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源冷哼一声。

“来人。将秦业拉下去，杖毙！”

“父皇！”“父皇！”“父皇！”...

这三声父皇直接是将李渊给喊得愣住了。

李世民和李建成是不对付，但是在秦业这件事情，两人的意见暂时是一致的，这等人才绝对不能因为李渊的一时气愤就殒命。

不等两人再开口，李秀宁决绝道，“父皇，如果你要杖毙秦业。今日女儿，便撞死在这里！”

李世民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刚刚让柴绍先走了，不然看到二姐这么决绝的样子，怕是柴绍会先当场撞一下柱子吧。

“你们都要保这个小子？”

李渊阴沉着脸，完全不明白秦业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在神色之中，看不到对他有任何尊敬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的三个儿女求情。

当然...李元吉站在一边，是一副看戏的态度，无论秦业是生是死，和他都没有关系。

“父皇，敢问秦业可曾触犯我大唐律法？”李秀宁继续道。

“不曾。”李渊黑着脸。

“既然秦业不曾犯法，按照唐律哪怕是父皇也无权赐他一死。若是今天他死了，女儿也一起死在这里，您觉得在史书会留下什么样的笔墨？”李秀宁争锋相对。

李渊简直不敢想象，这话会是他平日最疼爱的女儿说出来的，居然用史书和唐律来威胁他！

“秀宁！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父皇说话！我相信，父皇只是想要敲打一下秦业罢了。”李建成站成打了个圆场。

李秀宁目光紧紧的盯着李渊，人也护在了秦业的身前，没有半点退让。

那如同小狮子一般的飒气，让秦业心头一暖，这天下还有谁会辜负这样的女子。

秦业却是轻松的笑了笑，“陛下，我既没有触犯唐律，也和您没有矛盾。不妨看看我带来的聘礼吧，我是带着诚心而来的。”

呵呵！

聘礼？

这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黑着脸的李渊刚准备说话，裴矩那边立马是前一步，“陛下，这位秦业先生有大才，不妨先看看他送予陛下的礼物吧。”

裴寂扫了一眼须发花白的裴矩，有些不明白这位为什么会替秦业出头。

说起来，虽然同为裴家的人，但是裴矩的为人比较圆滑，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在天下大争之世中，换了无数的门庭，却依然能够得到重用的原因。

这样一个明哲保身的人，为什么会冒着触怒李渊的可能，第一个站出来替秦业说话？

莫非...这位秦业真的有大才？才华甚至是大到了足够让裴矩为他求情的程度？

“陛下，不妨看看！”

裴寂也是出列附和一声。

裴寂都说话了，李渊虽然依旧黑着个脸，但也没有说出强硬的话语，只能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对，和裴矩说的一样，那是秦业送给他的礼物，并不是聘礼。

“送进来吧！”

李渊不耐烦道。

一个，两个...随着无数的箱子被搬到殿中，整个偏殿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小。

秦业微笑着走到第一个箱子面前，直接掀开了盖子，“十瓶等美酒。天下仅此一家。”

“等的琉璃！等的瓷器！此等琉璃，此等瓷器，人间绝品！”

站得比较近的裴矩，赶紧是替自己的小老弟大声惊呼了起来。

“嗯？”

李渊的视力有点不太好，直接走下了座位，来到了箱子前面，拿起其中的一瓶酒。

嘶！

没有任何毛糙的感觉，光滑如玉，的确是等的琉璃，其他瓷器的瓶子，雕工之精美，也是远远胜过他宫中的任何一件藏品。

只是...未曾闻到半点酒香，里面真是装着美酒吗？不过即使酒的水准不敌宫中美酒，这十个瓶子的价值，也足够让人眼红了！

古井贡酒、西凤酒、洋河大曲、剑南春、山bai西汾酒、衡水老白干、泸州老窖、五粮液、茅台、鹿邑大曲！

秦业直接是将华夏十大名酒买了个遍，这不...送老丈人，肯定不能用红星二锅头，以后要是被李秀宁知道他们那的物价，还不得天天用二哈猛击招呼他，哪有用红星二锅头骗个媳妇回家的。

感觉到李渊的狐疑，秦业直接是开了一瓶古井贡酒，“魏王曹操在东汉末年曾向汉献帝表献过该县已故县令家传的“九酿春酒法”，我们一族的先人，利用此法酿造出的古井贡酒，其色清如水晶，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陛下，请闻一闻！”

秦业直接是倒出一些酒液，洒在了地。

好香！

浓郁无比的香味，直接是让那些武将们，忍不住将嘴巴张得老大，甚至是忘记擦拭流到嘴边的唾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业手中的古井贡酒。

要不是考虑到皇家的人还在场，怕是要直接下场动手抢了。

“暴殄天物啊！”

李渊恨恨的抢过秦业手中的酒瓶。

“兀那小子，为什么要倒掉！不能拿个杯子让朕亲口尝一尝吗？”

此等香醇的味道，不仅仅是李渊，在场所有的酒中客都是人生第一次闻到。

程咬金、尉迟敬德这等酒鬼，甚至是催眠似的产生一个念头，秦业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一定要请他去府喝酒，酒水自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