定。”袁前被陈到气得两眼发白地说:“大汉数州都有瘟疫流行,为何不见有人扑灭。他刘备凭什么?凭什么?”

“大人,既然刘侯爷的人都进去了,何不让他们一试!谯县华佗乃天下有名的神医,万一治好了这瘟疫,是大汉万民之福,更是大人之功绩呀!”陈到依然不急不疾地说:“就算要治罪,也得等他们出来再说吧。要不大人你进去看看?”

陈到说完,还侧身请袁前进村的架势。袁前那会以身犯险,一拂衣袖气鼓鼓地转头不理陈到。心中算是把陈到等人记恨上了。

让袁前犹为气愤的是,从颍川郡郡府大上午赶过来,这都过午时了,也不见华佗等人从村里出来。只有村中一股浓烟久久不散,再无其他。

袁前几次想派人进村去一探究竟,可是刚开口,所属部下都自觉后退三步。袁前也只好作罢,结果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出村,袁前留下一队士卒守在柳庄外,自己带几个亲卫随从悻悻离去。

村内的华佗是一心观察这伤寒病给人带来的伤害和人体的反应,以及用药给患者带来的变化和疗效。基本上不出结果,华佗等人是不会出村的。

华佗也有以柳庄为模板,然后分派人手按此为例诊治各地的瘟疫。华佗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去跑,那样耽误患者的诊治,又没有效率。

华佗等人甚至都不知道村口所发生的一切。听力极好的典韦倒是听见了,可是典韦听而不闻,当作没有听见。

或者说区区一队郡兵,还没在典韦眼内!又关注他们作甚?嗯,典韦就是这么想的,也就没跟华佗提及。华佗也实在是忙得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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