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季不凡一向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即便是他父母在他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
看她伸手拿下他的手机的时候,他以为季不凡脸色会立马沉下来。
但是他脸上毫无情绪,一脸乖乖巧巧的样子被她训什么意思。
见季不凡一脸呆呆地盯着自己,向晚怒目瞪他一眼:“看着我干嘛,还不吃呀。”
语气凶巴巴的,但是季不凡听到,却格外地悦耳。
他乖巧地点点头:“好。”
开始埋头大吃,连他最不喜欢的香菜在她的注视下,逼着自己咽下去。
看到季不凡憋屈的样,郝申琦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季不凡视线淡淡扫看他一眼,郝申琦身子一僵,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他立即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一顿饭下来,郝申琦不知道季不凡有没有吃撑,反正他是吃撑了,肚子涨到不行了。
向晚贴心给他一杯茶,消消食。
郝申琦感激不尽地喝了一大口,看向她问:“你之前发给我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一说到这,向晚双手交叉地看向他:“你到是说说,为什么提前五天回来了?”
他眼神飘移不定:“我,我们的项目提前完成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他生硬地笑两声,掩饰自神情的不自然。
“那好,我的工资是不是该提前结给我,算十天好了,共20万。”
向晚点开微信二维码:“你看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郝申琦脸上笑意一顿,一脸讨好地看向她:“晚姐,你看我一时拿不钱,是否可以缓一下。”
有事叫晚姐,无事大声喊向晚。
向晚算是看透郝申琦这张嘴,她收回手机:“竟然你连我的工资都付不起了,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花重金请我。”
她低眸看向双手,慢条斯理地道:“至于我那条短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鉴于某人无能力偿还她人的工资,季不凡只好出道去唱歌挣钱还债。”
郝申琦倏地站起来,摇头拒绝,态度坚定地不容置喙:“这不可能,我自己欠的债,自己还。不需要季不凡来还。”
向晚朝他翻个白眼,这人是傻子吗,这么乐意赚钱养朋友:“你别这么快急着否定,你是否要问问当事人的意思。”
他拼命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不凡不可以出去外面工作。”
闻言,向晚一脸惊讶:“呀,为什么?”
郝申琦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一个所以然:“因为,因为,哎,你别关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这时,原本在接电话的季不凡走过来,他似乎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一样,在向晚旁边的坐下来,双眸直视着季不凡:“我已经答应她了。”
郝申琦一脸不赞同,眸底划过一丝担忧:“可是你......”
季不凡知道他想说什么,摇摇头:“我没事,我已经让周漾明天回来了。”
“什么?你要让周漾那家伙回来了。”郝申琦一脸激动,分贝拔高地道。
随后,他跌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这般模样,让向晚十分好奇,周漾是谁,郝申琦对他的意见这么大。
季不凡瞥看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周漾是我的助理。”
“助理?”
她不解地看向郝申琦:“竟然他只是一个助理,而你是经济人,官大一职,你这一副害怕他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她这话,让原本生气的郝申琦,更加生气,他双眸瞪圆,指责地看着她,一副都怪她的样子。
向晚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耸了一下双肩。
郝申琦梗着脖子,气呼呼地反驳她:“谁说我害怕他了,我,我这经济人只是临时的,临时的,知道了吗?”
她哦了一声,无视他那张怒脸,转眸看向季不凡,自告奋勇:“季不凡,既然郝先生这么不情愿当你的经济人,要不我来当你的经济人吧。”
听到她当面扭曲自己的意思,郝申琦内心更气了:“向晚,你少污蔑我,我没有不情愿。”
向晚眉毛微扬,挑衅地看向他:“那你难道要把现在这份工作辞掉,去当季不凡的经济人?”
他有多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她是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花2万重金请她照顾季不凡。
被她这一激,郝申琦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我就把它辞掉,去当季不凡的经济人怎么样?”
向晚见他红着脖子反驳自己这副幼稚的样,不由地摇摇头,笑道:“不怎么样呀。”
她又一脸期待地看向季不凡,眨巴一下双眸:“季不凡,我去当你的助理2号,如何?”
“助理2号?”
季不凡和郝申琦齐声发出疑惑地看着她,似乎不解助理2号是干什么的?
在两人注视下,向晚耸了一下肩:“我原本就打算做你的助理的,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有了,那我退一步,做助理2号吧,就是我主要负住你生活的方面,周漾负责对外,我负责对内。,如何?”
“不行。”
“可以。”
两道不同的意见同时发出。
郝申琦反对,而季不凡同意。
“你为什么答应她,她说的那些工作平时都是我负责的。”
郝申琦满脸怨气地看向季不凡。
见此,向晚抬手扶额,郝申琦这经济人是怎么当的,都去助理的工作。
她叹了一口气,看向幼稚不已郝申琦:“郝先生,我这是在分担你的工作,你看你忙到连助理的工作都需要做。”
郝申琦木着脸拒绝她:“你太贵了,雇不起。”
向晚:“......”
成功地被噎了一下。
她脸上扬起笑容,努力推销自己:“我不贵的,都是物有所值,雇我做助理一定不会亏本,是不是呀,季不凡。”
季不凡看了她一眼,从喉间里轻嗯了一声。
郝申琦朝她翻个白眼:“你别问他,他没钱,付不起你这助理的工资。”
三番五次被拒绝的向晚,一脸不耐地看向他:“郝先生,你这是对我有意见,故意找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