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是个终结。
叶二娘的终结。
这其**鳄神曾出拳七次,每一拳都落在空处。
连续撤剪三次,每一次连剪刀的行进速度都没有丝毫的缓解。
于是他亲眼看着叶二娘的脑袋在自己面前掉落。
木婉清急忙背过身去。
她本是个冷艳的女子,但这样的血山喷发的景象还是会让她感到恶心。
她的身边此时站着一个遗世独立的翩翩绝代公子。
陈南暖声道:“木姑娘,别怕,跟我来。”
这声音听来是那样的无法让人拒绝。
她本来就想赶紧离开四大恶人的范围内。
毫不拒绝,跟着陈南的身后走到蓉儿身边。
陈南对蓉儿道:“她受了些惊吓,打架的事交给我们,你把她看好。”
蓉儿点点头,看了看木婉清,赞道:“好美,真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水仙花。别怕,到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一下。”
木婉清抬头看着蓉儿。
她眨眨眼,只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因为自己现在发丝散乱,面容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眼前的姑娘简直了。
木婉清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眼前的人儿。
想来想去俩字:“你……真好看!”
蓉儿一笑:“走,跟我到那边坐,我们呀,看着他们打架。”
木婉清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前一秒还处在生死边缘,一颗心怕的要死,怎么在经过一片浓雾后就变成了这样?
还要看热闹?
但蓉儿是那样的从容,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到门边。
那里原本就有几个小板凳。
她安抚木婉清坐下,笑道:“你要不要喝杯茶?或是饿不饿?”
木婉清缓缓的摇了摇头。
桃花蹦蹦哒哒的转来转去,围着她直晃尾巴。
下一秒,转向段延庆的时候,眼神立变。
鼻子慢慢拧起,嘴里发出呼呼的低吼。
桃花成精了。
蓉儿笑眯眯的看着木婉清。
直到把木婉清看得低眸垂首,脸色红润。
蓉儿一笑:“木姑娘是吧?”
木婉清低低的说道:“我叫木婉清。”
她说到这里,转向陈南。
心里一顿乱搅,他怎会知道我姓木?
蓉儿笑道:“不用奇怪,他认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这样美,他一定更加认识。”
“他……认识我?”
“准确的说,他知道你。”
木婉清摇了摇头,这话她无法理解。
而此时,自叶二娘被那一剪咔嚓了之后,南海鳄神已经处于癫狂状态。
一把鳄嘴剪左一下,右一下,一下,下一下,他眼睛狂怒的暴睁。
这一顿疾攻之下,怜星冷冷一笑。
突见那一道红色的手臂舞出漫天的红影。
南海鳄神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团魅力无比的红色玄光。
他立刻被那团玄光逐渐笼罩。
便在此时,恶贯满盈段延庆的铁杖缓缓抬起。
但他的身前白影一晃,已经落定一人。
陈南背负双手,抬眼看天。
淡淡的道:“不必救他,你们的结果都一样。”
段延庆那阴煞煞的声音古怪之极。
那像是肠胃之间酝酿的一团脏气缓缓被送出体外。
浑不似这世间该有的声音。
一个字一个字勉勉强强才能听清楚。
“你是谁?”
陈南没有看他,却听邀月说道:“他是陈南,是这里的老板。”
邀月说出这句话是时候,一直在看着他。
眼里是难以言喻的笑容。
似乎在看着一件世间的无至宝,又生怕少看一眼都会觉得亏。
那种热烈的,浓浓的感情丝毫也不加以掩藏。
邀月这样的人,一旦动情,那就是死来生往的追随。
陈南很清楚。
所以他也给了一个回馈的微笑。
“你又是谁?”段延庆对于邀月刚刚的那一掌早已深深震慑。
他翻遍了脑浆子也找不出这世间居然会有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高手。
邀月摇了摇头。
她的名字在她看来已经不重要。
她原本是不想回答的。
但看了一眼陈南,柔声道:“我是陈南的家人。”
段延庆再次看向陈南。
古怪的说道:“我与阁下有仇?”
陈南却默默的摇了摇头:“你与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有仇。”
“看来阁下早早就在此准备好了?”
陈南微微一笑:“我这里,不为任何人做准备,你只是刚巧闯进来罢了,是你的运气不好。”
“是吗?”段延庆说着,铁杖再次缓缓抬起。
而此时,却见南海鳄神一路暴退!
他的身有无数的血洞在往外汩汩的渗血。
俨然已经快成了一个血人。
又退的两步远,怜星的脸隐隐呈现透明之色。
她一掌轻飘飘的拍出去。
那一掌,像是清风!
南海鳄神已经身在空中。
他的双眼瞳孔突然血丝炸裂。
终于轰的一声,落到数丈之外,却刚刚好压在了云中鹤的身。
木婉清默默的摇头看着,这两个女子的武功简直让她恐怖骇异。
她感觉就算自己的师父再增加十倍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而蓉儿却在喂狗。
一颗一颗的花生米,在喂狗!
那些花生米原本就在她的口袋里。
没办法,这段时日她迷了这个味道。
桃花真的是成精了,连花生米都吃。
木婉清看去,满脸的疑惑,那是啥?
蓉儿心知她一定未曾见过,笑道:“我们老板管这个叫花生。好听吧?你尝尝。”
她自己顺势放进口中一颗,然后递向木婉清。
木婉清犹豫着接过,看了看,喃喃道:“花生?”
而此时,陈南抬手一指,直奔段延庆的铁杖。
铛!