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骥兄,刚才从窗口跃出是有什么要问吧”刘备在去张府的路上问颜良:“你又是怎么突破的”
“公子,都是因为一个人”颜良自己都有些茫然地说:“一个第一次见的人,咱就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么两眼。”
“颜哥哥你就扯吧就看了那么两眼,你就突破了爹爹可说过,非经历生死而难迈出那一步”黄彩蝶有些听不去下地从马车里探出小脑袋说:“蒙谁呢”
如果说黄彩蝶有一身武艺,那么她对武学的见地更胜一筹在黄忠完全不避讳的耳濡目睹之熏陶下,黄彩蝶可以对武道说出个子丑寅戊来。在这汉代算是个很另类的女孩子。
“蝶儿别把岔,让颜哥说吧”蔡琰故技重施,把黄彩蝶拉回马车里安静地坐下听着。
颜良不以为意,黄忠怎么说也算半个师父,师妹插句嘴又算什么。颜良接着道:“我也很奇怪,看两眼那个人却给吾一种死亡的压迫感”
“心慌,有如濒死之感”颜良终于反应过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依旧心有余悸地说:“当挣脱自我,准备叫住那人时,那个人凭空消失了”
“嗯,不应该说凭空消失,而是那个人的修为比我高或者说他对我天生克制”颜良似乎回忆地说:“对,就是这么回事”
刘备一听,心弦莫名的颤动,不由自主地失声道:“难道是他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谁难道公子认识他”颜良不可思议地问:“不可能呀,我以前绝对没见过这个人,公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是谁”
“咱知不知不重要,公骥你形容下此人的外貌或特征”刘备正色地说:“如果不出意外,等下咱们可以见到他”
颜良见刘备认真,也不敢说对那个人没半点印象。连忙闭上眼睛,脑海中拼命拼凑那个人给自己的仅有印象。
“差不多有典兄弟这么高。对啦,胡须特长”颜良断断续续地说:“那个人在那儿,有如一把锋利的刀,随时可以迎面劈来”
“有这样的高手”典韦一听,已经完全脑补了有这么一个人,值得他全力出手一搏
“嗯,走吧”刘备不置可否,在心中已知道二弟关羽关云长出现了。更有种急不可待地去张飞家的桃园。
颜良与关羽的遇见,是一种宿命的话。那么桃园三结义更是一种宿命的相逢。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誓言如斯,让人心潮澎湃
涿郡城是繁华许多,可是小河依旧,柳树依然。张府门前还是一片幽静淡雅。刘备跃下青骢马,又再次来到小河边。
静静的流水,倒映着一张依稀可辨的脸。十年的光阴并没有刻划着过深的痕迹。淡淡的绒毛,微翘的嘴唇,如春风暖人般的微笑。无不说明刘备心情正好
典韦等人静候于河边,并没有半丝不耐。那怕他们不明白刘备跨进这张府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难得见刘备如此虔诚写意。
对,就是虔诚,有如即将朝圣一般
“呼”刘备捧了把清凉的河水,摔在脸上,吐出一口浊气道:“恶来,让小妹们下来咱们到啦”
蔡琰和黄彩蝶在马车中就有感这一份肃穆而宁静的气息,下车后也没开口,就那么手拉手望着刘备。
“琰儿,诗来啦”刘备轻笑一声吟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蔡琰复吟了一遍道:“师兄之才,让琰儿愧言会作诗矣”
这首唐代大诗人贺之章的咏柳可谓咏春诗作中的一座丰碑。悠美淡然而意味幽远,让人心生宁静,又激情万分
“琰儿过誉啦,以后你也一样可以你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美才女”刘备一顶五光十色的桂冠套在女神头上。
“第一美才女咯咯师兄调笑琰儿啦”蔡琰被刘备这么狂赞,都忘了品味诗了。芳心中暗暗发狠,绝不负师兄之美誉。
“琰妹本来就是有谁不服”黄彩蝶兴奋得比蔡琰还厉害甚至美目狂扫了一边的典韦和颜良。
“正是,正是琰妹就是当今大汉第一美才女”典韦和颜良异口同声说:“还有谁不服”
“呵呵!”刘备一摆长衣长袖,领头向张府走去。蔡琰俏脸生霞,更是美不胜收。一行人鱼贯而入。
敲门后,开门的竟然是十年前那老丈,不过更见苍老,却神奕奕地问:“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老丈有礼”刘备施礼道:“老丈不认识刘备啦”
“刘备,你就是当年留诗的神童”老丈高兴地说,见刘备点头,一边开门,一边道:“公子长大啦,请进请进”
如果说别人自报家门,老丈还要考虑一下。但是刘备自报家门,他想都不想就会大开方便之门。
自从刘备十年前留下张府后院桃花后,每逢桃花盛开的季节,张府就要接待各种稀奇古怪的慕名而来的人。有诗人墨客,有达官显贵,有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之辈。
张父石桌上刻的张府后院桃花这诗的字迹都被人摸模糊啦张府众人一直期盼刘备再次光临。
一年,二年,十年恍然而过。刘备一直没来,张府众人从期盼到等待,最后绝望了。尤其伴随着刘备的封侯及种种神秘的传说,张家再不抱希望刘备能来。
张府里念叨得最厉害的是少主张飞。张家都笑张飞道:“去涿县楼桑村并不远呀,你为何不去刘备那儿”
张飞在这时都会回答道:“刘备答应过我,十年后会来找我我相信刘备一定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张父和老丈也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可是并没有当真。只以为当年刘备就这么随口一说。
不料十年后的今天,刘备依约而来,也就难怪老丈毫不犹豫地开门,还十分热情地说刘备长大了的不见外之话。
“老丈也更见精神啦”刘备随着老丈进入府内又说:“难得呀,十年都没什么变化,与当年一模一样”
“老喽”老丈一边带路,一边摇着手说:“少主可时常念叨公子。因为公子这首诗而发奋读书,如今画技不凡啊”
在史资中记录得很清楚,张飞擅绘仕女图。书画不分家,张飞就是个学识不浅之人。只因为家庭成份和个人武力值过猛,让人习惯性忘了张飞的绘画一面。
“甚好”刘备不敢想像一个擅画功的屠户是多么有喜感的画面。不由发自内心的欢喜道:“这次少不了让你家少主显露下妙手丹青”
“肯定,肯定”老丈不迭地答应着,又高声唱诺:“老爷,神童刘备来啦”
老丈完全不觉把二十岁的刘备称为神童有什么不妥。也许在老人家心中眼里,永远停留着刘备十年前出口成章的小模样。
刘备更不以为许,尊老是一种美德。只有刘备身后的几个家伙窃笑连连,尤其是黄彩蝶差不多手舞足蹈
“师兄原来十年前就来过,不过这识人之能也让琰儿刮目相看”蔡琰在刘备身后小声地说。
别人也许不明蔡琰所言何意而刘备知道是说之前自己所言,此处有一英雄好汉的话。十年之前而知之,是有点那啥哈
“呵呵!”刘备轻笑两声,没有回头道:“师兄的面之术本就不凡。琰儿会幸福快乐一辈子”
蔡琰闻言,不复吱声。虽然说不是第一次听刘备如此说,蔡琰还是满心欢喜和满足。
“刘备有请有请”张父洪亮的声音穿堂过屋,人不见声巨响:“备茶,备点心,准备午膳”
这是妥妥的贵宾待遇让众人有种与有荣焉之感实在是倍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