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小废物和那只老鼠，她的左手也不会变成这样。

沈若雪最看重的，一是自己的容貌，二是自己的修为，三便是一双芊芊素手。

在青阳的时候，因为她姿容上乘，皮肤又好，尤其是一双手又白又嫩，所以不乏一些同龄贵女邀请她参加附庸风雅的诗会，顺带讨要保养秘方。

而现如今，她只能像只过街老鼠，将疤痕藏得严严实实，从不敢在人前拆下左手上的绷带。

若不是沈白墨……

若不是因为他不知使了什么阴招，自己的修为比不上他……

他又岂会如此快活？

沈若雪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自己走到了哪儿，还是临时抬头一看，才刹住了脚。

竟走到禁地来了。

想到导师强调过禁地绝对不允许踏足，沈若雪连忙退后两步，下意识的不敢违抗命令。

“你想……拥有无上的力量吗？”

一道阴森的声音穿过封印，毒蛇一般冰冷黏腻地钻进沈若雪的耳朵：“你想……让所有人都对你俯首称臣吗？”

沈若雪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你是何人，还不快出来，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那声音很诡异，像是枯枝不断歪歪斜斜划过玻璃，听着刺耳又不安：“装神弄鬼？

嗤，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是神，你说谁是鬼，谁就是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本事别躲躲藏藏的，站出来有话直说！”

沈若雪有些怕了，她紧紧贴着一棵树身，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四周：“是谁？出来！”

那声音忽一下蹿到她身后，依旧桀桀笑着：“此处没有旁人，只有你自己。”

沈若雪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刚想大声呼救，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脖子好像被人死死掐住，连呼吸都很困难。

“别挣扎了，我说了，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

直到无形的桎梏消失，沈若雪才得以开口说话。

“字面意思。”一道黑影慢慢从她的影子阴影中冒出来，像是玩一般，自顾自游来游去：“包括我，也是你。”

沈若雪神色变了几变：“你是我，这怎么可……”

她话还没说完，那黑影便化成了她的模样，并且看不出丝毫破绽：“你是我，我是你。”

沈若雪已经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了。

“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那黑影游到她面前，缓缓掀开左手上的绷带：“连疤痕我也有。”

说罢，它看着沈若雪接近崩溃的神色，满意地变回黑漆漆的样子。

“你想变强，为什么不借助我的力量？反正你是我，我是你。”它伸出锐利的爪子，轻轻掐住沈若雪的下巴：“想想沈白墨，想想过去的你。”

沈若雪有些动摇：“你凭什么说你就是我？

就凭能变成我的样子，就想让我相信，未免太可笑了些。”

“不信？不信你随我进去，进去便知。”

“不行，那是禁地，导师说了不让……”

黑影挥挥爪牙，一丛灌木开始疯长，直至盖住禁地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