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个奴隶主,他有一个百顷的大庄园,还有无数的奴隶,父亲每天做的事就是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巡视着他的庄园,或者训斥不听话的奴隶,到了晚上就会和其它的奴隶主聚在一起,欢天喜地的喝酒享乐,他永远就像一匹年轻充满活力的烈马,尽管他已经四十好几了,他有一个美貌年轻的妻子,如果说这世上最令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他的大庄园和年轻美丽的妻子,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雷声轰鸣,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我和孪生姐妹黛西就在这一晚出生了,但我们降临这个世界的代价却是让我们母亲的生命走到终点,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生产痛楚之后,在诞生下我们之后,因为难产而死,于是我们被视为不祥人,恶魔的孩子。
我们的父亲厌恶我们,把我们交个了一个又老又胖的女黑奴来照顾,对我们不管不问,就连父亲的哪些奴隶都奚落我们,嘲弄我们,我们明明是奴隶主的孩子,却比奴隶所生的小孩都不如,负责照顾我们的又丑又胖的老女黑奴,总是对我们又凶又吼,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奴隶主的女儿,有时候惹她不高兴了,甚至还会体罚我们,把我们关进又黑又臭的小屋子里,她还总是威胁我们,如果不乖乖听话,就会不给我们饭吃,她也真的会这么做,有一天我和黛西实在无法忍受她的专横,于是偷偷的戏弄了一下,结果她让我们三天没饭吃,没水喝,我和黛西差一点就被折磨而死。
我们家的一个奴隶,有一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这个小黑奴叫阿蒙,这个家伙别看个子很小,长得猴精猴精的,逗得奴隶主和奴隶们总是笑呵呵的他,而他对每个人都是卑躬屈膝的,唯独对我和黛西却总是冷眼相对,甚至还讥笑我们是恶魔的孩子,是给这里带来灾难的不祥之人。
“阿蒙,他太可恨了,我真希望他消失掉!”
黛西看着他时,总会咬牙切齿的这样说道。
在这个大庄园里,我们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可怜虫一样,好在我和黛西相依为伴,才不会感到孤独,我笑黛西道“如果被阿蒙知道,他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消失。”
我不是开玩笑,阿蒙对我们很凶,他是男孩子,身体比我们高很多,如果他知道黛西在咒他,一定会用他那铜铁一般的大拳头首先把黛西捶死掉。
有次我和黛西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于是偷走了阿蒙刚从奴隶主那得到的赏赐半块面包,结果被阿蒙知道后,他便使劲的用他的铁拳狠狠的砸向我们,我们的头上,身上都是伤,就连膝盖骨都被他打折了,那时候我们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老女黑奴还讥笑我们说“果然不愧是恶魔的孩子,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了,真是可惜了我们的女主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样两个小恶魔。”
如果一直都是我们的苦难,那根本没有必要继续写下去的必要,因为我们的苦难不是几本本子能够记载得完的,接下来我要写的是,发生在这庄园的离奇的恐怖的事
一天,有人发现老女黑奴被淹死在了酒缸里,这酒缸足有半个成人那么高,缸口狭窄,当理说,如果是大酒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以老女黑奴那臃肿肥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摔到酒缸里,而她就是这样离奇半截身子扑进酒缸,正好被没过脸庞的酒淹死了。
老女黑奴的离奇死亡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多大在意,谁也不会在意一个老得快要入土的女奴是怎么死的,草草将老女黑奴埋葬了之后,庄园里的人,还是干活的干活,享乐的享乐。
又过了几天,阿蒙因为帮父亲摘树顶上的葡萄,不慎从树上摔下来,摔死了!要知道,阿蒙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就像是猴子一样,再高再难爬的树对他来说,就像是走平地一样,又快速又利落,可是哪天,他脚下的粗壮的树干就像是突然的变得外强中干,下踩就这段子,阿蒙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身体重重的往下坠落,很不幸的是,在下面有一块坚硬的石头,只听见碰的一声,他那小小身躯就像是被扔下的木头一样被折碎了,那巨大的声响吓得其他的奴隶失声尖叫起来,阿蒙的父亲因为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嚎啕大哭过后的他,神志变得呆滞,最后撞死在了那棵夺走他儿子性命的葡萄树上面。
庄园里的一连几天死了三个人,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人们这才开始议论纷纷,但不想让奴隶有不良情绪的奴隶主,压制了这件事,于是大家都矢口不提。
但是事情远没有结束,后面死得人也越来越多。
又是过了几天,有人在黑夜里听到传来野狼的叫声,而且叫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多,好像所有的野狼都跑来这里吼叫,吵得人难以入眠,奴隶主便让几十个身体强壮的奴隶去驱狼,但没有想到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奴隶们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他们的死状很恐怖,好像是被野兽撕烂了一般,心肝肺全都不见了,突然出现的狼嚎,以及被撕碎掏去内脏尸体,这无不令大家人心惶惶。
同样过了几天,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突然狂风大作,暴雨连连,这场百年难遇的暴风雨如同毒蛇猛兽一般,将河道冲垮,汹涌的洪水伴着滚滚的黄泥,冲向庄园大半的地方,到处都是惊恐失措,尖声呼叫和绝望哀号的人们。
待洪水退去,到处可见被淹死,或者是被重物砸死的人,场面惨不忍睹,侥幸幸存下来的心看到这场面无不唏嘘不已。
但这场天灾还没回过神来时,另一种灾难又降临到了这座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